“老婆大人~~”
柳萱还想再说点什么,一个缠人的家伙突然就黏了上来。江子湛很听话的滴酒未沾,当然,除非他不想洞房的话。
这家伙一来就腻在柳萱身上,这会儿看到秦珞,挑眉坏笑道:“你俩在聊什么秘密?”
柳萱笑着摇摇头,“夸你变乖了,连烟都戒掉了。”
江子湛削尖的下巴微抬,细长的眼愉悦地弯成月牙:“为了以后的宝宝,我是可以忍耐的。”未等秦珞细问,小两口又很快让宾客们拉走。
“需要帮忙随时都可以找我。”她生前是濯阳市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主治女医师,柳萱离开时如是说道。
秦珞没提自己是司药仙君的事,却也挺感谢她的,自己公开了和蠢蠢在一起的消息不到一天,这是第二个提醒她注意苏染的人。
秦翡言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他问江子淳是怎么处理苏染的?秦珞都没敢说实话让人跑了,只含糊地讲蠢蠢有分寸让他放心。
现在想想,自己还必须把苏染揪出来除根?
“主人,没找到柠檬水,我给你拿了杯凯碧露斯嘉。”江子淳怕她无聊,只去了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了。
他眼神清明,身上沾了淡淡的酒香,闻起来却令人心安:“味道怎么样?”
秦珞喝了口,杯中冒着气泡的液体果味充裕,颜色透丽漂亮,不由夸赞道:“不错。”
“那边有很多吃的,我陪你过去逛逛吧。”江子淳指着远处派对用的长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甜点美食。
“对了主人。”他疏忽低头凑进秦珞,贴紧轻喃,“今晚就我们在公寓住一晚,好不好?”鼻间洒出的冷气和调皮的发丝,拂得她耳根发痒心跳微醺。
秦珞迟疑了片刻,摇头道:“小夜曦单独在上界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主人,他早晚都要学着自己成长,你这样惯着他是在害他。”江子淳暗自庆幸自己留了一手,“你放心,我早给他交代了任务,今儿个整天都会乖乖练字。”
他面上不动声色大公无私,心里已把那个小狐狸精骂了个狗血淋头。
无辜的花夜曦连打了好多个喷嚏,他歪着脑袋茫然地停了停,转身去里屋披了件外衫,继续回到桌案前,一笔一划地在白色的宣纸上仔细书写。
坏人说,等他把这篇的字能默写得流畅后,主人就会回来了!
镜头挪到他的作业上,江子淳给他留下的字很少,十个字不到,分别是【爨,我,憂,是,鬱,笨,纛,蛋】
他的学习能力虽快,但有几个字也是太难够他写很久,他便挑了简单的先练。
坏人说要边写边读,这样才能加深记忆。
于是这小可怜伏在桌上,清媚动人的脸庞浮着晶莹楚楚的细汗,念了整整大半天的……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
很明显,江子淳这不要脸的死妖孽又在欺负老实人了。
秦珞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你真的有给他留了事情做?”
江子淳信誓旦旦点头,“绝对。”
“那好吧,我们晚上就在人界歇了。”难为蠢蠢想的这么周全,权当是给他的奖励吧。
江大王灿烂一笑,连眼尾都如同浸了涟漪水光,蛊/惑/诱/人,“主人最好~”
……
尼玛这表情太骚气,总觉得蠢蠢在酝酿什么不好的事情哎喂!
海岛的风景不错,他们抱着才从树上摘下来的椰子,坐在沙滩看日落黄昏,聊着没有营养天,却无比宁静温馨。
“还以为他俩会在濯阳市举行婚礼,竟然跑这么远的海岛来,财大气粗,不愧是我江子淳的曾曾曾曾曾孙子。”
秦珞嗤笑,“人家有钱,关你什么事。”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主人作为他的曾曾曾曾曾祖母,也功不可没呢。”
……
还好习惯你不要脸了,不然分分钟打屎你。
江子淳刚安静了一会儿,猛地又挺直坐起来,抽风道:“主人!我们去纹身吧!”
秦珞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美得造作。”
嗯?啥意思?
“看首拼音,mdzz,妈的智障。”
江子淳作为脑残粉,完全不受影响,“主人就是主人,骂人都这么有内涵~不如我们去纹身吧!”
秦珞看他这么执着,好奇道:“你想纹什么?”
“嗯……就是我们以前的契约图案!”
情侣纹身,听起来还不错。
“我有个更好的法子,找店长要瓶千年墨让画师给我们上去吧,怎么样?”
是哦,刺青总归会痛。
“主人就是主人,有智慧!我听你的~”
江子淳跟秦珞一同去楚漠那儿时,对方微妙的眼神一直在他俩亲密距离之间来回转悠,看得出不是很支持这一仙一鬼的恋情。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两瓶墨水搁在桌面,挂着松垮的睡袍坐在皮质靠椅上:“我都听秦翡言说了,你们还真是英勇,在下佩服。”
小伙子,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楚漠讥诮古怪的腔调听得江子淳很不爽,他除了对秦珞外,看谁都是暴脾气,“想挑事儿就直说,拐弯抹角放什么屁!”
“蠢蠢。”秦珞扶额低声喝止道。
这孩子说话越来越粗俗了,恢复灵力后更是妥妥的简单粗暴肆无忌惮。
楚漠被他一呛,久久无言,直接下了逐客令,“成,拿了东西赶紧走,记得把钱打我卡上。”
他跟秦翡言的关系很好,前段时间向来冷静稳重的好哥们儿突然找他喝闷酒,他一问,果然还是与秦珞有关。
楚漠知道秦翡言秦珞以前不少事儿,当然,也包括新消息。就几个小时前,秦翡言有些失魂落魄地跟他说,“珞珞和江子淳在一块了,我同意了。”
他听完长叹一口气,心里面也微微责怪秦珞没良心。
秦翡言一拢白衣坐于桃林,兀自地喝着烈性的桃花酿,淡薄的唇瓣始终含着寂寥的笑,眸光温柔哀悒。
“珞珞啊,我第一次见到她,才是个这么大点儿的小姑娘,梳着小孩子们都爱的花苞头,古灵精怪又顽皮,我是真的……为什么……我们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