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今天早晨在酒吧里遇到了蠢蠢,并且要害你和林致?”秦珞冷着脸坐在椅子上摆开了审问的阵仗,对面立着互相怒目掐架的韩以筠和江子淳。
“你说你三点执行的任务,可本大王一觉睡到大天亮,谁知道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的黑粉血口喷人?况且我要林致死那是分分钟的事,还用本大王亲自动手?”
江子淳的辩解虽然蛮横霸道,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有人能证明爆炸发生的时候你在家吗?我看到的那只分明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刚才还端着杯子喝牛奶,寻常的鬼才不能直接触碰物体呢。”做警察嘛,最讲究的就是证据,你说你不在,你丫拿出人证物证来啊?
她亲眼看到皮卡丘趁乱拿起啤酒瓶敲晕了一个人,这才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这也是韩以筠咬着江子淳不放的最终原因。
能像蠢蠢这样的拥有灵体的鬼少之又少,长相一样装束相同,尼玛连特性也一样,江子淳自己都要信了。
原本酒吧的监控器也受到波及损坏,此次事故受伤人员达十余人之多,要不了多久省里肯定会派专案组下来协助调查。
可如果这是灵异事件的话……
韩以筠袖下的拳头渐渐握紧,不管眼前的恶鬼到底有多强大,她都不会放过他的!
“不应该啊,蠢蠢也没有梦游的习惯呀。”秦珞下意识相信江子淳,但她也没忘对韩以筠做出保证:“别急,我们先调查清楚再下定论。
你放心,要真是他干的,我就打断他的狗腿让他这辈子都蹦跶不起来。”
江子淳:twt宝宝委屈!这不是摆明了有人要挖坑给他跳嘛。
“先去看林致。”秦珞敲定了下一步计划,江子淳见她要出门,立马紧随其后。
“主人我也要去。”
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事跟自己有关,他表现得异常积极。
咳,当然也不保证有看热闹的成分在里头。
“我绝对不闯祸。”见秦珞还有点儿犹疑不定,江子淳立即趁热打铁信誓旦旦地担保。
好吧,信你一次。
韩以筠瞧她同意,脸色难看地跟吃了苍蝇一样。
“珞大人,你这样考虑过林致的感受吗?”带着三儿去看现任,关键吧,这个三儿还tm是个鬼。
她后面两句没说出口,但秦珞估摸了个大概。
“你不觉得……现在看来,你才是那个插足在我和林致之间的人吗?”秦珞耐着性子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韩以筠天然呆地‘哈?’了一声,等她回味过来,面色刷拉一下更白了。
为什么总觉得你们都很有道理的样子orz!
秦珞摇头失笑,这个女孩子简直太可爱了,看似精明,实则单纯呆萌,和林致很般配呢。
诶不对,她在想什么?
秦珞赶忙把脑中奇怪的想法甩开,一本正经地摆出我是高冷的谱面无表情走在前头。
自己居然已经把林致划分到朋友范围了……
可怕。
濯阳市中心医院——
“伤者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背部至腿部均有较为严重的高温灼伤和碎屑的锐器损伤情况,即使恢复也会留下后遗症和疤痕。不过也不必担心,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空气还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的味道,医生的话宛如一道惊雷在韩以筠耳边炸开,她满脑子全是后遗症疤痕严重几个字。
男神毁容还可能残了,这都是她害的。瞬时间,韩以筠悲伤逆流成河。
“韩警官,韩警官?这位是你姐姐?”
林致手底下的人虽然知道头儿处了对象,却没见过,此番看她俩同时出现,还以为是姐妹。
门口聚了一堆穿着警服的人员,秦珞看韩以筠一副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模样也知她指望不上,于是朝雾笙使了个眼色,放猫开道。
“大家让一让!这位是韩警官的姐姐,国外连获多年xx医学奖,oo生理学奖,被评为dd最年轻的优秀医师!都让开都让开!”小孩子仗着自己有着疑似混血的精致外貌,振振有词地胡说八道。
众人:虽然这个小屁孩儿说的颁奖机构一个都没听过,不过看起来好像很腻害的样子!
于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纷纷退开让道。
韩以筠and江子淳:……
林致才做完手术,正需要安静修养,所以病房中并没有其他人在。
韩以筠才控制好情绪,却在看到床位上被裹成木乃伊的人时双腿一软,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林致……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滴——
一声刺耳的响动吓得几人一愣,江子淳和秦珞几乎同时动作,一个大力把韩以筠扯开,一个飞快结界施展治愈术。
眨眼的变故,雾笙僵着脖子转头望着被推到墙边的女人,用神一样的语气道:“我要是没出现幻觉的话,你刚才……应该是踩到林致的氧气管,差点把他直接弄死对吧?”
赫然忘记哭泣的韩以筠:!!!
忙活一番,旁边的心电图仪终于恢复了跳动。
尼玛这两人哪里配了,明明是天生相克好伐!
秦珞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决定再观望一段时间再试试要不要撮合他们。
她没有把林致的外伤一次性就复原,否则医院没准儿会把他拉去做研究,不过内里全部的修复好了,皮外伤在之后配合药物也会渐渐康复。
韩以筠在听了她的话后卸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不过随即却萎靡消沉了下去。
看吧,最后她什么忙都没帮上,反倒惹了一系列麻烦,自己果然不适合待在林致身边……
秦珞还想安慰两句,奈何手表接收显示的坏消息,让刚坐到凳子上她顿时就弹了起来。
“猎鬼者受伤,又有人的魂魄被强制牵引。”
就在昨晚,过后没多久韩以筠就在酒吧看到了蠢蠢,然后林致出事。
受到袭击的猎鬼者已经清醒,并且描绘出了恶鬼的图像。
负责传讯的接线员有些支支吾吾,但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大人……恕我直言,昨天夜里您一直和您的仆人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