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你爹的亲儿子吗?”
秦珞看着荒凉的后山的后山的旮旯,这里除了阴暗灵气充沛外完全找不出一丝能看的地方,枯草孤坟,阴森凄凉。
她挽起袖子开始整理杂乱的山坡,将挡路的枝丫清扫开,江子淳才跟她一起帮忙打理。
“主人,这个石头太大了,放着我来!”
“主人,这个杂草有刺,放着我来!”
“主人,这不是枯木桩,这是我爹的墓碑,放着我来!”
“……”
为何这么简陋哎喂!
他制止的比较晚,秦珞已经将墓碑拔了起来,终于在底部看到了江子溯之墓的刻字,抽着嘴角桩头望向江子淳求解。
“啊,我没注意,应该是立碑时放反了吧,本该正面朝上的。”江大王挠了挠头,一脸无辜。
秦珞点上香火白烛,取出酒水和糕点正餐外加丰盛的水果跟鲜花,细致摆满整个坟头。
“伯父您好,我是江子淳的妻子秦珞,今天和蠢蠢还有您未来的孙子孙女来探望您了,蠢蠢和我现在都过得很好。”她说完,把江子淳拉回来一起跪下磕头。
磕完起来发现汤里整只鸡的鸡腿没了。
“蠢蠢,你是不是偷吃了?”
“什么呀,我没有!”江子淳张开嘴舌头伸出来证明,“你看你看!”
唇红齿白甚是洁净。
“难不成有鬼,这里除了你我,就只剩——”
?
秦珞突然将江子淳揪过来,“再来磕个头。”
江子淳:t^t
这次糕点不见了一碟。
又磕,
二锅头少了。
江子淳见状气鼓鼓地爬起来叉腰道,“你看,我就说不是我干的吧!”他一愣,对着小土堆试探地喊道,“……爹?”
能在此处自由活动又不被他和秦珞发觉的,就只有江子溯这个家伙了。
他元神已经融合了这方土地,可以说这片地带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也不为过。
两人屏息感应少倾,耳边除了安静的风声却再无异常。
江子淳眼睛在四周来回扫了几转,把吃食全部藏起来只剩下了他剁馅做的那个肉包子。
秦珞不懂他的用意,只觉得当时蠢蠢笑的特别阴险。
“主人,我们给爹再磕一头吧。”
……
她和江子淳跪下去猛地抬头,肉包子果然也消失了。
江子淳站起来环胸冷笑,默数一,
二,
三。
“啊啊啊!!!辣死爹了!!!好咸,呸呸呸!这包子是谁做的!”
土堆轰然炸开,一个白生生的……骷髅跳了出来,“水,水呢!”
秦珞在人影窜起的瞬间便甩出了龙纹鞭,牢固地卷住对方扔在了地上。
“狗蛋?”
额,她所认识的骷髅架就只有狗蛋了。
“媳妇!吓死我了,这种事情我来就行,动了胎气怎么办?”江子淳给她揉着小腹心惊胆战。
骷髅架没有外表皮肤,肉眼能看到他的跳动的内脏和各种肠子在蠕动,重要部位用干草编织的短裙围住,长相可怕又滑稽。
它挣了挣,把视线从戴着口罩的秦珞身上挪开,哎哟哎哟地叫唤,“兔崽子!你就不管你爹了?!”
“活该,谁让你装神弄鬼吓我主人的。”江子淳应该是早就认出他来了,气焰比江子溯还冲,“要不是你口中的兔崽子帮你把元神稳在这方蓄养,我至于救个苏染就被那群道士追杀得那么惨昂?”
“老子本来就是鬼,只不过如今肉身未长全,跟僵尸差不多吧。而且我也没打算现身的好吧,是你们非逼我粗来,我还委屈呢。”
江子溯也不知怎么挣脱秦珞龙纹鞭的,此时正坐在墓碑上眼神直白地打量秦珞,评价道:“这女娃子好,给人的感觉比苏染那女人好多了,气息纯净仙气缭缭,可惜就是个毁容的。
还有啊,以后做包子得再多练练,差点毒死我这个老骨头。”他夸张地说完,呼啦啦把鸡汤灌进空唠唠的骨架。
秦珞终于知道蠢蠢的中二是怎么来的了。
“伯父误会了,秦珞并非毁容,而是有别的原因才戴此口罩遮掩。”她恭敬地解释,出于礼貌,摘下片刻才戴了回去。
“哇~小姑娘真标致。”江子溯眼珠子一瞪,方才的遗憾立马冲淡不见,替她不平道,“你咋就插在我儿子这坨牛粪上了,多不值啊……”
江子淳连招呼都不打一缀蓝火扔过去,眸间冷光浮动释放出浓烈的杀意,“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弑父。”
——!
“主人主人我错了,脸要掉了嘤嘤嘤……”气氛还未来得及闹僵,江子淳就声音凄惨哭天喊地起来。
“还敢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了?”
“不敢了不敢了t^t”
“说到做到?”
江子淳重重点头,然后刷地一声,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
“儿子!你这个吓人的技能不错呀,脸借给我用用,当年老子可比你帅多了。”江子溯兴奋的跳过来抢江子淳的面皮,秦珞将手一缩迅速躲开。
开玩笑,让她老公的漂亮脸蛋贴在腐肉上她可舍不得。
江子溯扑了个空,使起小孩子脾气蹲在地上撒泼,“你们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我不依我不依!”
“你丢人不,当着你孙儿的面打滚耍赖,还有,别在我儿子女儿面前‘老子老子’地挂在嘴边,否则我跟你急啊!”江子淳满脸嫌弃的把江子溯拽起来,让他别闹。
后者闻言动作一顿,慢悠悠地收起了泼皮无赖的阵仗站直,倏地化出高大修长的人形,身穿浸着血气的紫青祥云袍,脚踩犀牛红云靴,英气邪然的剑眉高挑,声线沉稳撩人,“你这次来真的?”
我勒个去,江子淳将秦珞面朝自己揽进怀中,生怕这个颜控见了会躁动亢奋。
秦珞:……发生什么事了?
“废话,这是我媳妇,明媒正娶的媳妇!”
江子淳咬牙切齿,也不知在气什么。
江子溯静了顷刻,“仙鬼殊途,我不同意。”
说到这个,江大王的尾巴就止不住翘起来了,“不好意思,难道你没发现我没什么不同吗?”
江子溯盯着他瞧了会儿,摸着下巴道:“大概……脸能随便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