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农历年的最后一个月里,陈浮沉和确定好的准备引入的投资方负责人纷纷进行了会面,就具体金额以及股份分配达成初步协议。
红杉、IDG、摩根、国资委和淡马锡五家将作为第二轮的投资方,由于浮沉网络的盘子太大,等到第三轮就是直接上市了。
浮沉网络有意引进新的投资方消息传出后,许多互联网巨头有意加入,不管是国内的阿里还是国外的谷狗、FB之流,但陈浮沉不想影响到自己的控制权,都拒绝了。
第二轮新的投资方只是单纯的资本运作,均答应不会干涉他对浮沉网络的控制。
特别是西川省的国资委,愿意将股票投票权委托给陈浮沉。
可以说只要陈浮沉不将旗下的企业搬离蜀都,那么西川省国资委手中持有的股份投票权会一直委托给他。
第二轮投资鹅厂方面是希望能扩大股份占比的,他们本来股份占比已经是49%,第二轮追加投资便能一口将浮沉网络完全吞下,吞下之后相当于原来的鹅厂和千度合并。
但是不管是哪一方都不希望看到这样一幕的出现,加上国资委亲自出来给陈浮沉站台,小马哥只能作罢。
不过即使核心目的无法达成,单单这笔投资的回报率至少是百分之一千,第二轮投资浮沉网络的估值来到两千亿美元。
这已经是鹅厂有史以来回报最丰厚的一笔投资了,不管是利益层面还是战略层面的考量。
在未来人工智能时代来临之际,只花一百来亿美元,就买到了一张头等舱的船票,简直不要太值。
对于小马哥决策正确的反馈,很直观的展现在资本市场上,从浮沉网络发布会之后鹅厂的股价一路攀升,已经是港股市场市值最高的股票了,被外界誉为港股市场的定海神针。
而千度在资本市场上完全是相反的表现,市值一路下滑,偶尔李彦弘会想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无故多出万象搜索这样一个怪物出来。
千度仅存的优势就是用户粘性还在,很多互联网入口用的默认搜索依然是千度,只是这种优势不能作为千度的护城河,太容易被攻破了。
如果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千度不久后就要面临和当年雅虎同样的窘境。
李彦弘除了打算在搜索引擎领域和万象打一场持久战之外,转型和投资是他选择的另外两条战线。
舵手系统横空出世后,人工智能的大幕已经被拉开,各家互联网企业均加大了在这上面的投入,而千度由于迫切需要转型的缘故,在这上面的投资是最大的。
整个互联网就业市场受到这股不理性的风气影响,算法工程师的工资随随便便被炒到了30万以上。如果你能看懂浮沉网络发表的最前沿论文,大把的公司愿意给你开出50万的年薪。
浮沉网络的技术部门成为华国人工智能新的指明灯。
这是陈浮沉万万没有想到的,毕竟蜀都的学术资源比不上燕京盛海等地。
由于浮沉系企业存在的缘故,蜀都互联网人才的薪酬水平同样上了一个台阶,你作为老板不加工资的话,浮沉系企业直接30%、50%的加薪幅度到处挖人。
导致很多互联网的hr吐槽他们破坏就业市场的秩序,工作量增加不少。
陈浮沉一直希望做的将旗下的企业集团化,总裁人选他终于挑好了。
在他和1729的设计中,新的集团需要以浮沉研究中心为核心,做到产研一体化,因此集团的管理层实质上是对研究中心里的科学家们服务的。
因此如何管理高智商群体才是浮沉系企业集团化后的CEO最重要的工作。
高智商人群一般来说具有两大特征,一是自我中心的倾向显着,二是倾向于发散性思维。
创造性的大脑必须在尽可能发散的信息间跳跃思考才可有非同寻常的突破。
因此由一群高智商的人组成的团队,很难发挥组织的力量,这也是所谓的总体大于个体之和,又称为“协同学基本事实”。
总而言之,“协同学”(synergetics)是关于异质现象协同从而涌现更高级现象的科学。它与“涌现秩序”(emergingorder)的研究密切相关。从异质的细胞器之间的协同涌现出细胞,再从异质的细胞之间的协同涌现出更复杂的有机体,乃至更高层面,涌现出社会及其秩序。
在企业层面,涌现秩序的核心议题是:一群不同质的人怎样协同,从而涌现群体创造性。
而高智商人群几乎都是不同质的。
如何将一群不同质的人进行协同,从而达到实现群体创造性,是一件非常困难非常考验管理能力的事情。
萨松分析了上百万份的碳基生命资料才找到寥寥数个满足的个体。
17年对于陈浮沉以及他背后的1729来说是蛰伏的一年,是积蓄初步资本的一年。
靠人工智能从资本市场卷走大批财富是很容易没错,但是这些钱永远是死的见不了光的,它无法真正调动起社会资源。
而这样创造的财富,才能真正流动起来。
2018年全新概念的智能手机面世后波澜诡谲的局面不是现在可以比拟的,根据萨松的分析报告,米帝直接下场的概率高达九成。
陈浮沉看完报告之后心里好像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出现,脑海中只是淡淡浮现知道了的想法。
和1729相处这么久,他学会了一点,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米帝再强也比不过有外星科技的自己。
抱着这种念头的陈浮沉,忙碌一整年之后在除夕夜的那天回到了家乡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