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附近海面,海盗已经减少了九成,但是,不等于就没有海盗了。
这里的海盗,变得更加狡猾了,都是以海商的面目出现,按规定缴纳税负,只有遇到大船队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劫掠一番。
当然,不能留下活口,否则活口报信到白文安的舰队那里,下次遇到,海盗们就要被抓起来审查了。
远处,出现了另外的一支船队。
姜玉郎拿起双筒望远镜去看,看到船队挂着白文安给的旗帜,心中的担忧就少了许多。
但是,这支船队直直朝着姜玉郎的船队而来。
“准备战斗!”
姜玉郎喊道。
他的水手都经过了白文安的培训,自然知道如何战斗的,立即打开了炮窗,亮出了荷兰人的前装火炮。
商船开始减速,六艘战舰开始加速,抢占上风的位置,成一列面对可能的敌人。
果然,看到姜玉郎的船队,对面的船只挂起了一面面的黑色旗帜,这是海盗?!
姜玉郎喊道:“海盗,这是海盗,所有人打起精神来!”
双方在慢慢接近,海盗的船只不如姜玉郎的战舰庞大,但是海盗仗着自己水手多,竟然毫不畏惧地朝着姜玉郎的战舰驶来。
来到距离300米的地方,海盗开炮射击了,炮弹落在了海里,溅起十几米高的水花。
“我们为什么不开炮?”
姜玉郎问道。
“白当家说过了,到100米的距离再开炮!”
姜玉郎一听,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在他的内心之中,隐约有着担忧,以前他看到海盗,都是掉头就跑的。
所以,他没有太大的信心,能够击败海盗,但是,他相信白文安的话,知道自己的战舰已经是很强大的了。
等到了100米的距离,姜玉郎的战舰开炮了,炮弹几乎是直接打在了海盗的船只之上,荷兰人的大炮已经是此刻除了白文安势力之外最强大的火炮了,根本不是这些海盗的火炮可以比的。
连续的炮击,击穿了海盗的船只外壳,留下了一个个恐怖的伤口。
海水顿时汹涌灌入,海盗的船只慢了下来。
姜玉郎的战舰继续围绕着海盗船只开炮,终于将五艘的海盗船只击沉了三艘,余下的两艘只能投降了,等待他们的将是长期的劳作惩罚!
姜玉郎俘虏了两艘海盗的船只,从上面收获了很多的食盐,都是从海南的官方盐场买来的私盐。
来到福建沿海,一处叫做金门岛的地方,这里是白文安的巡逻舰队的港口。
在这里靠岸之后,姜玉郎将海盗交给了白文安的水手,水手们简单审讯了一下,然后就让海盗们帮忙修建这里的各种设施了。
“姜老板,我们总督大人说了,如果你有朝鲜的门路,请你去一趟琉球岛基隆市,他有事情找你!”
姜玉郎一听,急忙去厦门卖掉了私盐,然后就杨帆直航琉球岛了。
来到琉球岛,走入基隆市官厅,姜玉郎就见到了白文安。
“姜老板,你来了!”
“总督大人,你要去朝鲜?”
“对,我要去买马!”
“朝鲜倒是有马!”
“嗯,据说济州岛上饲养了大量的马匹!”
“我熟悉朝鲜,可以为你带路!”
“那就走吧!”
白文安带上了4000家丁和4000辅兵,乘坐大舰队,与姜玉郎的船只一起航行。
这次,姜玉郎也装满了私盐,打算去朝鲜贩卖。
由于姜玉郎的船只速度较慢,所以船队只能慢慢航行,逐渐接近了济州岛。
在旗舰之上,姜玉郎问道:“不知道总督大人,想要如何买马?据我所知,济州岛的马场,是朝鲜的官马场,恐怕不会轻易对外出售马匹,否则他们的任务完不成,要受到处罚的。”
“你有什么建议?”
“我认识济州岛的官员,可以贿赂他们,向他们购买马匹!”
“嗯!”
旁边,邹伟说道:“总督大人,下官愿意去和朝鲜的官员打交道,把马匹买来。”
白文安看了看邹伟,说道:“你可知道,朝鲜现在的主子是清国,和我们基本是敌对的关系,如果你去了,恐怕有危险。”
邹伟说道:“我不怕,我一定为总督大人买到马匹!”
“好吧,你去吧,如果有事,我和4000家丁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是,总督大人!”
如此规模的船队,在东亚沿海几乎没有敌手,自然不会有人不开眼过来找麻烦,船队顺利抵达济州岛外海,为了掩饰身份,避免引起朝鲜官吏的敌视,白文安下令停船,让邹伟乘坐姜玉郎的船只去济州岛买马!
姜玉郎的船队抵达济州岛,在码头上停靠。
朝鲜的官吏上来收税,姜玉郎给了贿赂之后,只按照官盐的税率纳了税,然后,姜玉郎让手下去贩卖私盐,自己带着邹伟,来到了济州岛的官厅。
这里是一个低矮的建筑,里面有些阴暗。
一些朝鲜的官吏坐在里面聊天。
姜玉郎过去拜访县令。
通报之后,得到了县令的召见,两人就低头走入了县令的官厅。
县令是个大圆脸的中年人,留着短须,身穿官袍,坐在一张矮几之后看书,看到两人进来,县令就微笑着说道:“姜老板,又来贩卖食盐了?”
“是的,县令大人,我这位兄弟,想要买马!”
县令一听,顿时皱眉,说道:“这里的马匹,都是官马,每年都有定额,必须完成养马的任务的,如果完不成,就会受到惩罚,怎么可能将官马卖给你?”
姜玉郎上前给了100两银子。
县令看了看面前的银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先住下来吧,我派人去请负责牧马的牧马使过来,你们谈一谈。”
说着,姜玉郎就只好带着邹伟出去了。
县令吩咐衙役,去请牧马使!
姜玉郎和邹伟在这里等了三天,才等到了县令的通知,让他们去县衙见面。
两人来到县衙,就看到县令和一个人在说话,此人肤色黝黑,身上有一种浓烈的草木味道,好像谷物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的味道,而且此人粗手大脚,身材壮硕。
此人就是牧马使!
“你们要买马?”
牧马使问道。
“对,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