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淡定地应下生死战,看着周围不敢置信的众多武者,冷哼道“拦路之狗,还不退去?信不信再抽你一巴掌?”
那名倒在地上的武者却是见秦洛应下生死战,大喜过望,忽然跳起来恶狠狠地对秦洛说“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我便是不走,你待如何?一个将死之人,我又何……”
秦洛听得都烦了,伤疤都还没有好,竟然还敢这么挑衅自己?脑子有坑,莫不是真的以为应战便是认怂?还你待如何?
没有信不信了,秦洛脚下一动,清风拂过,秦洛的身形一闪。
“啪!”
接近着的一声。
“砰!”
这次已经不再只是单纯一声清脆响亮的打脸了。
秦洛蓄足全力的一巴掌扇出,将倒在地上的那名武者直接扇的飞了起来,就这样凭空在空中转了几圈,又狠狠地撞到了地上,惊起层层尘埃。
第三巴掌,这一巴掌下去,地上的武者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烦。找个书都这么多苍蝇。”秦洛拍拍手掌,没有丝毫惊慌道。
秦洛又缓缓抬去头来,扫了一眼挡在自己前面的众多武者“还有谁要挡我路?一起说来,别一个一个来了。烦。没时间陪你们玩。”
“嗖!”
一声清脆利落的声音,所有挡在秦洛身前的人都各自施展绝学,直接逃开了。
开玩笑吗?这么猛的一个人!说打就打,看看地上这个怕是没个活路的武者,所有人心中的打了个寒颤,真学他这么话痨,早不知道死几回了。
见到挡在自己前路的众人终于散开了,杀鸡儆猴起了效果,秦洛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以后没本事别学人家拦路,好好一个人,怎么染上话痨毛病?”
秦洛便是这么猖狂,但是刚才气势汹汹的武者们却是哑口无言,不敢顶嘴了。
看见地上那个还在蹬腿的人没有?这个时候真要是再上去拦路,下一个在地上抽搐的就是自己了……
秦洛大步前行,大摇大摆,淡定从容,从头到尾秦洛都没有一点深陷重围的紧迫感。
但是,其他人不敢阻拦,余向南却是已经忍受不住了。
此刻余向南整个脸都在颤抖,眼神中已经煞红,嘴唇都有些不自禁的抖动,这已经是临近暴走边缘了。
秦洛忽然心中一感,在空间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秦洛心底冷笑,却是起了一些心思既然得罪了,便得罪绝,要留你情面何用?
“哦,还有,以后没本事别学人家养狗,很烦,就像苍蝇一样。”秦洛背过身去,行路间却还轻飘飘地飞来一句话。
什么是点然炸药桶的一根火柴?
已经是临近暴怒边缘的余向南在听到秦洛这句话之时,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我余向南在外门算的上是风云人物,你个小小新生,竟然还敢这么反驳我?
望着秦洛的背影,余向南眼中闪过厉色,低声怒吼道“不需等十日之后,我今日便要废了你!”
随着一声怒吼,余向南的身体也动了,迅疾如雷,竟然丝毫不顾虑颜面与宗规,悍然动手偷袭!
余向南掌心对准秦洛背心,只要转眼之间便可以要了秦洛的性命。
秦洛却是仿佛早有所知,已经转过身来。
但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秦洛转过身来,一不是抵抗,而不是躲闪而是。
秦洛忽然一拱手,作揖。
众多人看到这里,瞬间都笑出了声,这是什么武技,还要先拱手作揖?难道以为你拱手作揖便能够饶你性命吗?
“迟了,今天就算你跪下求饶,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余向南一声厉喝。望着秦洛的脸色越加的阴森。
近了,更近了!
余向南覆盖真气的手掌,已经近到了秦洛身前,他辛苦修行的武技崩山掌,便可以一掌拍碎眼前这个狂妄弟子。
余向南似乎看到了秦洛被自己拍的化身碎末,溅出无限血色的情景。
秦洛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作揖拱手,举手投足合乎大礼,没有一丝瑕疵,如果不是这一掌当前,或许真有人认为秦洛身前站着一位尊敬的长辈。
然而,就在余向南的手掌,只在秦洛的咫尺之距,余向南即将得逞之际。在一刹那间,余向南的身体忽然仿佛被瞬间急冻住,动弹不得!
一股莫大的气息,直接压在了余向南身上,这气息如同星辰的深邃浩瀚,余向南的身上仿佛背负着几十座大山,失去了所有气势。而余向南的身体也停在了秦洛身前咫尺之距。
“拜见贺老。”秦洛的声音淡然,丝毫没有顾忌到近在咫尺的余向南。
空中响起一股威严的声音“功法阁内,禁止喧哗武斗!”
随即一个苍老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场中,就这么生生地出现,没有任何人察觉得到。
没错,秦洛故意挑衅,放弃所有抵抗,拱手作揖,一切只因为察觉到了贺老的到来。秦洛心中,有自己的打算。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此等手段,此等气息,这个在门外扫地的老人绝非寻常之人。只是单凭气息,便让气势汹汹的余向南失去反抗,这已经不是宗门弟子能够做到的。
离合,长老!众人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低调扫地的人,竟然是一个离合强者?
余向南也不是傻子,感受贺老气势,余向南也没有一丝脾气,也作揖问好,不过却是直接顾言其他“长老恕罪,一切是此人先动的……”
余向南话没有说完,只听见苍老的人影忽然一拔高,贺老一声威严的厉喝“住嘴!刚才之事,我看在眼里,你还狡辩?”
余向南大惊,没想到这个扫地老人竟然已经是观察许久的?
贺老喝住了余向南,才回过头来,看着秦洛没好气的说“年轻人,下手不要太狠,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
秦洛却是不卑不亢地看着贺老“同门师兄弟当不得。这些人挑衅我在前,又偷袭在后,天下,还有这等师兄不成?”
秦洛丝毫没有顾忌贺老教诲,直言心事。
秦洛目光直视贺老,没有因为贺老实力惊人而轻易妥协,而自言真相,道出与余向南的仇恨。
余向南没有想到秦洛竟然这么不知死活,在长老面前也敢这么猖狂,心中暗自恶狠狠的窃喜你个废物,竟然还敢这么跟长老说话,忤逆长老的心意,你这是自寻死路。
余向南冷厉的看着秦洛,只等待着贺老发火,对秦洛降罚。
但是,令余向南没有想到的是,贺老听了秦洛的话,却是一愣,随后脸上竟然挂起一丝笑意,对秦洛说道“武者恩怨在中,我也难以调解。说来小子你在被人偷袭之时,竟然还敢回头拱手,真是心思不小啊。”
贺老活了怎么久,怎么会不知道秦洛的打算。
秦洛此番回首施礼,根本就是想要借由贺老之手,摆脱今日困境,秦洛重伤为的痊愈,而且对方此番人马却是比之于之前强盛许多,还加上一个外门榜上的强者。
即使是秦洛,都不是多么容易就能应付过去的,至于之前秦洛没有察觉到贺老在场,为什么还敢这么狂傲地赏这些人三个巴掌?
无他,武道执念尔。
“你们几个,身为外门师兄,没有照拂后辈新人,还恬不知耻背后偷袭?该当何罪?”贺老忽然回过头去,十分冷厉地对余向南喝道。
余向南这回彻底愣了。秦洛这么狂,竟然没有贺老降罪,反而贺老还问罪自己?面对贺老的呵斥,余向南即使再狂傲,也只能乖乖认怂,气势全无。
余向南一时间也有些憋气,但是却不敢当面反驳贺老。
他只是暗暗的低下头去,唯唯称诺,但是眼神之中却闪动着对秦洛无尽的杀意如果不是秦洛,我也不会贺老呵斥,都是这个废物!
秦洛却是对余向南身上的杀气感受的清清楚楚,然而秦洛也不多在意,想杀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你等就此收手,否则,后果自负。有私人恩怨可以通过功法阁的规矩比试天赋,功法阁不允许私斗!”贺老见到两人截然不同的表现,只是心中暗自做了比较。
这个秦洛虽然实力尚弱,但是却又一颗强者之心,而且胆大心细,即使被余向南偷袭,还能够淡定自若,步步为营,着实不错。
反观余向南,虽然身为外门榜上的天才弟子,但是却没有一点度量,竟然还带人围堵比自己弱小十倍之人,还不知廉耻恶毒偷袭。
但是贺老并没有出言偏袒,保持秩序是自己的职责,而出手袒护秦洛却是坏了规矩,而且贺老与秦洛一面之缘,并没有理由继续袒护秦洛。
故此,贺老才会直接出言赶人。
秦洛自然知道此间道道,但是秦洛却没有一丝埋怨实力与天赋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今日是余向南放错在先,但是贺老只是简单处置,一切,都是自己的实力不够。
“是,长老。”
余向南等人同声应和,对于秦洛的报复只字不提。
余向南却是暗自咬牙我便不相信,你敢一辈子躲在功法阁?等着吧,只要你踏出这功法阁半步,必然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秦洛眯起眼睛,看着眼神中满是杀机的余向南,心中暗自有了打算。
就在贺老准备转身之时,秦洛却忽然朗声道“长老且慢。”
贺老停住了脚步,却是不满的转过身来,心中以为秦洛是打算出言求救于自己,忽然心底对秦洛的印象有了黑点。
还以为是个敢作敢为,悍不畏死的勇士,却没想到只是趁一时之勇的匹夫。
贺老心中闪过念头吗,不动声色的回过身来,言语间带着些不耐烦地道“你有什么事?”
秦洛腰板挺直,言语淡然,出言却左顾言他,就连贺老都一时反应不过来!
“长老刚才所说的比试天赋,不知道是何种比试?”
场中人都不敢相信,秦洛竟然还有勇气开口,现在秦洛应该是心中烦惹至极,想着如何逃生才是。
贺老神情复杂,却是一时间没有猜到秦洛的打算,或许猜到了,但是却也没有确认“天赋比试,比的并不是武道天赋,而是武技天赋。大概便是对于武技功法的参透速度。”
秦洛听得点头,不依不饶的问道“那敢问这比试如何分出胜负?”
贺老眉间一皱,声音愈加不耐烦了,“武技天赋,可以分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天赋,依次递增。如果是同等级颜色,可以由颜色深浅划分。”
贺老心中还以为秦洛只是为了拖住自己存在当场,才多言烦扰。
然而,贺老的话音刚落,余向南忽然十分急切而嚣张地道“你个废物,不提这茬我还差点万忘了,今天我就要玩死你!”
余向南忽然向着贺老一鞠躬,“长老,我欲与这狂妄小子比试天赋,还请长老应允。”
余向南心中却是可开了花,如果不是秦洛不知死活的提起还有比试武技天赋一事,自己还险些忘了,想到这里,余向南早已经心中有一股恶气释放。
天堂有路你不走,跟我比试武技天赋,绝对弄死你!
余向南再次嚣张邀战“你个垃圾,可敢应战!当然,像你这种就连什么时候死都是我决定的废物,就算是不敢应战,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你只是一个,杂碎!”
余向南看着秦洛的眼光充满了挑衅,仿佛是要将秦洛踩在脚下一般。
“当然,你不应战我也不怪你,只要你过来跪下,磕头认错,我便……”余向南口中继续挑衅,丝毫没有一点口德。
“比试天赋?这一幕,似曾相识呢”秦洛打断了余向南的连篇废话“我敢与你应下生死战,难道会轻易放过这机会?”
秦洛声音淡然,丝毫没有一点紧张感,“这一战,我应下了!”
这一战,我应下了!
秦洛声音坚定,没有半点动摇。声音回响在整个功法阁第一层。
满座哗然,无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