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父亲到底已经达到什么高度,我只知道,即使是一个眼神都足以令山河动摇!那一天,天地间下的,也是如今日这般的小雨。你父亲在雨夜中斜剑归来,整个天华郡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大长老回忆着当时场景,言语中唏嘘不已,十年前的那一幕,至今还留下他的脑海中,甚至每每梦到,大长老都恍若隔世。
秦洛没有打断大长老的思绪,大长老又接着说道“那一夜之后,你父亲留下了大量资源,再次离去。这次他的离去,带走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却留下了你。走之前,他还留有一块给你的水晶,说是等你离开天星宗,便交给你。当时我感到十分疑惑,你父亲带走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却唯独留下了你,我问过他,他没有回答。”
大长老紧着着说道,“我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笃定你会离开,也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单独留下你一个,不过一切你父亲都有自己的打算,我不再阻拦。随后,你父亲去了万兽山脉一趟,再之后,就没有你父亲的消息了。直到今日你的出现,我天星宗又有了新生,现在我将水晶还与你。”
大长老讲完这段十年前的秘史,拿出一个水晶,递给了秦洛,大长老眼神中说不出是什么情感,只让秦洛觉得有些心悸。
秦洛接过水晶,将真气输入到水晶之中,秦洛脑海中,兀的出现了一句话。
“不入元府,勿来相寻。”
秦洛心中万千情绪凝成一团,无数想法在脑海中冲击,汇聚,最终吐出嘴只有两个字。
“你牛。”
元府,又是元府,万兽山脉的澹台月受天枢殿约束,也得自己到达元府才能解救,要找个爹也得自己到元府才能寻找。
元府,到底是什么层次?
另外,父亲在离去之前,为什么会去一趟万兽山脉?难道,天枢大帝之墓与父亲秦牧云有关?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离去只带走了大哥二哥,独独留下来不能修为的自己?
按说,以父亲当时修为,即使秦洛天赋再弱,也足以保证秦洛一世高枕,为什么单独留下了自己?
秦洛连自己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自己大哥二哥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狠心?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秦洛心中的迷惑并没有随着大长老的解释而解开,充斥秦洛内心的迷雾愈加的浓烈。现在秦洛随时进入暴走状态,真相离自己之远,已经没有了眉目。
秦洛甩一甩头,将一切想法甩出脑海,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变强!
秦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着强者之路迈进!只有当自己实力到达横扫天地的境界,那么什么迷雾都将粉碎在秦洛的实力之下。
元府不行,就天罡,天罡不行,就返虚,返虚不行,就长生!自己拥有充钱系统,只要有钱,秦洛必然不会局限在低级的境界。
只有去向更高的平台,争夺跟宝贵的资源,才能让秦洛的强者之路无限延伸!
秦洛眼神愈发坚定,对于秦牧云留下的八个大字,铭记于心。秦洛缓缓将水晶收入到随身空间的最深处,时候到了,便是解开一切谜题之时。
秦洛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眼神随之变得淡然,既然方向确定,那么接下来的武道之路,也不会再有迷茫之时。
秦洛轻轻一挥手中的剑,转身便提龙吟缓缓地走出天星宗,身影在雨色之色逐渐模糊,逐渐,淡去。
大长老望着秦洛远去的身影,心中兀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这个场景,仿佛十年前,秦牧云离去之时一般。那时的天也是这般的昏暗,那时的雨,也是这般的迷蒙,那时的身影也是这般的潇洒。
…………
九龙门溃散的宵小,估计在城门外已经哭不出声了吧。
秦洛望着城门的方向,心中暗自冷笑,秦洛当然不会放过九龙门,在九龙门发难之时,秦洛早已经将梦月悄悄放了出去。
梦月虽然作为皇狐幼崽,现在暂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凭借自身血脉威压,还是能够驱使一些低等阶的妖兽,就像当时在山脉驱使那些妖兽为其寻找肉食一般。
不过,对于梦月来说,即使低等阶的妖兽,也不是这天华郡修者能够应付的了了。
九龙门众人从天星宗逃散之后,便在莫如海的带领下直奔城门,只要跑出了天华郡,四散奔逃,任他秦洛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九龙门一众一网打尽,只要九龙门不亡,那么复仇还是有机会的,只要逃出天华郡……
然而莫如海的算盘打的响,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城门,却是发生了诡异惊人的事。
妖兽围城!
铺天盖地的妖兽,都聚集到了城门口,将本就不大的城门,围得水泄不通!兽潮绵延几里,所有人视野所及,都是无尽的妖兽,妖兽,还有妖兽!
妖兽的嘶吼咆哮,震得整个天华郡都在动摇!整个天华郡都震惊了,所有人都围观这一幕,壮观至极。
没有任何话语能够形容人们此刻的心情,这许多妖兽,仿佛每只妖兽都吹一口气,这脆弱如纸的城墙便要倒塌一般。万兽围城之下,人们的心在紧绷,就连呼吸都差点停滞了。
名为紧张绝望的情绪,感染了整个城池,过往的修者纷纷避让。在这漫山遍野的妖兽群中,一些广为人知的凶悍妖兽的名字呼之欲出。
气息阴森的鬼面狼,那双发绿的狼眼,看的所有人心底发虚;身姿矫健的三尾猫,正摩擦着闪着寒光的利爪,所有人都只觉得汗毛竖起;更有在天上盘旋的龟壳鹫,不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吓得众人双腿发颤……
平日里山脉中的霸主,也纷纷亮相!
在其中身如小山般大小的望月犀,此刻正双眼赤红地望着惊慌失色的九龙门众人。望月犀鼻息声沉重,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在请示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