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下去!还下一个?
天星宗众人的热血被一瞬间点燃了,热血在胸腔中沸腾。方才不可一世的九龙门之人现在却是面如土色,秦洛这么干脆地斩杀九龙门之人,此刻莫如海连肠子都悔青了。
恨不该,恨不该自作孽在抽签中动手脚,恨不该得罪天星宗众人,恨不该没有料到还有秦洛这一个程咬金……然而无论怎么后悔,秦洛就站在擂台之上,而九龙门已经无人能敌得过秦洛。
为今之计,只有弃车保帅,只有等到下一轮才能够有翻盘的机会,只要九龙门有一个弟子被录入烈阳宗,那么莫如海敢笃定秦洛就不敢动九龙门。
莫如海眼神中闪过冰冷的血色,九龙门并不是穷途末路,只要撑到第二轮,只要过了这一轮,那么自己还有王牌,届时九龙门还能够翻身,或许还可以反败为胜!
莫如海缓缓的闭上眼去,毫无感情地说道“该谁上赶紧上吧,别拖时间了。”
什么?还别拖延时间?门主你就这样眼睁睁……哦,不,闭上眼就不管九龙门子弟死活了?还催着他们上去送死!
好,既然你都不顾我们死活了,那我们凭什么还为你保守那些恶心的罪证?是你不仁不义在先,就别怪小人物的背叛了!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九龙门弟子挑了出来,指着莫如海破口大骂,甚至开始抖搂出莫如海之前的罪行。
“莫如海,你特么平日里烧杀抢掠都是把我们当狗使唤,自己落得清闲,现在就想要不顾我们死活了?我告诉你,你做梦!所有人听着,九龙门以前曾经强行攻打许多家族,掳掠良家少女,逼良为娼,抢夺元石,无恶不作!天华郡的秦家就惨遭过毒手,秦家长女就是莫如海玷污的!罪证……”
这名弟子还没说完,突然一把匕首划过了他的脖颈,这弟子只能捂着脖颈到了下去,看着眼前愤怒的莫如海手中带血的匕首,死前还带着一丝残忍的微笑。
你莫如海要独善其身,我可不为你买账!
没错,这名倒下的弟子,就是下一个要上场的,上场是死,不上场也是死,横竖是死,还不如死之前将这个背叛自己的门主出卖了,死也要恶心你一趟!
看着倒下去弟子的那一抹得逞的微笑,莫如海气的眼睛都红了,他九龙门平日里坏事做尽,但是每次都能够全身而退,不止是因为挑的都是一些小家族,更重要的是没有留下确凿的罪证,这才是他九龙门能够幸免的最大武器。
现在,连家族中的弟子都跳出来指证九龙门,要说还有什么可信度是比之还要高的?
“什么!秦家灭门惨案是九龙门干的?我的未婚妻秦晴当时死不瞑目,连尸体都被人糟蹋了,你九龙门还出来安慰我说是山匪所为,我当时竟然还信了!莫如海,你人面兽心,我和你势不两立!”场下有武者当即如同遭受五雷轰顶,瞬间整个人都怒发冲冠,眼中充满血丝,直欲上前与莫如海搏命!
秦家之事是天华郡几年前发生的惨案,当时莫如海灭完门还得意的在家族中炫耀了好些天,特别是对方才那名指证莫如海的弟子,夸耀其滋味如何如何。现在他竟然临死还要拉自己下水,莫如海眼睛变得突然闪烁着,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町遏制的怒火。
“四号选手身亡,现在请九龙门五号选手上台。”裁判面无表情的宣布道。
在莫如海怒火警戒的目光中,九龙门第五号孙治却是十分淡定地站了出来,莫如海却是担心孙治也来个鱼死网破,早早的将匕首攥在手中。
然而孙治并没有像方才的那弟子一般直接在原地叫喊出九龙门的罪行。此刻的孙治转过身来,给了莫如海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在莫如海疑惑警戒的眼神中,一反常态,从容地踱步走上了擂台。
秦洛提起剑来,准备直接了解了他的性命,然而令秦洛皱眉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
孙治一上台,面对着众多气势汹汹的来者,面对着秦洛,在所有人不解的眼光中,轰然跪倒,还痛哭流涕!
“求饶就有用吗?”莫如海在原地皱着眉头,不过只要孙治不像方才那个疯狂的弟子一样举证他,莫如海就完全没有任何心思去理会孙治的死活,别说跪下了,就算认秦洛当爹又如何?九龙门哪里会在意这一点点脸面?
忽然,莫如海看到了孙治转过头来,突然给了莫如海一个蔑视的微笑,这种笑容,与方才那名弟子竟然如出一辙!莫如海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背叛却是接踵而至,没有给莫如海任何喘息的机会。
“两年前,我九龙门经过星雨城山路,看见钱家在布施,便觉得其家族一定很有钱,于是直接杀人越货,将经行山路的钱家老幼不论一概击杀,其洪家女子钱秀秀莫如海命我卖去烟花之地,她宁死不屈,我只能将她毒死,抛尸大河,一切都是莫如海他指示我们做的!”
五号九龙门天才嘴唇翘起一丝得意,望向此刻正傲立而闭目的秦洛,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
“我孙治怎么说也是一个天才人物,现在你天星宗缺乏新鲜血液,我只要假装痛心悔改,抖露九龙门罪行,假意痛改前非,你秦洛当众之下,难道还会舍得杀我?”孙治心中窃笑,脸上却是泪流满面,假装小心翼翼地望向秦洛。
果然,孙治所看到的秦洛,此刻却是缓缓的将剑低了下来,眯上了眼睛。
“有戏!”孙治心中顿时狂喜不止,只要秦洛没有第一时间斩杀自己,凭借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孙治有信心能够演出仿佛真的悔改一般。然而他此刻心里所想的却是
你莫如海不是要弃车保帅吗?还想着独善其身,做梦!我孙治岂会为你九龙门卖命,只要得到眼前这个强者的原谅,我孙治必然能够免去杀身之祸。届时无论是谁,对我都再无威胁,我甚至可以趁机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