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循声望向天空,只见半空之处,一个身背大剑的男子傲然站立在空中。秦洛定睛一看,竟然看到男子的背后伸出双翼,扇动着周身灵气,端的是神奇。
“元府?”秦洛皱眉望向自称白择的男子。天武大陆达到离合境界就可以凭空悬浮,不借外力。而达到元府之境,更能任意站立在空中,肆意翱翔。
“没想到,这帝墓才出现不足半日,
就有元府境强者出现,这让秦洛感到肩上压力大了许多。
“不管了,今日了来谁都拦不住我。”秦洛心底暗自发狠。
“荒天帝墓?也不知道经历这么多年,还结不结实?”白择在空中自语道,下一刻,白择便从背后抽出那把巨剑。
“给我破!”白择一声大喝,整个人散发出灰色的灵气,隐约从白择身上可以看见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在咆哮,举剑伴随着凶兽的怒吼,隔空狠狠的斩出一道巨大的剑影。
秦洛即使隔得遥远,然而依旧能感受到从这一剑传来的威能,隐隐有种撕裂一切的错觉,仿佛空气都即将被斩碎一般。
然而就是这么毁天灭地的一击,斩在无形的防护罩上,却没有撼动帝墓防护罩的一丝一毫,帝墓防御力,恐怖如斯!
“我不信!我的血脉配合我的巨剑,能破天地万物,怎么可能连防护罩的一点点涟漪都没激起?”白择对这一击毫无收效感到不可思议至极,血脉之力,再加上强大的地级大剑,竟然毫无作用!
“啊!!我不信!给我破!给我破!”白择一击不破防护罩,急切的疯狂挥舞着手里的巨剑,一道道恐怖的剑气从剑上射向天枢殿,却又半途消散在防护罩之下。
白择彻底疯狂了,当感受到帝墓出世之后,距离最近的他燃烧真气,只为了第一个赶到帝墓,然而这般及时赶到,却连天枢殿的防护罩都破不了,这让白择感到十分焦躁不安。
帝墓出,天武大陆几乎所有超过元府境界的人都能够知晓。无他,只因为太注目了,即使万里之外,也能感受到到这一束贯日长虹。
秦洛站在地下,看着一道道声势浩大的攻击,无声无息的毁灭在防护罩上,突然望向已经站在防护罩之中的澹台月。
澹台月见秦洛看向自己,也知道秦洛想要问什么,不等秦洛问出口,便只顾说道“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即使元府全力一击,都无法撼动防护罩丝毫,而我一届身无修为的柔弱女子,竟然能够若无其事地走入其中?”说完,澹台月还眨眨眼,对着秦洛笑了笑。只是,笑容,有点苦涩。
“实际上,师尊设的防护罩,即使比师尊强大的人,也得花费很多功夫也不一定见的打破。而我,本来就是生活这墓中,帝墓自然不会排斥我。星狐也是。”澹台月抚摸着星狐,星狐向秦洛抛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仿佛在宣誓自己就是有特权一般。
秦洛还欲多言,突然天空中又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响起。
“白择,你刚进入元府境界,不好好稳固境界,在宗门安稳待着做你的太上长老,跑出来作甚?”
远在天际之边,一个火红色的声音,浮空快速飞来,速度奇快,仿佛一个燃烧的陨石一般。
下一刻,当红色身影在空中站定,秦洛才看清楚来人模样,是一名手上拿着双斧,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身上传来的气息,竟然比之于白择更为强势。
秦洛心底一惊,元府境界来两个了?
白择明显对来人很是忌惮,冷声道“周恩,你也是为这帝墓而来的吧?不过可能你要失望了,这帝墓,有着坚固无比的防护罩。”
“坚固?哈哈哈!白择,你这么弱,破不开是正常的。我周恩双斧之下,无不可斩破之物。地级武技,裂焰崩山斧,给我斩!”被称为周恩的关头大汉张狂的大笑道,一边嘲笑着白择,一边凝起八分实力,双斧狠狠斩下。
然而,这自信满满的一击,斩在防护罩上,依然是风平浪静,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周恩不可置信地大叫道,“我晋入元府二级多年,还动用我的地级武学,怎么可能纹丝不动!”
“呵呵,刚才还笑话我弱,看来你也没强到哪去。”白择冷哼一声。
“你说什么?不服来打一架,孰弱孰强,自然分晓!”周恩受不得嘲讽,便要邀战白择。
“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决斗的,谁会这么无聊。”白择避轻就重,说道“你我都无法破开这防护罩,不如,合力为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如果拖到大能者驾临,你我连汤都喝不到。五五分成。”
“去尼玛的五五,老子要七!”周恩也是理智之人,当然不会就在帝墓前决斗,浪费大好机缘。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会轻易降格与白择对半分成。
“你!好,就依你!”周恩报出三七分成,白择脸色一黑,本想与之力争,但是实在是实力不如,不能有再多的争取空间。
武道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谁拳头大,谁就能占据更多的资源。
“但愿你能遵守诺言,如果你敢反悔,我白择必定穷我一世,追杀与你相关之人!你周恩家大业大,我白择只是一届散修!我绝不怕你!”白择毕竟也是元府境界,对于比自己强一级的周恩,却不会散失反抗心思。
周恩显然是被白择抓住软肋,毕竟如果一个元府发起疯来,对付自己的后辈,周恩还是十分忌惮的。
“我周恩岂是无信之人!”周恩气势稍弱,但还是强挺着说道。
就在两人联手,决定动手之际,一声悠悠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
“真阳老人,你再不出手,这元府之墓,可就被这些新晋元府占据了哦。”
虚空中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不烦国师操心,机缘此事,造化在人,如果他等真的是帝墓选的传人,自然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