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苟败局已定,这里的梁家众人还有一些没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于是全都往后退,生怕受伤。
梁树青直接去跟梁苟扭打起来了。那些保镖还在往里面冲,我全都拦下来,不过保镖太多了。而且也不是小混混。我不可能全收拾得了的。
我就朝梁夫人叫:“箐箐呢?”梁夫人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听我喊了赶紧给殿下电话。
一众客人都死命往后退,有些人明显想帮梁苟的,但那合同就摆在面前,梁苟的确出卖了梁家,谁要是帮他就等同于“卖国”。
于是到最后,这里的人都闪得远远地张望,神色各异,我则跟保镖们打斗,梁树青和梁苟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相当惨烈。
这时候殿下终于出现了,她一直带着人在外面等待,现在过来了。
她带了不少人,配枪的也有,她一来大局就定下了,这里的保镖都被制服,没有一丝悬念。我甩甩手,甩掉了一些血。
这下没有保镖了,场中还在打斗的就只有梁树青和梁苟了。
他们两人似乎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简直不要命地打对方。
梁树青腿瘸牙痛,不过都扭成一坨了,腿瘸牙痛也没关系,他毕竟还年轻,体力上占据着优势。最终还是他赢了,他坐在梁苟身上,几乎把梁苟打晕了,梁苟嘴里一直在冒血,眼睛都睁不开。
再这么打估计得要打死了,但没有人上去阻止,全部人都沉默看着,梁树青哈哈狂笑,双手死死掐住梁苟的脖子,如同一条狗一样凑近去看梁苟的表情,十分吓人。
场中一些人已经看不下去了,纷纷移开目光。还有些人打算阻止了,我可不能让他们阻止,我要自己阻止,以显示我的气度。
我就走过去:“梁树青,放手。”然而梁树青已经入魔了,更加用力地掐着,梁苟浑身都在颤抖,双手胡乱地摆动,在地上乱抓乱摸,想抓到个武器。
这是真的要死了啊,我快步过去喝到:“放手!”话一落,梁苟忽地一扬手,将什么东西插进了梁树青的脖子。
梁树青突兀地僵住了,紧接着鲜血狂喷。全部人都发出惊呼,梁树青满怀不甘地倒下,他还没死,那双手竟然还掐着梁苟的脖子。
梁苟则开始抽搐了,貌似刚才最后的反击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他连将死之人的双手都挣扎不开了。
情况有些诡异,我都暂时没过去了,不少人纷纷后退,无比惊恐。
等梁苟终于不抽搐了我才快步过去,梁苟已经休克了,而梁树青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脖子里插着一大块玻璃杯的碎片,地上全是血,压根没办法呼吸,两三分钟就死翘翘了。
我也是挺惊愕的,梁苟竟然抓到个玻璃杯碎片插进梁树青脖子了,这绝地反杀略叼啊。
场中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我当然要主持大局,先是看了看梁树青,他喉咙已经断了,正常人受到这种伤害应该用手去捂喉咙的,但他到死都将手掐在梁苟脖子上,导致梁苟休克了。
貌似休克久了人会死?我看看梁苟,他面无血色,看着就跟死了一样。
我去探探他的呼吸,貌似感觉不到呼吸,这家伙也死了?
我挑挑眉,这……
梁夫人小心翼翼走过来:“他们还活着吗?”我低声道:“别管了,轮到你发威了,你先请客人走,安抚人心。”
她当即明白,过去高声道:“大家先离开这里,我会处理后事的,这事与大家都无关,是他们父子过于激动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接着有人往后走了,有人走了大家都走,一个个离去,气氛还是诡异般的安静。
很快这里就没人了,梁夫人的本家人也走了。这里就剩下梁苟的女仆们惊恐跪着,还有箐箐的保镖面无表情地看守着。
接下来的事就不必多说了,梁树青被插喉,救都救不活了,梁苟可能还没死,但谁管他呢?
我心里发冷,对不住了老家伙,你也活够了,就不浪费资源救你了。
我不着痕迹地去探他的鼻翼,手指却摸上他的喉咙,轻轻捏断了。
一切事情搞定,梁夫人都没发现我的小动作,我说两人都死了,拉去埋了吧。
梁夫人神色有点复杂,又高兴又悲凉的样子。我说你心太软了,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死有余辜。
梁夫人叹了口气,我指了指地下:“下面有个地下室,关押着上百个女人,其中有一半都是被虐o待的,交给你了。”
梁夫人震惊无比,有些不敢置信,她都顾不得尸体了,立刻带人去地下室。
我扫视一下四周,发现梁芸还缩在一个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这婆娘也不是个好东西,助纣为虐,我不杀她,但她也逃不了罪责。
我冷脸走过去,梁芸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抬头看了过来,接着她脸色惨变,抖得更加厉害。
我蹲下来看看她,轻轻一笑:“你家里还有别的人吗?亲戚不算。”
梁芸呜呜摇头,我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就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要好好干明白吗?”系来系圾。
她不抖了,愕然地看我,然后竟然欢喜了:“我……陈少爷,你不会杀我吗?”
我说不会,你也是可怜人,小的时候就被爷爷爸爸带坏了吧?
她忙点头,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梁苟和梁树青身上。
我相信她是被带坏的,但坏都坏了,不能因为她是被带坏的就不追究责任,吸o毒的还不是被带坏的?
再次一笑,轻飘飘地说出一个命令:“你处理你们家的丧事吧,请梁夫人帮你,你们家的家业,也一并交给梁夫人,她会给你安排个好职位的,够你享受一生了。”
梁芸终于明白我的目的了,脸色又变,接着死灰一片:“好的,我明白。”
这婆娘也是个精明人,我就拉她起来,她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大的落差,看着满地的残骸默默落泪。
我可同情不起来,命令她去找女仆收拾这里,别发呆,她边哭边去了。
这就没我事儿了,我也不想再去地下室了,看着心里闷。眼瞅着殿下在门口抽烟,我果断过去跟她套近乎。
她鸟都不鸟我,高冷得很。我哼笑一声:“结盟的事搞定了,母女花还迟么?”
她当即一滞,凶狠地盯向我,我挑衅般地看她:“难道不对么?好孩子你要听妈妈的话。”
她手往腰间一摸,掏出把枪来,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外跑:“别别,我投翔了。”
果断跑了,到外面透透风也好,屋里血腥味太重了。
不过我到外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姚远和他的十来个兄弟。
我这才想起他们来,当初他们和我一起来的,我倒是忘记他们了。
我忙过去,姚远也欢喜:“少爷,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说你们在这里干嘛?姚远叹了口气:“梁小姐带人来这里,我请求跟来的,我们都要生锈了,完全不知道你什么情况。”
我的错,我习惯独来独往了,忘记姚远了。我哈哈一笑,说事情都搞定了,我们很快能回陈家了。
他们都欢喜,我想了想掏出张银行卡来:“你们拿去玩吧,这里面应该有不少钱,密码,玩两三天再回来,别管我了。”
他们都惊喜,姚远这小子不太乐意:“不行,要是被陈后知道了非杀了我们不可,我们得保护你。”
我翻白眼,让他们去浪,我还能出事啊。这小子只得听令了,带着兄弟们去浪,解放一下小老二。
这也算是补偿了,我心里笑了笑,不经意往旁边一扫,麻痹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旁边有颗树,树后有个人,那人露出半张脸在看我,全身黑漆漆的如同死神,我冷不丁一瞅吓破了胆儿,再一瞅,这不芊芊吗?
我大怒:“你他妈在这里干嘛?”她露出全部身子,也是阴沉这脸:“原来你的目的是想干掉梁苟,你还说是为了让梁家母女屈服于你,你这阴险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