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伊丽觉罗还是乐意指点我的,我一比划她就指出我的缺点了。
不过我不是很懂下盘不稳的意思。我就疑惑看她,她语气都没有变一下:“你出手的时候下盘晃得厉害,不得不分散力量去稳住下盘,杀人的力气就差了许多。”
是这样么?我又划了一下仔细感受。好像还真是这样,我出手的时候双腿都在轻轻晃动,我回忆一下冰姐的,她好像纹丝不动的,下盘稳如磐石。扔斤肠扛。
晃动应该是很难避免的,毕竟人体构造就是这样,不分散力量去稳住下盘岂不是身体都得跟着手摆了?
我说那该怎么办?伊丽觉罗平静地靠在墙上,目光深邃地追逐着阳光:“你根本就没有武术基础,你的功夫都是半吊子的,我劝你先扎马步吧。”
扎马步?这个……这个好像没啥卵用吧?我怀疑地看她,她也不鸟我,一副我爱咋样就咋样的样子。
好吧,我有心请她指教,不能不听她的话,于是我就扎马步了。
伊丽觉罗也指点了我一下,让我规范起来。一规范了我就觉得太难了。平时那样嬉闹一下完全没感觉,但真正规范起来好像整个身体都在往下坠,不得不死死地扎稳步子,难道这就是稳下盘的方法?
我这么一想就欢喜了。有东西学了自然得学,于是我认认真真地扎着马步,然而不到十分钟,我双腿都有点发酸了,最痛苦的是我被暴晒着,这楼顶可是承受着猛烈的阳光的,晒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汗水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去,又很快蒸发干。
我偷眼看了看伊丽觉罗。她完全没看我,微闭着眼睛享受夏风的吹拂,估计又在出神了。
我不好打扰她,而且她肯定心里有数的,我现在还远远不到极限。
于是我继续扎马步,还好有点功夫底子,比普通人要能坚持。
后来我感觉我都要晒懵了,身体也摇摇晃晃的,估计马步早就散了。
耳朵也有点嗡嗡响,这不行啊。但那种状态让人很难脱离,似乎动都不想动了。
最后还是伊丽觉罗让我清醒了,她过来就给了我一脚,我直接就摔地上了。手一撑,烫得我整个人都精神了。
“太差了,一脚都承受不住。”
伊丽觉罗给了评语,我是有点冤枉的。但不能反驳。我身体很痛很痒,尤其是脖子和手臂这些暴露在阳光下的地方。
伊丽觉罗又开口了:“够了,你回去吧。”
我开口说好,才发觉自己喉咙干得厉害,痛得要命,嘴唇也早就爆裂了。
我大吃一惊,这是要被晒死啊。赶紧钻进阴影中去,还是不死心地询问:“我还可以来吗?”
伊丽觉罗淡淡点头。那就没问题,我先回去再说。
利索下楼去,找到的士车回梁夫人的别墅。一到那边,斯蒂夫看着我惊叫:“噢老天,亲爱的李辰,你这是怎么了?上帝惩罚你了吗?”
我说咋了?他说我整个人都红了,肯定要脱一层皮。
我也觉得好痛好痒啊,看来晒伤了。不过没关系,我知道自己的功夫缺点了,伊丽觉罗也肯指点我,这个可是大大的好处。
我径直上楼去喝水,梁夫人那二逼正在吃薯片,挺乐呵的,她现在完全不怕蔡家了。
我喊了她一声,她回头一看我,吓得个半死:“我靠,你怎么成这鸟样了?去海边了啊?”
我翻了个白眼:“有没有晒伤的药啊?赶紧给我弄来。”
她说没带来这里,不过可以吩咐人去买。那就行,我等着。
其间我去浴室看看自己,还真特么红成一坨猪肉了,整张脸都红彤彤的,衣服一脱,脖子上就像是带着一个红项圈。
好特么痛啊。我又洗了个澡,还是没办法止痛的。
不过梁夫人的药膏买回来了,她在外面敲门:“药来了,我进去了啊。”
我说你放在门口,我自己擦……
话都没落呢,她进来了。我嘴角一抽,缩进了浴缸里泡着。梁夫人看我脖子上的“项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的天,你晒成狗了。”
算了,这婆娘个性如此,我也不跟她男女授受不亲了。我伸出双手,脖子也伸过去:“利索点,给个痛快。”
她也不好开玩笑了,开始给我抹那种黏黏稠稠清清凉凉的药膏。
这玩意儿还挺舒服了,梁夫人解释:“这可是处女的体液炼制的,一百万一瓶。”
我说你少扯淡,她嘿嘿一笑:“箐箐的体液炼制的。”
算了,我干脆闭嘴得了,不然她会一直叽歪的。
再也不吭声了,她很快帮我擦完了,然后来了兴致,在自己脚上也抹了抹:“我也被晒了一下,擦起来好爽啊。”
我说快点出去,她撇嘴,装委屈,然后她站起来要出去了,但她才抬脚就一滑,身体直接往后摔来。
我猝不及防,被她撞身上了,她上半身往浴缸里摔去。我只得拉住她,这下她稳住了,但下半身也整过来了。
我们就……在浴缸里抱一团了。
梁夫人惊魂未定,我放开她继续搓澡:“利索出去。”
梁夫人竟然罕见地红了脸,还解释:“那个药膏太滑了,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我翻白眼,她就扶住浴缸出去,但是就在此刻,殿下推开门了:“里面怎么这么吵?”
一瞬间气氛似乎陷入了死寂,殿下张大了嘴。梁夫人哧地一声耳朵都红了:“箐箐别误会……我……”
她忙跳出浴缸了,我哀叹一声,那边殿下黑着脸转身走了,梁夫人赶紧去追她。
我才不管这些事儿,她们母女俩闹就闹吧。我自己搓了澡,药膏也干了,果断出去了。
虽说临近傍晚了,但天色还是发亮,到处都很热。我在大厅不见梁夫人和殿下,她们估计在说悄悄话吧。
我不想浪费时间了,喝饱了水,填饱了肚子,果断又去宾馆找伊丽觉罗。
她还是不在,我再次到楼顶找到她了。这下阳光很淡了,晚风徐徐的,伊丽觉罗更是清冷。
我说我又来了,继续练可以吗?
她点一下头,看都不看我。
于是我就继续练,伊丽觉罗坐在楼顶边缘,怔怔地看着极远处的地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依然是扎马步,后来稳定了就扎着马步练杀人技。
如此第一天就过去了,还有两天才回陈家。
我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两天的,跟伊丽觉罗约定了明天还来。
但别墅里有点麻烦啊,梁夫人老是来烦我,还可怜兮兮的:“小辰啊,箐箐误会我们了,你去安慰她一下。”
我说不必,她知道我们没啥的,她就是不爽而已,过两天她气消了就爽了。
我才不管她们呢,越管就是越惯,肯定会折腾死我的。
于是接下来两天我一直跟着伊丽觉罗高强度训练,我并没有想着一蹴而就,也不可能三天就成为高手的,我只是把她当老师,而老师总会教会学生一些有用的东西。
扎马步就是有用的东西,短短三天时间我都感觉到自己下盘稳了许多,出手也更加厉害了。
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练习了。跟她分别之前我斟酌着问她:“你以后打算去哪里?”
她说并没有目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很想说让她回到老王身边,但最后还是没敢说,我们毕竟不熟悉。
我又说阿婆要处理家事,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离开陈家。她点头:“我等她。”
啊?我一愣,然后大喜:“原来你明天不走啊?”
她疑惑看我,我反应过来,我去,是我只有三天时间在外头了,又不是她,她随便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啊。等我成了陈家少爷,那边的事搞定了,我可以抽时间继续来找她啊。
多么简单的事儿啊,我大喜过望,张口就叫:“师父,请务必等我。”
她目光看向漆黑天穹,并不回应我。
我告辞,已经很深夜了,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返回陈家,是时候登一波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