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校长室,我直接去乐队了。
热火青春乐队的人都十分勤快,除了上课基本都是来练习的。
这会儿也有人没课,自然在这里练习。我和胖子是逃课的,没办法。还有事要干嘛。
学姐也在这里,跟小沫有说有笑的。孜孜还在宿舍睡觉,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叫她。
这会儿我一来就跟他们说了校长的事,他们都松了口气,学姐更是冷笑:“那个校长还真是个人物啊,本事挺大的。”
她自然是反讽,大伙笑笑也不管了。我唱了几嗓子,寻思着乐孤星该来道歉了吧,他老母可是答应了的。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他来了,是校长拽他来的。大伙都呆了呆,我哑然失笑,校长您也太客气了,亲自拽儿子来道歉啊。
大家都不练习了,我自顾着走过去。校长冲我干笑两声:“阿乐来了。”
乐孤星满脸怨毒地盯着我。哪里肯道歉?校长为难地劝他:“阿乐,不要倔强了好不好?”
这跟哀求似的,有个屁的用啊。乐孤星自然是不听话的,还将枪口对准了校长:“你真没用,都怪你没钱,害得我丢脸!”
这理论也是奇葩,我都没眼看了。校长受到了很大伤害,不敢置信地看着乐孤星:“阿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乐孤星才不管她。甩开手就跑:“我自己会搞死他们的,你给我滚开!”
这就跑了,道个毛的歉啊。校长几乎要哭出来了,我啧了两声,说算了,你走吧。
校长连连道谢,跑去追乐孤星了。我们几个人瞅着都感觉蛋疼,这什么屁家庭啊。
学姐也没了兴趣:“忽然不想鸟他们了,我们还是自己浪吧。”
有道理,还是自己浪吧。于是我们开浪,打鼓的打鼓唱歌的唱歌,别提多乐呵了。
乐孤星的事我完全抛在脑后了,因为他太弱鸡了,我压根看不起。
不说他们那群杀马特是战五渣,就说校长。校长就是个见风使陀的小人,不足为惧。
我们就几乎以为这件事结束了,傍晚我也屁颠儿屁颠儿回宿舍去找孜孜,事情搞定了,是时候带她回租房去了,免得占我床位。
回到宿舍,孜孜又在阳台看风景,还是老样子,没啥形象,偏偏又御姐得很。
我过去开口:“去吃饭了,你可以回租房去了。”
她点了个头,乖巧跟我走。我已经习惯她这样子了,给她换了高跟鞋,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带着到后门去,吃个饭送她回屋去睡觉。这下我终于轻松了,再也不用面对她了吧。
她也是不烦我的。有个床就睡,睡得十分安逸。
那我就闪了,你慢慢睡。果断闪了,是时候回归正常生活了。
乐队的事自然不必多说了,有空就去练习呗。我还是比较在意学习的事,不能天天不上课吧。
这晚我就去上晚自习了,胖子并没来,为了安全起见他继续保护乐队。
我自己回教室学习,本来啥事儿都没有的,但我后面两个妹子一直叽叽喳喳的烦人得很。
我竖耳听听,她们果然在聊帅哥。我对这种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其中一个女生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一脚能踢烂桌子,厉害死了。”他欢向弟。
这什么情况?她们在讨论甄子丹么?好好的妹子竟然会讨论功夫?
这太奇怪了,我回头看她们:“你们说谁啊?我仿佛又听到了你们在背后议论我的帅。”
两人都呸我一脸:“我们说跆拳道社的社长,今天篮球比赛的时候他跟人打架了,一打三还赢了,一脚一个。”
篮球比赛?大学太大了,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我实在不能全都知道,一个乐队已经花费了我所有的精力了。
其实我对外事儿是不感兴趣的,奈何这其中可能涉及功夫,那我就得问问。
我说他一定很帅吧,不然再怎么厉害你们也不会议论。她们有点害羞了,我翻了个白眼,果然如此。
我也不多问了,跆拳道社社长,一脚踢碎桌子,听起来略叼啊,不知道什么来头。
下了晚自习我就去乐队那边看看,他们还在练习,胖子靠着墙打盹,学姐香汗淋漓地打鼓。
我看他们这么勤快真是汗颜,也不好过多打扰他们了,我去帮他们买宵夜吧。
我就去后门了,先去瞅瞅孜孜。她已经起来了,不过特别呆,似乎不知道该干什么。
我说要不要出去吃宵夜?她一嗯,立刻来跟着我了。
她真像个拖油瓶啊。
我就带她去吃宵夜,也给乐队的人打包。孜孜对这次的宵夜很感兴趣,因为我们吃河粉,她搅着河粉看来看去,似乎搞不懂这是什么。
我说你没见过这东西?她点头,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然后丢开了:“好难吃。”
你肯定舔到酱油了,我哭笑不得,还是让她吃瘦肉粥吧。
于是她就喝粥,我吃河粉,这也挺有意思的,吃得特别爽。
不过旁边那一桌太吵了,麻痹又抽烟又敲桌子,有个人还在抠脚,满桌子都是啤酒瓶。
这真是太不雅了,几个人叽叽歪歪吵死了。我寻思着要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结果另一个方向忽地有个人站起来了。
我一愣,不由关注那边了。之所以关注是因为那一桌也有几个人,他们全都穿着白衣服,就是那种日本武士习惯穿着白褂子,瞧着挺怪的。
我皱眉瞅着,那个站起来的白武士直接到旁边这桌示意他们小声点。
这下点爆火药桶了,他被几个酒鬼骂得祖坟都冒烟了。
那白武士气炸了,二话不说就动手。我眸子一眯仔细看着,拳れ腿れ腰,每一招都十分有力道啊,这是跆拳道?
我并不是很懂,但这白武士有点叼啊,一出手将两人打趴了,但毕竟双拳难敌四腿,几个酒鬼回过神来全都怒骂着围住他,这下他就有点打不过了。
我轻轻敲着桌子,目光看向还坐着的几个白武士,他们也看着热闹,死气沉沉的竟然不帮忙。
这气氛太压抑了吧?眼见那个白武士要被啤酒瓶砸中了,坐着的一个家伙忽地起身,脚步快速无比,一拳将一人给打翻了。
这力道简直叼,不及别人反应,他又出腿,踢得笔直,将另外几个人全踹趴下了。
虽然没有过多的招式,但这拳脚足见他功力了,这是个真正的高手,而且是练跆拳道的。
我有点惊奇,这“直来直去”的跆拳道,爆发力真强啊。
那人收拾完了几个酒鬼,重新走回去,不过又突然扭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
我微微一笑,他目光扫过我,在孜孜身上停留了一下,再次回过头去了。
这家伙不搭理我的善意啊,我撇撇嘴,就你叼。
而孜孜至始至终都毫无反应,她就是喝粥,喝一口就放下碗吹一吹,然后再捧起碗喝一口,看着十分搞笑。
好不容易她喝完了,那边的白武士们也离开了。我带孜孜回租房去休息,她又歪头看我:“吃饱了,可以干了。”
我差点把宵夜都喷出来,你要不要总是这样语出惊人啊?
我让她早睡,洒家要走了。她看着我走,开始脱衣服了:“洗澡。”
我赶紧闪人,不能再被她诱惑了,不然我真会把持不住。
带宵夜回去给学姐他们吃,结果学姐交给我一封信。
我说谁给我情书了?学姐皱眉道:“乐孤星给我们的,说是战书。”
什么?麻痹的乐孤星,还没完了?
我火大,看看署名:跆拳道社白夜叉。
白夜叉?什么玩意儿。我说这跟跆拳道社有什么关系?
学姐皱眉:“乐孤星的帮手吧,如果只是个冒失小子倒不必在意,就怕不是冒失小子,如果对方知道你的事,却还约战,那身份一定不简单,起码比校长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