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的亲生父母终于出现了?
我也没心思再待在学校了,必须得回去看看,说不定李欣即将离开了。
我请假离开,班主任没有好脸色。还不准我走。我干脆直接翻墙跑了,找个摩托车搭我回去。
两间学校距离挺远的,足足半个多小时后我才抵达那边。我让摩托佬直接把我送到楼下,然后冲了上去。
没有一丝动静,这里似乎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我心里就有股莫名的不安,老感觉出了什么事。
快手快脚掏钥匙开门,屋里也静悄悄的。但我看到了翻倒的椅子和打碎的碗。
我当即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屋里好像经过了什么打斗似的。
我赶忙去查看房间。李欣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她的被子乱成了一团,似乎是在床上被人拖走了一样。
我心慌得不行,亲生父母派人强行掳走她了?这不可能吧。
赶紧查看别的房间,这租房里有好几个房间,但都没有人。我又跑去查看厕所和浴室,然后在浴缸里看到了浑身湿透发着抖的扬菡璐。
她被绑了起来,嘴巴被胶布封着,就丢在水里,那水早已冰冷了,现在的天气怕是得冷死人。
我难免惊慌,到底怎么了?赶紧跑过去,扬菡璐看到我眼泪就掉。一直呜呜地叫。她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就丢在水里。
我忙将她抱出来,她全身冷得直打颤,我一边撕开她嘴上的胶布一边打开热水给她暖身子。
她咳嗽几声,声音都在发抖:"是阿民!"我大吃一惊,什么?阿民?
一瞬间惊得我差点没站稳,我并不怕他,但他掳走了我妹妹,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疯了......快报警。"
扬菡璐缩着身子,一刻都不愿离开热水。我掏出手机就打110,接通了我就说我妹妹被人绑架了。
对方问详细情况,但我也不知道,扬菡璐伸手接过电话说话:"是安宁路那边的混混干的,老大叫阿民,你们快去搜查。"
她把知道的都说了。警察也说立刻去找。我着急不安,说我要去一趟安宁路。扬菡璐抓住我:"阿民真的发疯了。他差点就把我强暴了,还是他手下告诫他不要对我出手,他畏惧我妈妈,但他发誓要弄死你。"
他没疯,不然他不会畏惧扬菡璐的妈妈的。我说他肯定在等我过去,你放心,我没事的。
扬菡璐担忧不已,说她告诉她妈妈吧。我说你妈妈未必会管,说不定还会骂你,现在也报了警了,不会有事。
我扶她去房间里休息,她就手脚麻痹地换衣服。我不再多说,抓起家里的刀子就出门。
我尽量冷静着,但内心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阿民如果直接来找我报仇我压根不惧,但他却对我妹妹出手了。
之前我真是太小看他了,以为他得到教训该收敛了,没想到他竟然突然掳走李欣,那前些天在暗中盯着我的是他的人?
我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傻逼,一点警觉心都没有,我实在是低估了阿民。
我往安宁路跑,然后又停下来给张雄打电话。张雄这会儿应该放学了,他接听问我啥事儿。
我说你把溜冰场能调动的人手全带到安宁路去,找上次被我们打的那个傻逼。
他惊讶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李欣被他绑架了。张雄大吃一惊,说好,他立刻就行动。
我也片刻不敢停留,害怕李欣出事。我找摩托佬带我直奔安宁路,摩托佬看我脸色着急就开口道:"咋了?那边一片都不太平,你真要去?"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慌张:"去。"
一路疾驰,安宁路很快出现在眼前,我马上往街里边儿跑去,这里冷冷清清的什么动静都没有。休丽低圾。
警.察呢?警.察不是说来找吗?难道还没到?我急着大骂一声,往阿民的住处跑去。
现在也只能先去住处了,或许他们就在住处。
这边楼还是冷冷清清的,我看了一眼楼上,正打算上去,街道尽头忽地出现几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冲过来。
我一看,是雄霸帮的人。我忙喊他们,他们快速过来,纷纷开口:"辰哥,人手调动有点麻烦,雄哥让我们先来帮你。"
我说好,跟我上楼去。我不清楚阿民到底有多少同伙,我只能尽可能地带多点人手,既可以找人也可以打架。
进了楼道四周就比较黑暗了,这破楼什么人影都不见。我让他们分散开来,一间房一间房地寻找,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住了,那王八蛋可能躲在任何一间房子里。
但找了半小时,什么人都没找到了。我想起上次见到的那个老大爷,赶紧到三楼去找了找。
他果然在三楼,意志都不太清楚了。十余个混混也围了过来,我问了老大爷半天他才听清楚:"阿民啊?在楼上。"
他干瘪的手指头指向了楼顶。我眸子一缩,就在楼顶?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是在埋伏?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挥手:"都找点武器。"
他们纷纷去找武器,什么木板块砖头之类的,很快大家都有了武器,我掏出刀子,抓着就往楼上走。
楼顶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人都没有。而且那个铁门关着,满是铁锈。
我极度怀疑老头说的话,他会不会是老糊涂了?但必须得看一看。
我伸手拉铁门,一个混混低声道:"辰哥你退后点儿,我来。"
他自告奋勇,我点点头,让他打头阵。众人全都屏息,开始紧张起来。那混混看了我们一眼,单手举着棍子,另一只手猛地拉开门。
初春的寒风就刮了进来,夕阳的余晖投射在我们身上,所有人都有片刻的眼花,从黑暗的坏境中突然切换到阳光下,大家都眯了眯眼。
然后是一声惨叫,谁也没看清是什么,打头阵的小混混直挺挺倒下,然后我被打了两棍,楼顶有人冲下来。
这里乱成了一团,但不一会儿大家都反应过来,我抬手抓住一根铁棍用力一扯,打我的那人差点摔倒。
毫无疑问,阿民埋伏在了这里。还好这口子不大,不然真被他们包了饺子。
情况已经明了,众人反击,我怒吼一声,抓起那铁棍照头就打下去。
仅仅一分钟,我们全反扑了过去,惨叫声不绝于耳,双方都有人负伤,我打趴了两个汉子,带人冲到了楼顶上。
楼顶上全是寒风和夕阳,破旧的危楼有股沧桑之气,放眼看去,楼顶上足足站着二十余人,全是纹身男染发男,或拿铁棍货拿砍刀,正看猴戏一般地看着我们。
众人全都吃了一惊,他们毕竟只是普通小混混,见到这种阵仗难免怂了。我也惊惧,这些是黑.道上的人?
他们并没有立刻动手,刚才的偷袭也轻飘飘的,似乎只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我扫视他们,看见了阿民。
他竟然在喝酒,坐地上腰弯着,脸上没有血色。他恐怕是动了手术的,医的是他的鸡吧。
我将铁棍一丢,冷声喝到:"我妹妹呢?"
阿民抬头看我一眼,眸子中全是灰色,他似乎真疯了,我怀疑他已经没有繁殖后代的能力了。
他也不说话,看不出喜怒哀惧,就是淡淡地抬抬手。
他身后站着的众多混混散开,露出后面跪着的李欣。
我震怒而心疼,李欣几乎要晕了,她脸上全是血,衣服也染着血,被迫跪在地上喘着气,似乎都不知道我来了。
我踏前一步,阿民终于有了表情,他在笑:"你该庆幸我已经挺不起来了,不然她已经被我干死了,不过我还是想玩一个刺激的游戏,或许这刺激能让我好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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