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季寒你给我出来!”
正当沐乐觉得季寒疑心过重的时候,苏一凡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楚景天说鱼目不见了?”
季寒点头承认:“是!”
“你混蛋!”苏一凡气得抬手就想打人,被战连齐一把推开,摔了个屁股墩,满脸愤恨,“你骗我的秘籍,还把药给藏起来!季寒,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原来也是个卑鄙小人!”
季寒面无表情:“药不是我藏的,确实不见了!”
“谁信哪!”
苏一凡从地上爬起来,恼火地擦掉嘴角的血渍:“楚景天和战连齐睡的一个帐篷,谁能不声不响把药偷走?何况外面还有这么多战兽!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吗!你想得到秘籍,又担心沐乐不肯吃药,所以玩这出监守自盗,想偷偷骗她把药吃下去,是不是!”
沐乐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去问战连齐:“真的吗?”
战连齐瞪了她一眼:“王妃怎么能这样怀疑王爷的人品!王爷行事素来光明磊落,哪里会用这等卑鄙伎俩!”
沐乐吐着舌头,不是她多心,实在是苏一凡说得……呃,满有道理。
季寒不与苏一凡争执:“不管你信不信,药不是我藏起来的,你与其在这儿无理取闹,不如想想怎么把药找回来!”
他边说,边将那份秘籍递过去:“这个你先收着,找到了药再给我。”
“装!使劲装!”苏一凡狠狠啐了一口,“你都看过了,还假惺惺地还我做什么!你等着!不是不报,时候……”
“苏哥哥!”闻声而来的季雅看到苏一凡和季寒又在吵架,眼眶一下子红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吵!”
苏一凡心疼地回过头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畔低语:“我们走好不好?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季寒他自身难保,跟他在一起我们随时会有危险的。”
季雅舔舔嘴,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好……”
她不想走,如果没有鱼目,苏一凡的寒毒还要指望楚景天来解呢,但,她不愿意苏一凡又和季寒回到从前水火不容的地步。
“你就这样让他们走吗?”沐乐有点着急,“这一走,再见面可就难了,你放心雅儿?”
季寒叹了口气:“那你去劝劝吧,苏一凡不会听我的。”
好嘞,沐乐赶紧追上去:“喂喂,苏一凡、雅儿,你们等等我!别走啊,听我说!”
苏一凡冷笑:“沐乐,没什么好说的?我留下来,除了让你们天天防火防盗防着我以外,还有什么好处?”
“你别瞎说!”沐乐噘起嘴,“季寒是相信你的!鱼目丢了,他宁可去怀疑绵羊,都没有怀疑到你!”
苏一凡打了个哈哈:“怀疑绵羊?很好,他慢慢怀疑吧!”
“我知道很荒谬,但王爷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沐乐咬紧嘴唇,“王府里曾经丢过一本百兽谱,也是战连齐全无察觉,那是他养的一只猎豹偷的,那只猎豹被人的灵魂附了身!而且你不觉得绵羊很奇怪吗?那种毛色的狐狸,从来没见过,应该是人工配出来的吧!野生狐狸很警觉,如果不是从小养大,不可能轻易跟人亲近,可是你看绵羊,胆子很小的样子,却一点也不怕战连齐,它应该是被人养大的,它主人呢?”
沐乐越说越心惊,卧槽,她之前怎么会觉得季寒神经过敏呢?绵羊是真的很可疑啊有木有!
若不是为了说服苏一凡,她都想不到自己还能有如此敏锐的分析能力……
苏一凡果然安静下来。
沐乐大受鼓舞,继续说:“我向你保证,王爷绝对没有把鱼目藏起来!他昨晚还跟我说,他把鱼目给你了!”
苏一凡扭开头:“他答应得那么爽快,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那是因为王爷猜到你为什么非要得到鱼目不可!”当着季雅的面沐乐没有点破,她相信苏一凡能听懂,“王爷心高气傲,怎么会去骗你的秘籍?如果想骗,一路上有的是机会,鱼目没有出现之前,你不是说只要他求你,你就给他的吗!”
苏一凡看了她一眼。
沐乐一鼓作气:“那颗鱼目,他就诚心想给你的,拿秘籍做交换,只是为了成全你的面子,还有他自己的面子,你们根本就是一类人!”
季雅见苏一凡的态度有转还的意思,赶紧扯扯他的空袖子:“要不,我们别走了好不好?”
苏一凡撇着嘴,佯装漫不经心地问:“你们怀疑绵羊,然后呢?”
沐乐大喜:“王爷已经让战连齐把绵羊放走了,语城跟着呢,如果真是它偷的,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一凡立刻说:“让止言也去!语城和你们是一伙的!”
沐乐鼓起腮帮子:“语城是专业的!止言学过跟踪吗?别坏事了!”
“啾!”
啄着鹦鹉很恼火地要去啄沐乐,她赶紧捂着脑袋躲开:“我就问一句嘛,问都不让问啊!”
苏一凡被她狼狈的样子逗得忍不住有点好笑,哼了一声:“止言跟踪过你和阿布,连雪影都没发现,你说它跟踪绵羊有没有问题?绝情散的滋味,不错吧?”
“果然是你!”沐乐想起她和季寒洞房那夜的苦楚,狠狠剜了止言一眼,“你不是要去嘛,还不快走!滚!”
止言鸟嘴一扁,露出戏谑的眼神,起飞,在沐乐脑袋上落下一坨鸟屎。
这下苏一凡忍不住,终于笑出声了。
季雅赶紧抱歉地拿了帕子递给沐乐,心里却是由衷地松了口气,还好有沐乐在,否则搞不好苏一凡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气,两边又要交恶起来。
一行人假装上路,当然没有走得很快,大家都在等语城和止言的消息。
一直到了晚上,语城终于回来,爪子上抓了个鲜血淋淋的肉团,丢到楚景天怀里……
楚景天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弄的?”
止言在苏一凡耳边啾啾几声,苏一凡替它说:“狼咬的!这就是只完全没生存能力的蠢狐狸!根本不知道怎么觅食,怎么躲避天敌。”
看到奄奄一息的绵羊,林路心疼得鼻子发酸:“景天,你救救它吧,它好可怜……我看,它八成是什么人家养的宠物,被主人丢掉了,才会让我们捡到。”
沐乐也跟着点头:“嗯嗯,我们错怪它了,救一下吧。”
楚景天朝季寒看去,后者点点头,他立刻从怀里掏出药膏和纱布,开始给绵羊包扎。
“你有没有想过,除了绵羊之外,还有一个人很可疑?”避开所有耳目,苏一凡不动声色地提醒季寒,“那叫黎采儿的,你从来没怀疑过?听说西楚有一门****,和你们的**蛊是异曲同工之妙!”
“不是没有,我还在观察她!”季寒很冷静地说,“不过在她来之前,我们这里就是有问题的!李子夫怎么追到我们,我始终没想明白,那个时候,黎采儿应该不在附近,否则荒唐它们不可能没有察觉!”
苏一凡提醒他:“海召师也通兽性,如果她会****,那想要瞒过荒唐它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季寒摇头:“她才17岁,功力差得远,使出****只能糊弄很短的时间,我们跟李子夫周旋了那么久,她不可能从头到尾都用****把自己藏起来。”
苏一凡斜眼朝他瞅去,眸中带着点八卦的嘲弄:“你跟这个黎采儿很熟吗?连人家年纪都知道了?”
季寒懒得理他,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无聊的玩笑!
苏一凡翻了个白眼,把那张武功秘籍丢到季寒怀里:“拿着吧,你那么聪明,这东西既然被你见到,就算还没背下来,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方向,还要装模作样还给我,摆出一副不受人好处的嘴脸,你好意思吗!”
季寒不动声色地接过去:“那多谢了。”
这还差不多!
苏一凡总算平衡一点:“你最好能找到鱼目,老老实实还给我!如果找不到,那这次就是你欠我的!总有一日,我要跟你讨还!”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季寒独自郁闷。
苏一凡还是苏一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季寒已经适应了他那种趾高气扬的无理态度,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开始跟他配合?
他很生自己的气!
当晚就闭目练功,他连苏一凡的人情都欠了,再练不成赤焰掌,那岂不是白受这份闲气。
他运气,按照苏一凡秘籍里的描述,在身体里转了一圈儿,丹田之处立刻开始暖暖地发烫,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他大吃一惊,赶紧打住。
沐乐很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是不是秘籍有问题?”
她是真真被苏一凡时不时的暗刀子给捅怕了。
季寒没说话,陷入了沉思。
沐乐吓得赶紧去握他的手,还好,是热的!
季寒这才回过神,拍拍小东西的脑袋示意她自己没事:“秘籍没有问题,你先睡吧,我去找楚景天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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