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被崔敦诚打败了。这位崔三公子什么脑子啊,怎么一提到吃喝玩乐,他就立刻会想到青楼呢?龌龊!极度龌龊!牲口!地道的牲口!
“元真贤弟,某所说的这个娱乐广场,可不是青楼。”赵云泽赶紧解释。
“知道,不是一般的青楼嘛,是一所大青楼。”崔敦诚自以为是的点着头,说道。
“元真贤弟,这个娱乐广场,它跟青楼一点边都不挨着。”赵云泽继续解释。“我的设想中,是在这一片建上饭庄、酒庄、茶馆、旅馆、博彩馆、剧院、球场、桌球室、棋牌室等一系列服务娱乐场所。把这一片打造成全河北乃至全大唐最顶尖的娱乐产业区。”
崔敦诚听了赵云泽的话,自己先是默默琢磨领会了一阵儿,然后又问赵云泽:“鹏羽兄,这饭庄、酒庄、茶馆、旅馆,某都知道是什么。可博彩馆、剧院什么的,某却听都没听过,到底都是什么东西呀?”
赵云泽又详细解释道:“这剧院嘛,就是看表演的地方,什么歌舞、话剧、杂耍、相声、小品之类的节目,都可以在剧院看到;这博彩馆嘛,就是……就是跟关扑差不多……”
“噢——某明白了。”不待赵云泽把话说完,崔敦诚就点着头,面现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鹏羽兄,你这娱乐广场,说白了就是个玩的花样更多点的大青楼啊!”
赵云泽无语了。老天爷,赶紧打个雷劈了崔三公子这个魂淡吧!
“元真贤弟,你怎么还绕不过青楼这个坎儿去了呢,我都已经说了,我要建的这个娱乐广场,压根儿就跟青楼不挨边。”赵云泽有些气急败坏了。
“怎么就跟青楼不挨边了?”崔敦诚扳着手指头,说道,“你看哈,吃饭、喝酒、看歌舞、关扑耍钱,这些事儿在青楼里不也都可以干吗?”
“它……贤弟,你的理解大有问题,我说的这些娱乐项目吧……算了,你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我就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来石城县跟某做这门生意?”
崔敦诚笑了笑,说道:“鹏羽兄,不是某打击你,你这想法虽好,可却选错做生意的地方啊!石城县地处偏僻之地,你做点小买卖兴许还能赚钱,做的买卖越大,投的本钱就越大,可石城县又没有多少富人,那不死赔嘛!”
赵云泽道:“贤弟啊,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也都明白。可是,我要建的这个娱乐广场,就是用来吸引外来人口的。石城县是穷困、是偏僻,可石城县东北的卢龙、西北的抚宁二县,却都是交通要道。凡是跟突厥、高句丽做生意的商贾,必走此二县。某这个娱乐广场要是建成了,某就有信心把这些商人吸引到石城县来。”
崔敦诚摇了摇头,又道:“鹏羽兄,请你给我个理由,人家那些商人,凭什么绕上百十里地,来你这石城县?”
“享受!”赵云泽很简练的说道,“元真贤弟,人赚钱是为了做什么的?还不是为了享受的。只要我石城县能提供别的地方提供不了的物质享受与精神享受,就不怕那些有钱人不往石城县跑。贤弟啊,某要做的这门生意,可是大有前景的,你不妨考虑考虑。”
崔敦诚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鹏羽兄,就算你说的再好,在没见到你搞出的实际东西之前,某是不敢轻易下决定的。不过,某也理解鹏羽兄的意思,你定是缺做生意的本钱吧?”
“嘿嘿,也的确是手头不宽裕。”赵云泽尴尬的一笑,说道,“不过,某也并非是自己要做这门生意,某更多的想法,是拉更多的人一块儿赚钱。毕竟,某这个娱乐广场的设想很大,单靠几个人,怕也成不了气候。”
崔敦诚道:“鹏羽兄,这样吧,某可以借给你钱,让你先进行建设。然后嘛,某再看下你搞出的东西有没赚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前景大有可为,那某借给你的钱,就算成参股的股金。甚至,某还会追加股金。如果到时候某不看好鹏羽兄的这个娱乐广场,那么……某也只好做一回小人,向鹏羽兄讨债了。不过鹏羽兄也但请宽心,某借给你的钱,只需你归还本金就行,某是不会收你的利息的。”
嘿,这小子真够精明的。他这主意,稳赚不赔啊!不过赵云泽也怪不得崔敦诚,在商言商,经商这种事情,最好就是像崔敦诚这样,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要是在掺杂上感情的东西,那这生意还真不好做。所谓亲兄弟明算账,就是这意思。再说,人家崔敦诚肯借钱给你,还不算利息,这也算是大面子了。毕竟,这娱乐广场的投入,可不是小钱。
“既如此,那某就承贤弟的厚情了。将来,少不得要找贤弟借钱。”赵云泽只好顺从了崔敦诚的意思。
现在还没见到东西,崔敦诚如此谨慎,也可以体谅。赵云泽有信心,等娱乐广场建成后,崔敦诚会将借给赵云泽的钱变成投资款的。
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路边景色已经变得荒凉了。
“这里,某打算建成工业区,首先要在这里落户的,就是玻璃厂。”赵云泽指着路两边的滩涂说道。“某在长安的玻璃厂的主管,已经来石城县了。最多一两个月后,某就开工建厂。”
崔敦诚一听赵云泽这话,连忙说道:“鹏羽兄,河北道的玻璃生意,可是由我们崔氏承包了的,你在石城县建玻璃厂,怕是不合规矩吧?”
赵云泽笑了笑,说道:“元真贤弟,贞观元年年底的那场招商会,就是某主持的,你说的这规矩,某自然知道。不过,贤弟应该也记得吧,当时订的规矩,承包商只享有大唐境内的专销权,对于外单生意,却是不受限制的。某要建的玻璃厂,只往境外卖玻璃,与崔氏在河北道的专营权,可没有冲突。”
崔敦诚听了赵云泽的解释,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