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雪刚才躲在后面偷听了不少,听的最多的就是关于比欧国元帅的事。
“这个,在下不敢说,您也知道老爷那个脾气。”
“详叔,您老最疼我的,您就告诉我嘛,我不说是您说的还不行嘛!”
拗不过完颜雪一直撒娇,详叔决定把球扔给杜二。
“小姐,您还是去问杜二吧,这件事就是他先发现的。”
“祥叔,你带我去找杜二吧,我保证不乱跑。”
祥叔不想答应,但架不住完颜雪软磨硬泡,看着完颜雪可怜巴巴的样,祥叔也只能带着完颜雪去军营找到杜二。
军营里,杜二刚出来,就看到相府管家详叔带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少女走了过来,用屁股也猜到完颜雪是啥身份了。
“大小姐,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军营简陋,您别见怪。”
“你就是杜二哥吧?我听说比欧国大元帅言东来了燕都,可有此事?”
杜二闻言,吓得差点跪下。
“哎呦,大小姐,小的不敢当啊,至于比欧国大元帅言东确实来了燕都,但此人武功高强,在下不敢轻举妄动,不过在下派人一直盯着呢。”
完颜雪听完,脑子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爹爹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如果自己帮爹爹解决了言东,是不是爹爹心情会好些,而且自己也算是为国家立功了,到时候就有可能求国王下诏不让自己嫁给太子呢?
“言东现在在哪里?”
“大小姐,据刚才回来的人报告,此时言东在燕都城外五里的树林中。”
完颜雪又找来打探的人,问了问具体的细节。
“你不必再去打探了,免得打草惊蛇了,另外拿弓箭来。”
“弓,弓箭,大小姐你要干什么?”杜二一脸疑惑的问道。
“无需多问,我去去便回。”
完颜雪说罢,接过弓箭,见到旁边有一匹马,直接抢过,然后翻身上马,飞奔离开了军营。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啊?”祥叔反应过来冲杜二喊道。
“大人,我们这是步兵营,马就这一匹还是探子刚才回来时骑的。”
杜二也傻眼了,这是啥情况啊!
“我不管,就算跑步也要找回大小姐,大小姐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所有人都得掉脑袋,快去啊!”
祥叔咆哮着,现在的他万分后悔,为啥要带完颜雪出来,这要是出点啥事,丞相能饶得了自己吗?
言东没了内功,精力也没有以前好了,耳目也没有以前灵动了,这一睡,就睡到黄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言东准备动身赶往落雁寺,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完颜雪在树林外便下马,免得打草惊蛇,她悄悄地走进林中,张望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不远处的大树下倚靠着一个人。
可惜是背影,看不清相貌,管他呢,反正杜二的情报说的就是这里。
完颜雪将弓拉成满月,对准了言东,内心犹豫了一下,自己虽然会些弓马,但从未伤过人,只不过元鱼国民风便是如此,人人尚武。
难道今天真的要牺牲无辜的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随后完颜雪又一想,反正他是敌国的人,破例一次吧。
弓箭再次拉成满月,“嗖”,一道划破天际的声音响起,言东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穿白貂裘的少女引弓射来,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言东赶紧对着少女打出一发蜥蜴镖。
“噗。”
完颜雪的箭矢插进了言东的胸膛,言东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完颜雪见对面的人倒地,中靶的兴奋让她差点跳了起来。
可随即一条死蛇掉在了自己的弓上,原来言东蜥蜴镖并没有去挡完颜雪射过来的箭,而是射向盘在完颜雪依靠的大树上,正准备咬向完颜雪的毒蛇。
完颜雪看着弓上的死毒蛇,一阵后怕,回想起刚才对面的人曾向自己也发射了暗器,完颜雪还以为对方脱靶了呢,原来是射中了毒蛇,救了自己一命啊!
镇定过来的完颜雪赶紧扔掉弓箭,跑了过去检查言东的伤势,结果发现竟然是前日救自己的那个既帅气脾气还不好的男人。
“喂,你醒醒啊!”
此时的言东昏迷不醒,完颜雪用力摇了摇,言东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
言东说完,又一次晕了过去,没办法,言东救了完颜雪两次,完颜雪只能背起言东,离开了这片树林。
完颜雪知道,详叔肯定会很快派人追上来,若是言东被详叔的人看到,肯定会凶多吉少。
费尽千辛万苦,完颜雪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又跑到远处找来清水帮言东清洗了一下伤口,采了几株不知名的草药给言东的伤口包扎上。
完颜雪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露出了笑容。
天已经黑了,完颜雪并没有回丞相府,而是生了堆火,坐在火堆旁烤火。
“冷,好冷啊!”
言东蜷缩在一起,完颜雪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啊!
怎么办?怎么办?
完颜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平时养尊处优的,哪会照顾别人啊,就连给言东包扎伤口,都是曾经看别人才这么做的,而且是第一次。
我长得不丑啊,我那日如此,他都没占我便宜,说明他是个君子,我完颜雪虽然是个女子,但也是个君子啊,我只是为了救他,苍天为证。
情急之下,完颜雪只能抱住言东,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为了说服自己,内心还特意叨咕了一番。
感觉到温暖的言东也紧紧的抱住了完颜雪,二人相拥而眠,外面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
第二天,言东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怀里竟然有一个熟睡的少女,仔细一看,发现时前日救的那个,松了口气,突然又记得,昨天好像就是她射了自己一箭吧?
言东又摸了摸伤口,还是很疼。
“喂,醒醒!”
言东摇了摇完颜雪。
“啊…”
完颜雪睁开眼睛,大叫一声,随即给言东一个耳光,言东脸上倒没感觉如何,但感觉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由得咬紧了牙齿。
“喂,你没事吧?我是不是打疼你了?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