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还是比较死的,当时年纪小,也没什么要胡思『乱』想的事,躺下就睡着了,但晕晕乎乎的到了后半夜我就闹起了肚子,绞痛难忍,呼喊爷爷,“爷爷,爷爷,我肚子疼,肚子疼。”
“肚子疼就去厕所,外面有。”
爷爷拿着烟杆抽着烟没有躺下,坐在炕沿处似乎早有准备,挥了挥手,我就立刻跑了出去,说也怪了,到了厕所,蹲下痛痛快快的就拉完了。
可回去刚躺下就肚子又疼,疼的死去活来,“爷爷,爷爷,我还想去厕所。”
“去吧,去吧,拉干净为止。”
结果一直拉了四五次,拉的我是手脚发软,浑身发虚,走到都打晃了,这才消停。
我以前从没这样过,头一次,就感觉是那个龙虎汤有问题,问爷爷,“爷爷是不是我吃的那个龙虎汤有问题啊,怎么突然拉稀了啊。”
“没问题,拉完了就睡吧,睡一觉就没事了,拉稀不是病,没事。”
折腾了半宿,都将近午夜了。
我虚脱的厉害就睡去了,又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感觉,突然有人在喊我,“小子出来啊,出来啊,有好事找你,我带你出去玩。”
“呼!”“呼!”的在我耳边吹风。
“谁啊。”
『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半睡半醒间就见窗外月光下绿油油、红扑扑的有一队童男童女的两个纸人。
没错就是纸人,大大的眼睛,红红的腮帮在那瞪着看我,就是院子里的纸人,居然会说话了,“别傻了吧唧的了,有好事,赶紧的跟我来啊。”
伸手拽我。
我轻飘飘的飘了过去,『迷』『迷』瞪瞪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做梦,完全是第一反应,不容我去思考,但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是纸人,纸人怎么会说话啊。”
“啥啊,你怎么这么笨啊,赶紧的吧,有好事。”
笑嘻嘻的童男童女两个纸人一左一右的驾着我就飞了起来,纸人就是纸糊的可以感觉得到,但不知为何,突然好像变成了活人,我糊里糊涂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跟着,好像是在飞,又好像是在做梦。
就这般飞啊飞的,晃啊晃的,童男童女的纸人带着我在村口的东面一处小河旁停了下来。
纸人趴下了,告送我,好戏马上就要上演。
它俩粉嘟嘟,绿油油的非常吓人,表情不动,瞪大了眼睛,如果换做旁人或者清醒一些早就吓死了。
我呢,好像是睡觉做梦,就也跟着,趴着。
只见月光下,河水依依,几颗柳树随风飘『荡』,河岸对面慢慢的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一头披肩长发,个子高挑,腿长婀娜,柳叶细腰扭动在那端着一个木盆走到了河边,撩拨了一下长发,就弯腰将木盆放下了,是个极品大美女,难得一见的美女。
此时一来居然就开始退去衣服,一头梳着的头发也被松开,三千黑发洒落腰间,不迎一握的*懒惰舒展,迈着『迷』人的双腿走到了河水里。
*扭动轻轻弯下,撩拨其一片水花,浇在腿上,打了个冷战,还『露』出了俏皮的微笑,别提多可爱了。
慢慢的适应了适应,这才彻底进入河里。
开始洗澡。
“偷看洗澡啊。”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两个纸人口中的好事是什么了,让我忍不住只咽口水。
童男纸人还说呢,“怎么样,精彩吧。”
“精彩。”
这时我人生头一次看,但这个年纪就已经有一些想入非非了,可我又糊涂了,怎么会在这呢,干这些呢。
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要醒来的感觉。
这时,“哗啦!”一声响,我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谁?!”
洗澡女人瞬间看了过来,之后我就感觉眼前的视线模糊呢,女人飘忽着就到了我们身前,衣服瞬间穿在了她的身上。
“快跑。”
童男童女纸人带着我就跑,飞快的跑,恍恍惚惚的我好像回了家,但却又看到了一口棺材飞着追我,场面很吓人。
“啊!”的一叫。
一激灵的我就醒了过来,浑身全是大汗,气喘吁吁,这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吓得我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一样。
只擦脑门上的汗。
喉咙发渴,难受,想起来喝水,回想起刚才的事,是做了噩梦,梦到了纸人女鬼,还是做了春梦,梦到了女人啊,搞不清楚。
一时无语,结果这时到了炕沿边,准备下地时,却是吓死个人,满地的老鼠,都在抬着头往上看,与我的视线相碰了。
红『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那场面简直吓死个人。密密麻麻的整个地面都站满了,吓得我“啊!”的一叫,“爷爷,爷爷,老鼠,老鼠。”
“啥啊。”
司机惊醒了,连连『揉』眼起身,说,“小朋友,你拉稀拉了一晚怎么还不好好睡啊,你想干什么啊,明早还得赶路呢,”
“爷爷,爷爷,老鼠,老鼠。”
我是彻底吓傻了。
爷爷醒了,安抚着我,起来说,“农村有老鼠很正常,不用大惊小怪的,你在家没看到过老鼠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立刻说不是,不是,是一屋子的老鼠,满地面的老鼠。这一下,爷爷、司机也愣了,可低头一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爷爷、司机一阵无奈,“你肯定是拉虚脱了,做噩梦了,赶紧睡觉吧,没事了,没事了。”安抚我,让我睡。
我害怕的低头看了看老鼠,是都走了,可我不会看错,刚才就是满地盘的老鼠,这一下,闹的我也无奈,哭嚎的说,我就是见到了老鼠。
爷爷说,见到了见到了,那你也赶紧睡吧,这都几点了,明天还的赶路呢。司机在那也抱怨。
一来二去的我这才重新睡去。
但这一夜的事却没有结束。
我睡着后居然又做起了梦,『迷』『迷』糊糊的就感觉窗户外有人在说话,“就是他,就是他,我们就是带他去看你洗澡的。”
是童男童女纸人的声音。
我睁开了眼睛,看的真切,就是它俩,之后就又看到一口暗红『色』的棺材悬浮着在窗户口,在那飘『荡』着,冒着白烟。
邪『性』、诡异。
“呼!”的一下子,白烟把窗户吹开了。
棺材飞了进来,我吓的浑身颤抖,六神无主,“啊!”“啊!”的叫,可根本不管用,而且棺材盖还“嗖!”的打开了。
白气不断飘散的突然出现了一张恶魔的脸,张牙舞爪,脸皮发绿,牛一样的大眼,一口倒刺牙齿,血盆大口,耳朵竖着,鼻孔冒着白气,就是个魔鬼模样。
吓得我又“啊!”的一叫,醒了,哭喊,爷爷,爷爷有鬼,有鬼。
司机立刻没好气的抱怨,这孩子是不是择席了,换个地方怎么睡不着觉啊,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啊。
“没事,没事。”
爷爷安抚我,把我抱到了他的被窝,在那紧紧的抱着说,没事了,没事了,小梁风,不怕,什么都不怕,过去了过去了。
“呜!”“呜!”
我哭哭啼啼的只剩下哭,不敢睁眼,怕在看到什么东西,那边司机看实在没有办法,给我拿来了一些热水,我喝下了,舒缓了一些,这才好。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月朗星空,什么都没有,只是窗外能看到很多摆在院子里的纸人,绿油油,粉嘟嘟的一动不动,其他就也没什么了。
我想是不是我做噩梦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被纸人吓到了,再加上爷爷抱着我,一来二去的就又困了,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两三点钟,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这诡异的一夜才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