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心中知道很多事情,但是都不说破,都是了大家能够继续相处下去,可是当对方不想维持这种表面的和平的时候,回过头就会发现,自己当初的付出是多么的不值得,只是被别人当作是一个傻子。
或许在九公子的眼中,来通一家人就是一窝的傻子,可以肆意的被自己戏弄,就连下毒这种事情,都不带掩饰一下。
望着来大嫂眼中那种决然而又凄惨的目光,法海没有办法对她欺骗,直接说道:“这不是什么毒,而是一种蛊,十多年前古滇国作乱,被帝国剿灭,许多诡异恶毒的蛊术流入中原,被心术不正之人,拿来专门害人,你的儿子中的可能就是其中的一种蛊。”
法海顿了顿接着说:“你也不要问贫僧这蛊叫什么名字,贫僧也不知道,说实话,贫僧这么些年来,大部份时间都是在寺庙里面呆着,与世隔绝,对与外面的东西了解并不多,贫僧只知道这种蛊的恶毒之处,它进入人的体内,不是去残害人身体,而是选择与人的神魂相互融合,最后变成一种介入实体与虚化之间的奇异之物,能够穿梭阴阳,突破空间与时间的限制!是一种非常的强大的蛊!”
想了想,法海觉得自己把话说的太过于圆满,又补充的说道:“当然,这都是贫僧根据它现在表现出来特性所推测出来的东西,最后能够成为贫僧所说的那样,贫僧就不知道了,不过很大可能不能达到那种最高的境界,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听过相关的传说。”
法海稍微停顿了一下,看着来大嫂的脸色说:“不过最终的结果如何,你儿子的灵魂不能是你儿子的灵魂,毕竟灵魂中多了一只虫子,而且与灵魂融为一体,性格大变,乃是定然的事情,就像他现在这样,他感受到了痛苦,这种痛苦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来自于灵魂上的痛苦!”
来大嫂听了法海的话,沉默了好久之后,方才缓缓的开口问道:“敢问法师,可有解决之法?”
法海认真的想了想,说:“贫僧本事低微,目前想不到什么根治之法,只能想到一个偏方压制!”
来大嫂说:“看着他在我面前饱受痛苦,我这个做娘的却无能为力,心里可以说是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只要他能够减轻痛苦,我做什么都愿意,既然法师有办法压制他的痛苦,还请法师快快施展出来,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说着来大搜一下直接跪在了法海的面前,砰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法海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法海连忙把来大嫂从地上拉了起来,说:“来大嫂千万不要这样,不然你让贫僧如何去面对已经故去的来施主,你放心,贫僧这里有一篇镇魂经,只要把它刻在类似铃铛的法器上,每当他发作的时候,你就摇响铃铛,定能镇住他体内的蛊虫。只是这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毕竟蛊虫还在体内活着,而且蛊虫为了自己的存活定会吸取大量的营养,恐怕三五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了,来大嫂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来大嫂问道:“也就是说我儿子还有三五年好活了!”
法海说:“差不多是这样的!”
来大嫂沉默了片刻说:“那就劳烦法师了!”
法海说:“来大嫂客气了,说来惭愧,贫僧本事低微救不了来施主的孩子,真是罪过!”
来大嫂说:“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命不好!”
命是一个庞大的命题,在这个命题上,恐怕谁都不敢轻易的下个定论,法海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说:“来大嫂你在家里安心等候,贫僧去可以刻画镇魂经的法器!”
法海几乎是逃跑一样跑出了来大嫂家的大门,他没有治好来通的儿子,心里充满了愧疚之感,停留在她们的面前,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跑到了小村庄的外面,法海也停下了自己的身影,他迷茫了,他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能够刻下镇魂经的法器,这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法器。
“难道让贫僧去找人炼制出一件铜铃法器?”
站在潺潺的河水边上,法海陷入了烦思之中,没有救治好来通的儿子,他心中已经是非常的过意不去了,若是这件事还不能办好,他自己都没有办法面对自己了。
法海用手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光秃秃的脑袋,说:”贫僧可不是那种的大善人,为何会有这样诡异的感觉?不对劲,不对劲,难道贫僧着了什么道?好好的人不去做,非要去做什么圣母?“
就在法海在河边做深刻检讨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强劲的风,从四面八法吹了过来,犹如刀子一般,带着让人毛孔站立的锋芒。
法海猛地从地上飞了起来,冲天半空之上,九环禅杖挥向自己的脚下,九道金环在劲风的吹动下,疯狂的撞击着九环禅杖的杖柄,发出一阵阵急促的悲鸣之声。
”吼!“
一声狮子吼犹如百兽之王出山,一声大吼,万兽臣服,强劲的风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风停了,法海从空中落了下来,站在地面,说:”阿弥陀佛,不知是何方朋友,来和贫僧开这么一个玩笑?“
”小和尚,你倒是挺能跑的呀,我们找你好久好久,终于还是把你找到了!“
洪茜儿熟悉的声音在法海的耳边响起,然后就看见洪茜儿一身白色的衣衫从夜色中走来,身姿卓越,仪态万千,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把法海围在了中间。
他们丝毫不掩饰身上强大的气息,走过来,像是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小秃驴,杀了我们洪家的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也太看不起我们洪家了,我们洪家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一位洪家的老人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法海冷笑连连,有着说不出来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