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想到秋小姐那一手,我若有所思的道。
伢仔正在给兔子开膛破肚,听到我这句话用他满是鲜血的手指着我,笑了半天才道:“再难也总有聪明的,是她压根找不到像你这么缺心眼儿的徒弟,你等着吧,飞刀你学不学会我不知道,逃命技巧你肯定学的飞快。”
被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打鼓,不过临阵脱逃不是我的风格,我无所谓的说那学会了逃命技巧也是好的。
伢仔嘿嘿直乐,也不劝我,全程哼着小曲儿将兔子收拾干净,看那样子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有了兔子和野鸡,晚上的伙食可谓是升了好几个档次,让我惊讶的是昆布竟然精通超高的烤肉技巧,两只野味在他手上翻了翻,不一会儿就冒出香气,勾的我馋虫直往外钻。
最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白色的像是盐的东西洒在了烤兔、烤鸡上,便示意我们可以吃了。
老烟笑呵呵的给我和伢仔一人撕了一只兔腿,我拿到手上就往嘴里塞,烫的直咧嘴却顾不得。
这兔腿虽然只放了盐,可是却非常鲜美,加上好几天没有吃上像样的饭菜,如今吃起来只觉得比伢仔带我吃的老北京涮羊肉还美味!
本来我觉得一只兔子就够我们吃了,可是光我和伢仔就啃了大半个兔子,最后还是看在还有野鸡的份上才停下手,转而去啃野鸡了。
老烟看我们吃的嘴角冒油,坏笑着道:“你们也不怕昆布下毒。”
我和伢仔一噎,看向昆布面无表情的脸,一瞬间实在搞不准老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因为他们确实都没有吃肉,全程就看着我们两个傻乐呵。
伢仔吞下嘴里的鸡肉:“不、不会真有毒吧?”
“白痴。”昆布骂了一句,不动声色的撕下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咀嚼,我放了心,倒是伢仔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说你嚼也没用啊,你这人百毒不侵的。
老烟无奈的一巴掌拍在伢仔的脑袋上:“你这脑子,说啥信啥,你看长安的表现那叫一个镇定!”
我挠了挠头,将手里的鸡肉塞进嘴里没有搭话。
吃好喝好,我刚想躺着歇会儿,秋小姐就一把将我拉了起来:“趁着天还没黑,先练着。”
“啊?”我有些发愣,刚吃完正好是犯困的时候,可是她却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我只好跟在她身后问她怎么练,她笑眯眯的打量向我,指着不远处的树让我站到那去。
我依言站好,只见她手里握着从包里拿出的几柄小刀瞄准了我,我忙喊了一声:“秋姐,秋姐,不是要练飞刀吗?我怎么成靶子了。”
“哦。”她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刀就飞了过来,我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盯着那把刀一动都不敢动。
叮!
刀没入我脑袋边上的树干里,一滴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秋小姐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想要练习飞刀,首先你得不怕它才行。”
我沉默了没有说话,总觉得她这是歪理,可是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骗我。
就这样,我背靠大树等她将手里的飞刀都飞完后才得以解脱,她一脸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错,比之前那个尿裤子的好多了。”
我勉强笑了两句,其实腿也软了,要不是经过罗布泊的生死考验,我估摸着比尿裤子也好不了多少。
“继续。”秋小姐将树干上的飞刀都拔了出来,随后冒出两个字。
我看了看天色,嘴里发苦的道:“秋姐,这天都黑了……”
“敌人还尽趁着白天找你麻烦?”她眼睛一瞪,我又没有话说了。
好在这次她没有让我当靶子,而是在树干上每隔一段距离划了几道拇指粗细的横杠,让我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练习飞刀。
这些横杠虽然看起来挺粗,但站到两米开外加上天色已经黑了,压根都看不见,我只能抓瞎的乱扔,自然一个都没中。
秋小姐将飞刀一个个的捡起来重新放在我手上:“再来。”
我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树干上的标志,可是失败了,我有些不满的说看都看不见,怎么扔?
“敌人你也看不见。”秋小姐突然冷了脸庞。
我看了她一眼,随后握紧了飞刀,再次飞了出去,这次我没有乱扔,而是凭着记忆将刀往指定的地方扔去。
我刚刚有看她刻,所以那些标志在哪我是有大致印象的。
秋小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去将飞刀捡了回来,说虽然没有中,但到底开了窍。
“那我再练练?”我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
秋小姐却收起了飞刀,说了句欲速则不达便率先往回走,我在心里嘀咕,老烟他们是不是太夸张了,她这教学还算正常啊。
回到帐篷,伢仔立刻拉着我问训练的情况,我将过程说了一遍,他嘿嘿笑着道:“看来秋姐对你挺满意,不过后面你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我躺在睡袋里,不解的问道。
伢仔往边上一滚,说秋姐对谁越满意,便会越狠狠的操练他,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我也没有当回事,看今天晚上的训练总觉得伢仔夸大其实了!
今天几乎是走了一天的路,加上晚上练了一会儿飞刀,我睡的非常熟,所以当被一阵哭声吵醒的时候,我只觉得烦躁。
“伢仔,别哭了。”我喊了一句,随即自己先反应过来了,先不说伢仔这么大个人会不会无缘无故的哭,就说这声音也压根不像啊。
钻入我耳朵的分明是小儿啼哭的声音……听这音色,怎么也不会超过三岁。
我被吵的烦躁,却也心知不对,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而且这哭声跟罗布泊里红蝎子摇尾巴的声音也不同,似乎比前者真实许多。
我端着枪出了帐篷,昆布和秋小姐正在守夜,后者问我出来做什么。
“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我问了一句。
秋小姐点了点头,不在意的道:“山里的动物多,有些东西叫起来就这个声儿,就像猫发春一样。”
“是这样?”我侧着耳朵听了听,总觉得这声音有些古怪,不过看他们两个一点反应没有,也觉得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没再说什么便重新钻进了帐篷。
重新躺下后哭声慢慢的停住了,我便也快速的入睡。
只是睡了不一会儿我突然感到有风吹了进来:帐篷没关好?
我在心里嘀咕着,想要起来看一眼,可不知为什么眼皮非常沉,半天也没有成功睁开。
突然,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胳膊上传来,就像有人在挠我。
“伢仔,是你吗?”我喊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随后我便觉得不对,因为这东西挠我的力道加重了,从一开始的酥麻变成了疼痛。
我猛然一睁眼,只见一个浑身长着黑毛、人面长臂的东西正在用它的爪子挠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这东西的爪子已经嵌进了肉里,每挠一次都能带起一片血印!
我抬起脚用力的踹了过去,谁知道这野人似的玩意身上的肉结实的很,被我这么一踹不仅没有动弹,反而拉起我的腿将我翻了个个儿,爪子就着我的背就一抓,疼的我龇牙咧嘴。
“伢仔!”我猛地吼了一句,他神经质的弹坐起来,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无语的吼了一声:“我都快撂这儿了,还不赶紧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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