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叶染也这么做了,只可惜拳头才刚要碰到傅野就被他的大掌包裹住了。
叶染的的指尖白若细葱,握在傅野的手心里越发的显得娇小可爱。
忍不住亲了亲她的指尖,惹得叶染一颤。
“老婆,你什么时候搬回去跟我住?”
傅野语气有些可怜巴巴的,就像是一只路边上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狗。
叶染的眼皮子跳了跳,按照她对傅野的了解程度,她跟他住在一起跟掉入了狼窝没什么区别。
想到自己现在仍然还隐隐发酸的腰,叶染就感到后怕。
叶染眼神闪躲,“我现在还不想搬回去。”
傅野不开心地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为什么?我们现在可是领了证的夫妻,还是新婚没多久。你难道舍得让你的老公每晚上都独守空房吗?”
几乎是出于条件反射,叶染用力的点了点头,但是看到傅野一点一点变得难看的脸色,她轻咳一声,掩饰道,“当然是不舍得。这不是因为有秋池在吗?我要陪她。”
“难道宋秋池比你老公还重要吗?”
傅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酸溜溜的,他紧盯着叶染的脸,大有一副你敢说“是”试试看的样子。
“噗。”叶染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当然她得到了傅野的一个冷眼。
“傅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请问你只有三岁吗?”
傅野冷哼一声,昂首,“爷就只有三岁不行吗?”
“行行行!”叶染不想跟他争辩,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秋池是朋友,而你是我的丈夫。朋友即使多年不联系那也还是朋友,至于丈夫嘛,感情淡了也是可以离的。”
傅野非常不满意这个回答,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什么离不离的?我不会离婚!你也不准跟我离婚!”傅野霸气地要求。
叶染笑了笑,“感情是会变的。你今天喜欢我但是不代表你明天还会喜欢我;你明天喜欢我,但是不代表你以后还会喜欢我……”
叶染看得很透彻,如果两人相处的融洽和开心,那就在一起;但是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只会有无尽的烦恼和痛苦,她宁愿孤独一生直至终老。
她不敢保证以后,只能活好当下,确保现在的每一天都是爱他的。
“我只会越来越喜欢你!”
傅野不知道叶染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他拍着她的脸蛋,强调。
“傅野,今天的你是今天的你,明天的你可不是今天的你。所以今天的你说以后的事都不算。”
如果海誓山盟有用的话,那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单身的人。
“你这是歪理。”傅野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字一顿,说的有力而极具可信度,“现在的我就可以代表以后的我!叶染你给我听好了,我爱你!除非你不再爱我,否则你休想我放开你!”
傅野板着一张脸,冷峻的五官上像是蒙了一层霜。
那一刻叶染觉得也许可以试着去相信感情。
“傅野,你要是敢骗我……”
叶染仰头,伸手拽住了他蓝黑色的条纹领结,微微一用力,两人的鼻尖就抵在了一处。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说过今天说的话。”
叶染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扫在傅野的脸上酥酥麻麻,他也回答的郑重无比,“我傅野还从没做过会后悔的事。”
两人的呼吸杂糅在一起,空气中的温度渐渐升高。
叶染装乖的露出小白牙,趁着傅野不备,一口咬上了傅野的上唇,直到两人的嘴里都同时品味到淡淡的血腥味儿,叶染才松口。
“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把你身上绑满了食物,然后丢进鸵鸟园当鸟粮!”
她叶染可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善茬。
“小叶宝,它不会变的。”
执起叶染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上。
感受到结实有力的心跳声,叶染无比踏实。
傅野本来还准备留下来一起吃午饭的,但是叶染怕他被别人看到解释不清,不顾傅野已经黑得像锅底的脸,热情的跟他甩手道别,“拜拜,下班再见!”
商场。
“小少爷,我们就在门外等您哦,你不要想逃跑,厕所所有的出口都被我们守住了。”保镖“好心”提醒。
盛乔景烦心得摆摆手然后一头钻了进去,他目标明确直奔倒数第三个坑位。.qqxsΠéw
厕所隔间的门打开,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人站在面前,他长衣长裤,嘴巴上还戴着大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来。
盛乔景小手往身后一背,脖子往后一仰,“你是谁?约我来这里干嘛?”
陆星络取下口罩,露出了一张和对面一模一样的脸,“我是陆星络,想必你在我家已经见过我的照片了。”
虽然知道陆星络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亲眼看见,盛乔景还是决定新奇不已,他上前一步,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小脸,“哇,你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哇!”
陆星络抿着唇,仿若看智障一般看了一眼这个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的生物。
盛乔景惊讶完了,立马想到了什么,问,“这几天你是在妈咪身边吗?”
“嗯。妈咪把我当成你领回家了。”
盛乔景一听,小手巴掌一拍,难怪自己不见了妈咪没来找自己,原来是他被陆星络冒充了。
“正好,你家保镖就在门外,我们俩收拾收拾换回来,我要找妈咪去了。”
说罢,他已经迫不及待开始解衬衣的扣子,却被陆星络拦住。
“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换回去的。”
盛乔景掏了掏耳朵,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他是当“盛乔景”当上瘾了,不想当“陆星络”了吗?
“盛乔景,你喜欢爹地吗?”
盛乔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摸了摸脑袋,认真想了想,“还行吧。“
毕竟是自己亲爹,给点面子吧。
陆星络放心的舒了一口气,看来盛乔景对爹地的映像还不错,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那你会不会觉得妈咪一个人要带两个孩子又要上班很辛苦?”
盛乔景点头。
“那你想不想妈咪轻松一点?”
盛乔景再点头。
“那如果现在有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出现想照顾妈咪,你会不会同意?”
盛乔景被他说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让爹地照顾妈咪吧。”
盛乔景:Σ(っ°Д°;)っ
“陆星络,你没搞错吧?你爹地怎么可能想要照顾妈咪嘛~”
“爹地妈咪之间一定是有误会的,而且你不是也觉得爹地还不错吗?”
盛乔景纠结得小眉毛挤成了一个“八”,他想反驳陆星络,但是找不到话来。
陆星络也没闲着乘胜追击,“妈咪那么好,爹地怎么可能不喜欢妈咪?而且你不想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爹地妈咪陪着吗?”
“可是,也不是非爹地不可呀,妈咪身边可有好多追求者的。”
盛乔景弱弱反驳。
“你没听说过白雪公主后妈的故事吗?后爹哪有亲爹香?”
盛乔景努了努嘴,再次无力反驳。
“可是妈咪如果不喜欢爹地呢?”
亲爹不亲爹的不重要,妈咪的幸福最重要。
“喜不喜欢都要让两人试一下吧。”
陆星络说是大道理来一套一套的,盛乔景很快就拜了下风。
“那好吧,就给他一次机会。”
陆星络大舒了一口气,爹地,你可要好好表现,儿子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的机会。
“撮合爹地妈咪的事情要秘密进行,除了我们两个人以外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约定。”
盛乔景眼前一亮,“男人的约定”几个字瞬间就让他觉得满满的使命感。
“没问题!”
商量完正事,盛乔景想起另外一件事,“那我们现在可以换回来了吧?”
陆星络脸色微微一变,“盛乔景,对不起了。”
盛乔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嗓子,“我要逃走了!”
然后面前隔间的门第一时间就关上了,门外的保镖听到声响也是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带走了盛乔景。
全程盛乔景都是懵的。
什么情况?他被他的双胞胎弟弟给卖了?
听着脚步声渐行远去,陆星络才缓缓从坑位出来。
他看着盛乔景离开的方向面带愧疚,盛乔景,对不起了。我实在是太想和妈咪在一起了。
“糖糖干妈,对不起。”
陆星络声音小小的,带着试探。
“小景宝贝,真的是你呀!你可吓死你糖糖干妈了!呜呜呜……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
陆星络听着糖糖干妈哭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大眼睛里有化不开的羡慕。
盛乔景真幸福,有妈咪还有糖糖干妈。
羡慕之余,陆星络更加觉得他要尽快撮合爹地妈咪在一起,这样他也能有妈咪疼。
“果果,弯弯要找果果。”
软软糯糯的小奶音从手机里传来,陆星络惊奇得竖起耳朵,似乎在不可思议他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晚晚,你就是晚晚妹妹。”
“哼!果果臭,不要弯弯了!跑。”
小晚晚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配上她能让人融化的小奶音,让人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陆星络抱着手机哄了好久,小公主才原谅他。
原谅了陆星络,小晚晚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来,笑得两轮月牙弯弯,“麻麻咪,照片呢!”
灵妧觉得头一疼,小丫头当然提的是她的偶像陆靳夜的照片,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见灵妧久久不回应,小丫头瞬间变脸,豆大的泪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转起来,小脸都瘪成了小苦瓜。
灵妧知道小魔头要放大招了,赶紧稳住她,“妈咪还没见到你偶像,等下次见到他一定给你拍照。”
小丫头一听立马破涕而笑,一个劲儿的“妈咪最好啦”夸得灵妧都有些心虚。
这一夜,陆星络做了一个梦,梦里爹地牵着妈咪的手,而他左边是晚晚妹妹,右边则是盛乔景,他们怀里抱着小花篮,奔赴进爹地妈咪的怀里。
半夜。
灵妧被电话吵醒。
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儿子的,灵妧悄悄起身去外面接了电话。
“老大,你登暗网看了吗?”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激动的女声。
“怎么了?”
“陆氏集团总裁陆靳夜出高价请明月神医出山救人,诊金都从三百万提到了三千万了!”
灵妧:!!!
“你说谁?”
“陆氏集团的总裁啊!”
灵妧勾唇一笑。
陆靳夜,没想到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啊!
“不去!”
挂了电话,灵妧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舒展。可算是报了一口恶气!
三日后。
此刻的煜庭风华已经乱做了一团。
老爷子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了,而且各项指标已经开始下降至危险值。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让我二叔试试吧!”一身贵妇装的女人开口。
她是沈桑的后妈唐阮静,因为小三上位的缘故,圈中没有几个人正眼瞧过她,于是她总是会迫不及待想在陆家人面前表现自己。
面前的几个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答应。
唐阮静见几人犹豫,继续游说,“虽然老爷子年事已高,手术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陆老爷子早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与其费尽周折寻找神医,还不如借给她在陆家人面前刷一波好感呢!
“这件事不急,四爷快回来了,一切等四爷回来了再商议吧。”
唐阮静着急得一下子跳脚起来,“我知道陆家对我心存偏见,但是我是真心为老爷子的身体着想啊,这样拖下去,可是会延误了老爷子的最佳治疗时期啊!”
说到动情之处,唐阮静两手一抹眼睛,擦出两行清泪来。
几个前辈见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就门口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女音,“这个手术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