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野整个人往后一靠,只觉得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些天我翻阅古籍,终于在《神农氏秘史》中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相传神农氏在尝百草时途经烈山,烈山陡峭,却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生长着许多草药。
这些草药半毒半药,跟肺心散中的未知成分的性状极为相似。”
傅野垂眸靠着,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四哥,你说要不要把她抓起来问问?”
那个女人肯定跟肺心散有关!
傅野眉心不悦地拧了拧,对陆暃一口一个“她”微微有些不满。
“烈山是药姥最后消失的地方。”
药姥在医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即便是她不在江湖很多年,江湖上还有她的传说。
可是就在三年前,药姥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外界再也打听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有人说要药姥行善积德了一辈子,最后选择归隐山林,安度晚年去了;还有人说药姥是闭关研究新药去了;更有人传药姥已经死了……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传言,都未被证实。
“我怎么没想到!”陆暃一拍大腿,“震惊医学界的肺心散除了赫赫有名的药姥,世界上哪里还会有第二个人能研制出来!”
傅野皱了皱眉,不怎么赞同他的话,但是也没有反驳。
“封夜,去走一趟烈山。”
“是!”
“我也要去!”
陆暃一脸兴奋。
要知道药姥可是医学界的神话,能见药姥一面是多少医学人士的梦想!如果可以和药姥再讨论一下学术性的问题,那就再好不过了!
屁颠屁颠跟着封夜走了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陆暃又提着药箱,一脸歉意地回头,“四哥,你不是要打狂犬疫苗吗?”
傅野看了一眼已经包扎处理过的手背,摆了摆手,“家猫,无妨。”
咦?四哥养猫了?
疑惑地伸长脖子环视了一周,却什么也没看见。
算了,见药姥要紧,四哥的猫回来再看。
陆暃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一趟烈山之行,会是他一生的噩梦。仟千仦哾
陆暃走后没多久,佣人就进来通报,“四爷,夫人已经洗漱好了。”
傅野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
看着窗外的一轮满月,傅野低声轻喃,“又满月了……”
……
佣人将叶染安置在新房之中。
所以当傅野看见贴在床头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喜庆红字,有些不适应。
傅野头有些晕,就着叶染的床边坐下了。
“咳咳……”
胸腔里一阵剧烈的抖动,还来不及抽出丝帕,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了傅野一手。
还有几滴落在了红艳艳的鸳鸯被上,变成一团暗红。
傅野皱着眉,正想重新去拿丝帕,却听见床上的人儿低语起来,“水……”
傅野动了动眼皮,他看见叶染的脸红得十分不自然。
本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抬手这才注意到自己一手的血渍,不悦的眉头紧锁。
下一秒,他弓下身子,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半晌,他才抬起身子,自言自语道,“是发烧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了叶染的脸上,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却无意间搭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一睁眼,是那张冷冰冰的面具。
而她好像此刻正在那张面具主人的怀里。
叶染:?
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开,却抵不过一阵头晕目眩,险些跌落到床下,好在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后腰。
“去哪里?”
男人没睡好,声音闷闷的。
叶染咬唇,瞪着他不说话。
长久没听到声音,傅野掀了掀眼皮。
就见到叶染一脸怨气地瞪着她,双颊泛着通红。
眼尾轻挑,那放在叶染背后的大手一个用力就把人压到了面前。
叶染还没搞清楚状况,傅野的额头就贴上了她的额头。
还没搞明白傅野这是要干嘛,就看见傅野动了动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舔了舔。
叶染一怔。
傅野喉结翻滚,声音低哑,“嗯,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