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烟哭笑不得,听了半天是这么个事儿,还以为有多严重呢。
不过她对刘大鹏的印象又好了一丢丢,虽然不是好人,可还算是负责的父亲,刘大鹏刚刚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生吞了那男孩的心都有。
“有没有早恋你问问不就行了?我收费可不低。”江寒烟笑着说。
“不能问,这丫头心气高,她妈以前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丫头生气了,和她妈三天没说话,江小姐,您帮我算算吧,顺便算算我闺女将来过得好不好,钱不是问题。”
刘大鹏财大气粗的很,最近生意好,他不差钱。
“算一次一千块,等我吃好饭再算,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准备好。”江寒烟答应了。
难为刘大鹏的为父之心,就算一算吧。
“准备着呢,江小姐,陆先生,小豆豆先生,你们慢吃啊。”
刘大鹏满脸笑容地走了,有江小姐出马,肯定没问题,回头去前妻那儿邀个功,说不定能给他点好脸色呢。
吃过饭后,刘大鹏让人收拾了桌子,恭恭敬敬地坐了下来,拿出了女儿的生辰八字。
江寒烟本来有点玩笑的心态,小姑娘家家的,人生才刚开始呢,没什么好算的,说几句好听话哄哄刘大鹏就行。
可看到这女孩的八字后,她心里咯噔了下,表情变得严肃了。
竟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女,这八字虽不稀奇,却也极难得。
“你女儿身体如何?”
“小时候经常发烧,三天两头去医院,长大后好些了,就是有点挑食,吃得不多。”刘大鹏忙说。
“她性格执拗吧?”江寒烟又问。
刘大鹏不住点头,“没错,脾气拧的很,认定的事十头马都拉不回来,但我女儿很聪明,学东西特别快,老师一教就会,好多老师都说我女儿是清华北大的材料。”
江寒烟微微笑了笑,纯阴女性格执拗,还极聪明,体弱多病,刘大鹏女儿完全符合。
“你女儿确实是块好材料,但感情上会有波折,28岁前不要结婚,一心钻研事业的话,肯定能有一番成就。”江寒烟叮嘱。
“知道了,我和她妈说,28岁前不要和男人走得太近,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大鹏表情也变得严肃,他就知道那小兔崽子不是好玩意儿,回头和前妻说一声,他得请个保镖接送闺女,不能让兔崽子们靠近半步。
江寒烟嗤了声,刘大鹏连自个都骂进去了。
她继续推算,不由拧紧了眉,这姑娘的命象上黑气环绕,而且隐有血光,显然这姑娘不久会有血光之灾,而且结果很不好。
“江小姐,是不是有事?”
刘大鹏心沉到了底,额头冷汗直流,江寒烟的神情让他害怕,可千万别有事啊,他就只一个闺女啊。
江寒烟点了点头,直接了当道:“你女儿有血光之灾,一个星期内。”
刘大鹏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朝后倒,陆尘给拉住了。
“江小姐,求你救救我闺女,多少钱都行,她才16岁啊,要不把我的命换给她,行不?”
刘大鹏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扑通跪在地上,抱着江寒烟的腿哭。
“起来!”
江寒烟斥了声,刘大鹏死活不起,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得江寒烟怪恶心的,陆尘提溜着他衣领,稍一用力,就将人给提起来了。
“又不是必死之局,你哭什么坟!”
江寒烟没好气地呵斥,她话都没说完呢。
“我就知道江小姐本领非凡,百年都出不了一个您这样的天才……”
刘大鹏的魂立刻归位,恭维之词滔滔不绝,极尽吹捧,只要能救他闺女,让他认江寒烟当祖宗都成。
“明天见见你女儿,你安排。”
“成!”
刘大鹏满口答应,这顿饭自然免了,他亲自送到了酒楼门口,点头哈腰地送上了车,又急匆匆地给前妻打电话去了,明天闺女要上课,得让前妻想办法把闺女接出来。
“血光之灾?你放什么狗屁?棠棠好的很,刘大鹏你又去找那些骗子了?以后你别来看棠棠了!”
听了他的狗屁话,前妻怒不可遏,痛骂了一通,她最恨的就是那些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刘大鹏和前婆婆就是信了那些骗子的鬼话,说她是块生不出儿子的瘦地,刘大鹏和前婆婆深信无疑,天天和她闹,闹得她烦了,索性离婚。
现在又来祸害她闺女,她可不能忍。
“真的,这回是真大师,我的酒楼起死回生,全亏了大师,我拿性命保证,我可是棠棠亲爹,哪能害她呢……”
刘大鹏信誓旦旦地保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前妻勉强答应。
第二天早上,江寒烟接到了刘大鹏电话。
“江小姐,真对不住,棠棠明天要上钢琴课,只有中午有空,您看要不一起吃个饭?”刘大鹏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江寒烟不答应。
“可以。”
江寒烟答应了,去哪都行,劳务费给多点就ok。
刘大鹏又是一通感恩戴德的话,说一会儿中午会派人来接。
这天是元旦,学校放假了,刘棠宁却还要补课,钢琴课,数学课,还有美术,周末比上学还忙,中午下课后,她和妈妈一起去了饭店,说今天要和爸爸一起吃饭。
刘棠宁对刘大鹏的怨气没那么重了,爸爸对她一直都挺好,可她讨厌爸爸在外面乱搞,更讨厌爸爸重男轻女,再加上离婚也不和她商量,说离就离,她憋了一肚子火。
至于复婚这事,她尊重妈妈的意见,绝对不掺和。
吃饭在刘棠宁补课的地方附近,刘大鹏选的是高档酒楼,江寒烟已经到了二楼包厢,从窗口能看到下面马路。
刘大鹏在酒楼门口等着,刘棠宁母女在马路对面等绿灯。
一个有点痞气的男孩,骑着山地车路过,还冲刘棠宁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刘母皱了眉,朝男孩狠狠瞪了眼,忽略了女儿脸上的羞涩和甜蜜。
趁刘母看红绿灯时,男孩朝刘棠宁快速扔了个纸团,骑车走了。
刘棠宁将纸团捏在手心里,脸红通通的,看起来还算平静,刘母并没察觉到异样,牵着女儿过马路。
江寒烟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也看清了那男孩的脸,不由皱紧了眉,这男孩眉浓上竖,眉心狭窄,双目白多黑少,面上戾气重,显然是个心胸狭窄且脾气暴躁的人,刘棠宁的死劫,只怕和这个男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