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宿舍分数最高的是玉心吧?以前还以为是胜男呢。”姬微波羡慕不已,同是沪城考生,她比周玉心差太多了。
盛宝君也很惭愧,她是京城考生,分数更不占优势。
“毕胜男没到650,我记得她说过,具体多少来着,胜男,你过来!”
正好毕胜男吃好饭,捧着饭盆要去洗,田心心叫了她过来,问道:“你高考多少分?”
“648。”
“哈哈,玉心比你高,她是650。”田心心开心极了,就好像她自己考了这么高分。
毕胜男眼神惊讶,然后问:“一起考四六级吗?”
“四级我去年就通过了,六级可以一起考。”周玉心有点难为情。
她觉得学习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看同学们的反应,好像不是太简单呢。
她这样说,会不会招人烦?
“卧槽,你还是不是人?天啊,我没法活了!”
田心心捂住脸,夸张地叫了起来,她看到英语单词就头大,天天为四级愁,周玉心这变态居然去年就考过了。
毕胜男表情更加严肃,郑重说道:“等我考完四级,再一起考六级,我先回宿舍了。”
半小时午睡时间她决定取消,以后都用来背单词,同学比她更优秀,她要更努力才行!
毕胜男匆匆地走了,脚下就像踩了风火轮,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她深深地认识到,以前太懒惰了,以后要加倍勤奋才对。
生命如此短暂,她必须让有限的生命,绽放出无限美丽的花朵,才不枉来这世界走一趟。
这是毕胜男的人生信条,从她十岁时,亲眼目睹亲爱的爷爷去世后,就立下的。
“完了,胜男要疯了!”姬微波喃喃自语。
本来就够疯魔了,现在彻底走火入魔了。
“我也活不下去了,宿舍里玲娜和胜男天天废寝忘食,再加上个天才玉心,我这蠢材咋活?”田心心长叹了口气,好心塞。
她虽然是自己考上的大学,但都是填鸭式的强化补课硬拽上来的,从初中开始,爸妈就给她请一对一的家教,高三那年更是请了金牌老师,补课费都花了好几万。
硬生生地把她拽到了医学院,否则她可能连专科都考不上,田心心觉得,宿舍里估计数她最蠢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人贩子拐了。
“放心,还有个何雨菲,她分数比你还低。”姬微波安慰。
田心心一下子精神了,“对哦,我好歹还是考进来的呢。”
再不济,她也是正儿八经考上的,一分都没掺水份,在何雨菲面前,她腰板硬着呢。
盛宝君朝江寒烟看了眼,笑着说:“你们都比我强,我是最好的教育资源,分数线却不高。”
要是她考京城的大学,以她的分数,再走点关系,都能上清大北大了,不过她不想待在京城,就想离家里远点儿,所以私下填到了沪城这边,等通知书到家后,父母想改也没办法了。
她还知道江寒烟是走后门进来的,没参加高考,她家在沪城虽没亲戚,但有认识的人,父母托了学校的老师照顾她,那个老师和她说了班上一些同学的资料,其中就包括江寒烟。
江寒烟微微笑了笑,不发表言论,心有点虚。
“玉心,我刚刚突然有了个猜想,你身体不好,是不是因为太聪明了?”田心心经常天马行空,想一出是一出。
周玉心愣了下,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看计算机,主机和硬盘必须匹配,计算机才能运行嘛,但如果286的硬盘装一个486的cpu,计算机肯定要出事,你现在就是286的身体,装了个486,不对,是586的脑壳,然后就兼容不了,出问题了。”
田心心兴致勃勃地解释,因为上午刚上了节计算机课,她突然想到的。
【计算机刚出来时,286,386,486都是计算机更新换代的型号】
周玉心噗地笑了,谦虚道:“我又不是天才,只是稍微会读书出而已。”
“在我心里,你就是天才啊!”
田心心一脸膜拜,会读书的人都是天才,毋庸置疑。
她累死累活挑灯夜战地做一屋子试题,都不及学霸们轻轻松松地睡一节课,她高中班上有个男同学,上课睡觉,下课还是睡觉,从早到晚都在睡觉,也从来不记笔记,课本和作业本都是空白,老师也不管他。
因为老师知道,这男同学都会了,还骂其他上课睡觉的同学,“你有什么资格睡觉?你有某某某的本事吗?”
某某某就是总睡觉的男同学,一个天才学霸。
田心心高二才转去的那个班上,不了解同学情况,还以为这男同学是学渣呢,结果学校模拟考,男同学轻轻松松第一名,领先第二名几十分。
她直接跪倒膜拜,敬为天人!
后来这位男同学被保送去了清大,羡慕死田心心了,用她妈的话说,这男同学就是文曲星下凡的,凡人比不了。
现在田心心觉得,周玉心也是文曲星下凡,要不然顶着个老爷车的身体,咋还能飚出法拉利的车速?
“我觉得心心说的有点道理,要不玉心你以后少看些书,多出去走走?”姬微波劝道。qqxδnew
昨天她们一起逛城隍庙,周玉心走了十来分钟就吃不消了,体力太差了。
“行,我试一试。”
周玉心点了点头,她也想身体好起来,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以沪城为圆点,以她的脚为半径,尽所能地丈量出最大的圆,去感受这个美丽的世界。
希望有生之年,她能实现这个愿望。
“咳咳……”
周玉心背过身,连续咳嗽了好几声,苍白的脸嫣红如血,领口一枚温润的玉佛掉了出来,看起来像是和田玉,透着很柔和的光。
江寒烟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但周玉心咳得越来越厉害,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样,那枚玉佛也随着晃动着。
“喝点水。”
姬微波跑去食堂小卖部买了瓶水,周玉心喝了一大口,总算缓下来了,胸口不住起伏着。
江寒烟瞟了眼玉佛,并没放在心上,可随即心里猛地一烫,像是有个火热的烙铁在心口上,温度越来越高,她皱紧了眉,直直盯着那枚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