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股市有风险,最好慎重些。”
鲁天朗使劲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六十万要是都交给他投资,这个月他绝对是公司的业绩no1,可他怕老娘打死他。
股市变幻莫测,他也没把握稳赚不赔,其他人的钱他敢赚,江小姐的钱他不太敢。
“放心,赔了算我的,六十万而已。”江寒烟财大气粗,豪气冲天。
鲁天朗又咽了下口水,眼神变得更加恭敬,听这口气,六十万而已……看来江小姐的存款远不止六十万啊。
有钱人这么多,为何他却那么穷?
唉!
“那我先给江小姐开个户,得去我公司一趟。”鲁天朗嘴角止不住上扬,马上他就能在领导面前横着走了。
周末不上班,得周一去,江寒烟和鲁天朗约好了时间,周一上午九点半。
鲁天朗起身告辞,出门时撞上陆尘怀里的大西瓜。
“对不起,没看到。”
鲁天朗连声道歉,他有点怵陆尘,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他估计是打不过的。
陆尘侧过身子,让他先出去,鲁天朗忙不迭地跨出门,然后悲催地撞上了鲁成。
“对不起……”
鲁天朗欲哭无泪,今天是吃啥倒霉药了,撞了一个又一个,还都是骨头硬的,他脑门好痛。
“没事,老陆你走那么快干啥,我跟你说,那大长腿姑娘的宿舍电话号我要来了,吃了饭我就打电话约她出来玩。”
鲁成洋洋得意地吹嘘着,他现在无比庆幸来了沪城上大学,简直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啊,那么多美女,那么多好玩的,比福城那小地方有意思多了。
鲁天朗本来要下楼的,听了这话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很羡慕鲁成的桃花运,就这斗鸡眼样儿,居然还能约到漂亮妹子?
天理何在?
鲁天朗悻悻地安慰自己,肯定是吹牛皮,他如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还是月入小一万的精英人士,都约不到漂亮美眉,这斗鸡眼何德何能?
绝对是吹牛装逼!
“老陆,明天你要不要一起去玩?那妹子说宿舍里还有好几个漂亮同学呢,哎呀,我自打三耳光,嫂子别生气啊,只当我放屁!”
鲁成后知后觉地想到,陆尘已经名草有主,这主人还虎视眈眈地瞪着自个呢,赶紧抽了自己三耳光,嬉皮笑脸地说好话。
江寒烟其实没生气,就算陆尘明天真去玩,她也不会生气,男人是栓不牢的,也别太在意了,开心就一起过,不开心就散伙呗。
天下男人那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不去,明天有正事。”
陆尘冷声回绝,明天他要去接何旦他们,还要去工地转一圈,他已经是有家有老婆的人,哪还能像鲁成一样没心没肺地玩,得赚钱养家。
“你也是老陆朋友?”
鲁成看到鲁天朗,还在楼梯上没走,便热情地招呼。
“我住楼下的。”鲁天朗解释。
“远亲不如近邻啊,一起喝酒吧,我买了好多菜。”
鲁成更热情了,揽住了他肩膀往屋子里推,鲁天朗正好也想听听这家伙的泡妞秘籍,便半推半就地进屋了。
“我和我妈说一声。”
鲁天朗跑下楼,没多久又上来了,还捧来了一锅红烧肘子,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
“我妈炖的肘子,说让我们吃。”
“谢谢啦,这西瓜你拿给你爸妈吃。”
江寒烟没客气,切了三分之一的西瓜,让他带下去给二老吃,还拿了些葡萄。
鲁天朗只得又跑下楼,来来回回几趟,累得气喘吁吁的,这运动量比他上班累多了。
“你这有点虚啊,得锻炼身体,男人可不能虚,女人不喜欢。”
鲁成挤了挤眼睛,鲁天朗心沉了沉,难道这就是他找不到女朋友的终极原因?
虽然他对外总是声称自己是单身主义,一点都不想找女朋友,但其实他是为了掩饰自己找不到女朋友的事实,不想找是主观问题,找不到是客观原因,好丢脸的。
鲁成和鲁天朗十分投缘,又是本家,两人聊得十分投机,江寒烟在厨房里做饭,鲁成买了不少卤菜,还有鱼和肉,挺丰盛。
这一顿饭是鲁成请客,为了感谢他们两口子的引路之恩,若不然他现在还是福城的一只小土鳖呢。
鲁成还买了套房子,江寒烟介绍的中介,六十来个平方,不大,但地段很不错,房子装修挺新,他才刚挂出去,就被一家四口租了,每月租金三百五,刚够付房贷,没有什么压力。
江寒烟问了鲁天朗的口味,他能吃辣,就做了水煮鱼,辣椒炒肉,还有黄焖鸡,摆了满满一桌子菜,荣轩和豆豆满头大汗地回来了,身后跟着金闪闪。
“江姨,陆叔叔,鲁叔叔们好!”
荣轩礼貌地一一打招呼,白皙的小脸蛋红通通的,还有些黑手印,也不知道是谁的爪子糊的。
“洗手吃饭!”
江寒烟捧着菜出来,在小家伙脑袋上轻轻拍了下,这样才像小孩子嘛,以前老气横秋的,多不可爱。
俩孩子手洗得干干净净的,坐下来吃饭,江寒烟给他们倒了橙汁,就是超市里卖的普通橙汁,荣轩喝了一大口,又夹了只鸡爪啃,眼睛亮晶晶的。
江姨这儿的菜果然比家里的好吃,他好羡慕豆豆啊,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有小孩子在,鲁成说话收敛了不少,没敢说荤段子,不过也不影响他吹牛皮,说起他曾经丰富的情史,鲁天朗羡慕极了。
“你真厉害!”
鲁天朗兴起酒杯,诚挚地敬了下。
他在大学时处了个对象,但只处了两个月,莫名其妙就被分了,那姑娘和他宿舍的哥们在一起了,之后就没再谈过恋爱。
“朗哥你有房有车,收入还高,长得也不差,按说不至于啊!”鲁成很不理解。
鲁天朗年纪虽大了点儿,可学历收入都高,有房有车,高薪,还是个玉面小白脸儿,实在不应该混到老光棍的地步。
“可能没女人缘吧。”仟千仦哾
鲁天朗自嘲地笑了笑,和鲁成又碰了下杯,一口饮尽。
酒兴一上头,他的谈兴也浓了,和鲁成诉起了苦,“我妈天天骂我不找对象,我是不想找吗?特么的是压根找不到,每次去相亲,一开始还挺好,可接触了几次后,人家姑娘就不乐意了,说我这人无趣,我哪无趣了?我还会说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