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处有一男一女两个学长,都长得很漂亮,男同学长身玉立,温文尔雅,女同学气质清冷,五官显得有点寡淡,算是清冷型的美女。
“江同学跟我来吧。”
柳若兰说话很客气,但江寒烟能感觉到,这位师姐不喜欢她,刚刚看她的眼神挺不屑的,或许因为她是自费生?
“师姐,稍等下!”
江寒烟笑了下,冲老师问道:“可以通读吗?我在学校附近有房子,家里有小孩在上幼儿园,没人照顾。”
“你生小孩了?”
老师脱口而出,震惊打量江寒烟,乖乖,年纪轻轻就生孩子了。
柳若兰眼神更不屑了,难怪只能读自费。
“不是,是我姐的孩子,我姐几年前出意外没了,外甥跟我一起生活的。”江寒烟笑着解释。
老师立刻肃然起敬,还关心地问:“父亲也没了?”
“我外甥他爹娶了后妈,虐待我外甥,我看不过就把孩子抱过来了,我父母身体不好,勉强生活自理,所以才带来一起上学的,老师,我这情况可以申请通读吗?”仟仟尛哾
江寒烟神情黯然,将一个莫须有的事故,说得悲怆催情,闻者落泪,老师的眼睛都红了,果然天下后妈都一般黑。
也真是巧了,这个老师就是在后妈底下讨生活的,好不容易才长大成人,他可太懂在后妈底下生活有多难了。
老师吸了吸鼻子,慈祥地看着江寒烟,多好的小姨啊!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这样吧,我帮你和学校反应一下,宿舍床位还是要保留的,中午可以休息的嘛。”老师很替江寒烟考虑,还问:“经济上有困难吗?学校有困难补助金的。”
“谢谢老师,我经济没困难,把名额让给真正有需要的同学吧。”
江寒烟心里很暖,大学老师其实都很好的,前世她也有个很温暖的大学老师,帮她申请困难补助,还帮她找兼职的工作,否则她大学四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扛下来?
“有困难就和老师说,去宿舍吧!”
老师笑容特别慈祥,对江寒烟的印象也极好,人美心善,中医就需要这样的人才发扬光大啊!
“老师再见!”
江寒烟挥了挥手,跟着柳若兰去了宿舍,她是10栋309,宿舍楼年代有点久远,五层楼,柳若兰送到了楼下,一言不发就走了,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冰山美人一样。
江寒烟才不在意,她又不是钞票,不可能人见人爱,不喜欢她的人就疏远呗。
学校发棉被凉席和帐子,床上用品一应俱全,连热水壶和脸盆都发,江寒烟一个人抱着像小山一样,气喘吁吁地到了宿舍。
宿舍里已经有人了,总共四张床,上下两铺,不过靠近门口的床下铺空着,没贴纸条,其他床位上都贴了字条,上面有学生姓名。
江寒烟是靠窗口的上铺,下铺已经铺好了,叫姬微波。
又一个姓姬的。
这个姓很普遍吗?
姬微波的床位上摆得有点乱,但床上没人,宿舍里来了三个同学,连她是四个,还有三个没来。
江寒烟扫了圈,不知道哪个是姬微波?
不过这名字真有意思,读快一点就是鸡尾巴了,噗!
“上铺你好啊,我是你下铺!”
姬微波主动和江寒烟打招呼,是个文静秀气的姑娘,性格很开朗,口音明显是本地的。
“下铺好,我是江寒烟,赣省人。”
江寒烟笑盈盈地伸出手,她对姬微波的第一印象还不错,但人心难测,还是小心些。
“我是盛宝君,京城人。”
“我是何雨菲,阳城人。”
“我是毕胜男,楚国人。”
其他同学都自我介绍了,除了何雨菲外,盛宝君和毕胜男这两人,江寒烟印象都还行,毕胜男一看就是标准的学霸,戴着眼镜,哪怕是第一天报道,都捧着牛津字典背。
盛宝君看起来比较成熟,说话很大气,应该是直爽利落的性子,有京城大妞的飒气。
何雨菲就有点一言难尽,不过相貌是三人中最漂亮的,还有点弱不禁风,有种白莲花的味道,江寒烟最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了。
剩下三个同学没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江寒烟利落地铺好了被褥,挂了帐子,盛宝君关心地问:“你没带衣服吗?”
“放家里了,我家就在附近,以后要通读的。”江寒烟笑着说。
“侬是本地人啊?”姬微波脱口而出,说的本地话。
“不算本地的,不过在这边有房子,我老家是福城的,一个小县城。”江寒烟笑着解释。
“你爸妈在这边做生意?能买得起房好厉害的。”姬微波很健谈,还有点八卦,不过很有分寸,不讨人嫌。
“小房子,不贵的。”
江寒烟没说太多,毕竟不熟。
“小房子也不便宜了,现在的房子贵的要死,两三千一个平方,我爸妈想买,可是买不起。”姬微波苦大仇深地吐槽房价。
江寒烟暗暗好笑,再过个十年,就会觉得现在的两三千是真便宜。
不过从姬微波这话中,可以听出来,她和豆豆应该关系不大,豆豆的亲生父亲绝对不是普通人,否则那个林夫人犯不着派杀手去杀豆豆母亲。
姬微波父母连房子都买不起,显然不是富贵人家。
“学校不会同意通读的吧?”盛宝君说道。
“我和老师说过了,老师说会和学校反应,我家情况比较特殊,没办法只能通读。”江寒烟笑了笑。
盛宝君和姬微波都没问下去,她们的分寸感让江寒烟很舒服,可有人却偏偏不讨喜,追着问:“你家什么特殊情况啊?”
问的人是何雨菲,表情很天真,但这一套对江寒烟没用,白莲花她见的多了。
“我家养了头异兽,每天都要回家喂食。”
江寒烟一本正经地回答,小孩子可不就是吞金兽嘛。
“噗”
姬微波笑出了声,盛宝君眼里也多了些笑意,毕胜男心无旁骛地看书,嘴里念念有词,毫不受影响。
何雨菲面上挂不住,轻哼了声,表情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