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感觉到,今天的晚饭格外与众不同些,江姨和陆叔好像和好了,可是和以前还是不一样了,以前是面对面地坐,隔了老远。
现在挨着坐,明明天这么热,陆叔非要挨着江姨坐,还时不时在江姨耳边说话,然后江姨又像是生气了,又像是没生气,他看不懂。
大人的世界好难懂啊!
豆豆有点心塞,懒得再管了,埋头吃饭,希望明天江姨和陆叔再睡到晚上,他愿意天天吃米粉。
这天晚上,陆尘还想继续,江寒烟不愿意了,没好气道:“今天休息!”
生产队的牛都还要歇几天呢!
“你歇着!”
陆尘脸皮越来越厚了,你说你的,他忙他的,四处点火。
又是一夜春风紧,巫山的雨停不下来了。
昏睡过去前,江寒烟特意看了下空间,毫无变化,和昨天一样,气得她一脚踹开了某个大骗子,“明天开始吃素!”
必须吃一个月!
陆尘也有点纳闷,空间也太不争气了,但吃一个月素是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已经吃过了肉,怎么可能还吃素?
江寒烟休息了几天,神清气爽,又去药店买了些种子,种在了空间里,看着郁郁葱葱药材,她的心情极好,未来可期啊!
三嫂打来了电话,约她去逛街买衣服。
“行,先说好啊,今天我付帐,三嫂可不许和我抢。”江寒烟笑着说。
“依你的。”
三嫂对她的印象更好了,不是爱占便宜的性子,可惜马上要去沪城了,要是留在福城,她还挺乐意和江寒烟当异姓姐妹的。
两人一起去了服装店,杨玉艳没在,有个年轻姑娘在看店,是新请来的店员,叫小李。
“小李,你艳姐什么时候过来?”三嫂边试衣服边问,都快中午了,杨玉艳还没到店里。
“不知道,我有两天没看到艳姐了,打电话也没人接。”小李有点担心,她和杨玉艳算是远房表姐妹,感情挺不错的。
三嫂皱眉,两天都不来店里,杨玉艳对店没这么不上心啊。
“她家里电话打不通?”
“不久前我还打了,响半天没人接,艳姐不会出事了吧?”小李忧心忡忡,想去看看,又怕没人看店。
“你去看看吧,我们帮你看店。”江寒烟说道。
“谢谢啦,我很快回来的。”
小李喜出望外,也没交待怎么卖衣服,反正都明码标价,她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走了,杨玉艳的房子离店不算远,很快就能到。
三嫂也没心思试衣服,她担心杨玉艳,忍不住问:“寒烟,你说玉艳会不会出事?”
“大事肯定不会有,杨老板的面相不是短命相,她和那个对象还在处吗?”江寒烟直觉和那个对象有关系。
三嫂摇头,“谁知道呢,劝了那么多回,她也听不进去,真是鬼迷心窍了。”
两人聊了会儿,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江寒烟离得近,便顺手接了电话,传来小李的哭声,“艳姐出事了,让人打了,遍体鳞伤的,她还不让我叫救护车。”
“别叫,我没事,歇几天就好。”
话筒里传出杨玉艳虚弱的声音。
“我们现在过来。”
江寒烟问了杨玉艳的住址,便挂了电话,对三嫂说了情况。
“肯定是她那对象打的,我见过那王八蛋一回,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玉艳就是糊涂,在男人身上吃了亏,还要往坑里跳。”
三嫂恨铁不成钢地骂,但还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店门也关了。
杨玉艳住的是楼房,有点老旧,但装修得挺豪华,客厅里一派狼藉,地上都是碎瓷片,还有血迹,电视机都砸成了碎片,就像犯罪现场一样。
躺在床上的杨玉艳,惨不忍睹,都认不出来了,脸肿成了猪头,还有血迹,江寒烟皱紧了眉,沉声道:“你鼻梁骨折了,应该还有内伤,必须去医院!”
“我不去,丢死人了。”
杨玉艳死活不肯去。
“你还嫌丢人啊,看看你找的什么人,早让你分手不肯分,现在吃亏了吧?”三嫂骂了她一顿,下去叫了辆出租车。
将杨玉艳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起送她去医院了,江寒烟没说错,伤情很严重,鼻梁骨折,肋骨也断了两根,还有不少皮肤组织挫伤,可以想像男人在打的时候,有多么凶残。仟千仦哾
“报警吧,这是故意伤害了!”江寒烟建议。
三嫂十分赞同,“就应该抓那王八蛋坐牢,我弟在公安局,我让他来处理。”
杨玉艳还犹豫,被三嫂狠狠瞪了眼,她就同意了。
验伤报告是现成的,三嫂她弟弟带了人过来,问了些案发情况,杨玉艳也没隐瞒,说是男朋友打的。
“他问我要钱,我不给,他就打我了,是昨天打的。”
“要多少钱?”
“二十万,说要开店做生意,我说我没钱,他不信,说我不是真心爱他,其实我有钱,但我觉得他开店不太靠谱,就没答应。”杨玉艳苦笑。
她还是听进了江寒烟的话,没和男朋友说真话,也是想试探下对方,结果就换来了这一顿打,差点命都没了。
三嫂骂的对,她就是蠢,吃了一次亏还不够,还要再跳坑。
“你男朋友叫什么?”
“周红波。”
杨玉艳说了男朋友的情况,公安局记录了,又去她家拍了现场照,便去抓人了。
后续情况江寒烟是听三嫂说的,三嫂给她打的电话,义愤填膺地骂:“那王八蛋的名字都是假的,根本不叫周红波,还是个通辑犯,玉艳真是瞎了眼,好在她运气不错,那王八蛋没下死手,他可是杀过人的。”
三嫂也有些后怕,那周红波是杀人犯啊,在老家犯了事,逃出来了,改名换姓,靠着帅气的相貌,勾搭了不少富婆,杨玉艳就是最蠢的一个,好在命没丢。
“没事就好,让杨老板以后眼睛亮一些,别傻乎乎地相信男人。”江寒烟也觉得杨玉艳蠢,怎么能随便相信个陌生男人呢?
幸好这次命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