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叔被看得全身发毛,骂道:“看什么看?”
“小叔,你和小婶感情真好啊。”
江寒烟笑容越发古怪,今天这一趟没白来,收获很大嘛。
可她也更为原身悲哀了,为了一个野种白白送了性命。
没错,江大宝和江小叔压根不是父子,两人的面相显示毫无血缘关系,再就是江小叔子女宫晦暗无光,显示没有子女。
更重要的是,刚刚她脑海中有提示,江小叔身有隐疾,不出意外的话,命中注定是断子绝孙的。
所以,江思媛和江天宝是徐冬秀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江寒烟更想明白了,为何江思媛前世只开了美容医院,因为她不是江家子孙,她的血只能开启空间,得不到医书和古琴,大概灵气也不会太多,只能用来美容罢了。
江小叔后背凉叟叟的,心虚不已,色厉内荏地叫道:“我和你小婶当然感情好,还用你说?”
“小叔,多吃点菠菜,补补!”
江寒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天宝,轻哼了声,没再管这对父子,径直进了屋。
她能肯定,江小叔是知道内情的,他的身体有几斤几两,自个最清楚,徐冬秀在外面偷男人生出三个野种,完美的遮掩了江小叔不能人道的丑事,还把江天宝过继到她家,让她给这野种当牛做马,甚至卖命。
艹!
一家子算盘打得可真精啊,最蠢的就是江父江母这对混帐夫妻了。
不过对于大堂哥江大宝,江寒烟并没意见,这个大堂哥的爹,估计和江天宝和江思媛不一样,品性很不错,是个老实忠厚人。
江父不在家,只江母在家,在院子里勾拖鞋,最近流行毛线拖鞋,买来塑料鞋底,用毛线勾出漂亮的图案,穿起来很舒服。
江寒烟瞥了眼,鞋底很大,得有四十几码,她估摸着是江天宝的,这小王八蛋人高马大,脚有42码,江父的脚都没他大。
“给江天宝勾鞋?”江寒烟故意问。
“嗯,他那脚跟铁一样,一双新拖鞋穿不了两个月。”
江母嘴上虽埋怨,手上动作却没停,勾针灵巧地上下翻动,勾出一朵又一朵花,江寒烟轻嗤了声,一片慈母心付给了野种,这糊涂两口子要是知道了真相,怕是会吐血吧?
“户口本还给你。”
江寒烟拿出户口本,随意地放在桌上。
江母没打开看,将户口本放回了二楼的箱子里,又下来继续勾鞋,见江寒烟还没走,还以为她要留下来吃中饭,便说:“你去菜地摘点青菜吧,晚上随便吃点儿。”
听这口气,晚饭估计是没肉了,江寒烟冷笑了声,江父是杀猪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肉,这女人却连一口肉都舍不得给亲生女儿吃。
她那三万一千块钱,坑得可一点都不亏心。
“我不吃饭,和你说件事,我在城里听人说,小婶在外面有不少相好的,你们知不知道?”
江寒烟随口问了句,江母吓得差点跳起来,鞋子也顾不上勾了,沉着脸问:“你听谁胡说八道,你小婶那人是不好,可作风蛮正派,不可能乱搞,这些话你别在外面说了,败了咱家名声。”
江寒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徐冬秀隐藏得真高明啊,不过也可能有江小叔给她打掩护,所以没引起人怀疑。
“我去市场买菜听人说的,说得煞有介事,还说小叔是公公,床上没用,所以小婶才在外面乱搞,你们可警醒点儿,别到头来养的不是咱江家的种,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生的呢!”
江寒烟嗤了声,起身去屋子里翻了些瓜子花生,捧了一盘子出来吃。
江母整个人都傻了,脑子里翻来转去都是女儿说的话,难道江天宝真是野种?
“你……你真听人说了?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江母将鞋子放在一边,只想搞明白,她可不能给人养野种。
“不信拉倒,反正养野种的不是我,你也不睁大眼睛好好瞧瞧,江天宝那蠢模样,哪点像咱们江家人了?又蠢又丑又横,还不知道是徐冬秀和哪个牢改犯生的野种呢,哼,江天宝长大后杀人放火都有可能,你们还指望他养老?”
江寒烟嗑着瓜子,说得起劲,江母脸色越来越白,本来她心里就生了些芥蒂,一心想调理好身体,生个亲生儿子,现在江寒烟这么一说,她再联想下,越想越觉得江天宝长得像野种。
摩托车骑进了院子里,江父回来了,车后座的篓子里,还有些下水和骨头,他朝江寒烟看了眼,喝问道:“户口本呢?”
“我收起来了!”江母忙回答。
江父哼了声,从篓子里拿出些骨头和下水,江小叔像狗一样凑了过来,讨好笑道:“大哥辛苦啦,今天剩的肉不多啊。”
“嗯,都卖光了。”
江父随手递给江小叔一副大肠,江小叔乐颠颠地提着回家了。
“天宝要吃酱骨头,给他炖了!”江父又吩咐道。
江母没反应,还在想野种的事,江父立刻沉了脸,喝道:“聋了?让你炖骨头没听到?”
“哦……”
江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江天宝,不情不愿地拿着骨头去清洗,她一点都不情愿给野种做吃的,可这无凭无据的,要怎么和丈夫说?
“你还不回去?”江父不耐烦地瞪了眼,今天的骨头没多少,天宝一个人都不够吃,才不要留这逆女吃饭。
“有要紧事和你说啊!”
江寒烟暗暗冷笑,你狂啊,一会儿哭都哭不出来。
“煤矿赚到钱了?”江父眼神大亮,态度热情了不少,还大发慈悲地说:“留下来吃饭吧。”
看在这逆女替他挣钱的份上,给点骨头吃吧。
江寒烟冷笑了声,嘲讽道:“你以为鸡生蛋?今天喂米明天下蛋?”
江父立刻黑了脸,不耐烦道:“嫁了人就别总回娘家,赶紧回去了。”
江寒烟真无语了,这两口子还真是绝配,就那么不待见女儿?
如果不是为了教训江天宝,她还真不想说出来,就让这两口子一直养着野种,等他们老得动不了时,再告诉他们真相,那才解气呢。
“和你说个要紧事,进屋说!”
江寒烟先进了屋,江父黑着脸跟在后面,江天宝也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