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珏来到宁波港以后,贾珏让人去嘱咐下了命令,于复祖、侯灵、邢半山、戚建辉领了命下去执行了,贾珏又让他们备了小船,坐了船率先去了杭州。
大军整顿需要不少的时间,他可不会傻傻的停在这里等着。
贾珏领着众人去了西湖,游船,观赏三潭映月,给西湖的鱼儿喂食;又去看了雷峰塔,不过塔坍塌的有点严重,只能看到一堆残破不堪的城墙,这让大家非常失望,毕竟雷峰塔的名气非常大,又有白娘子的故事;游了千岛湖,喝了甘甜的泉水,划着船,在钓钓鱼,这些事都是她们没有做过的,整整玩了两天才善罢甘休。
贾珏也不多留,他可不是来玩的,在等大军的路上玩一玩,倒也没啥问题。
有了军队作为保障,贾珏也就能够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将众人安顿好以后,贾珏先去的地方就是杭州城里大大小小的粮店。
都说苏湖闹了灾,请求朝廷赈灾,他倒想看看这灾有多严重。
街边的米铺都开着,可基本上没什么人进去,贾珏随便选了一家。
店伙计热情的上来招待:“客官,您买点什么?”
“这精米怎么卖?”
“一钱银子。”
“是吗,这倒是卖的挺便宜的。”
一钱银子,也就是一百个铜钱,十分之一两。
一百个铜钱买一斗精米,这个价格可以说是良心商家。
“你的精米呢,拿来我瞧瞧。”
伙计指了指一个米缸:“爷,您瞧,上好的精米。”
贾珏抓了一把。
好你大爷,米已经完全发光,还能够看到虫眼,一把米,几乎都是烂的,没几个好米。
贾珏将米拍在了伙计脸上:“这种烂玩意,你也该卖这个价,你的心是有多黑啊?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他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哪里会放过。
伙计一看贾珏是来砸场子的,立马变了脸色,高傲的威胁道:“这位爷,您要是买粮,本店非常欢迎,可若是来闹事,你可就来错地方了,这里可是牛二爷的铺子。”
牛二爷?这是个什么玩意?杭州城里有三大族,牛家,令狐家,余家。根据锦衣卫的消息,牛家好像也没什么大人物叫牛二爷。
贾珏给了伙计一巴掌,这种人,狗仗人势,最是该打:“我让你叫你家掌柜的出来,你再跟我废什么话?”
伙计捂着脸,向院子里跑去,跑着还大喊道:“掌柜的,有人来闹事了。”
这伙计和掌柜的回来的时候,伙计左脸上又多了个巴掌印。
贾珏看正主来了,先给了这掌柜的一巴掌。
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要是不把人给惹火了,让他一直处在暴怒的边缘,他又怎会暴露那么多的问题呢?
先发制人,乱其心。
掌柜的明显想发飙,可看贾珏那架势,还是先忍了下来。
“你他娘的是怎么做生意的,用这种烂米来跟我充当精米?”
“那客官想要什么?”
“今年的米呢?”
掌柜的道:“今年稻子欠收,今年的新粮贵的很,就怕你买不起。”
贾珏嘲讽道:“笑话,还有老子买不起的东西,你有多少,我就拿多少。”
掌柜的也冷哼道:“只要你出的起价,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啪——”
贾珏又给了他一个巴掌:“老子有的是金山银山,今年杭州粮食欠收,你还跟我说要多少有多少,是诚心看不起我是吧。”
掌柜的也有了火气:“你他娘有钱是吧,你去拉,你拉来多少,老子就给你多少米。”
贾珏从怀里掏出了十张银钱,递给掌柜的:“先把这么多的米给我拿来再说。”
掌柜的不屑的将银钱取开,一百万两三个字冲击着他的要求,十张,不就是一千万两吗?
核对了映张,知道这是真钱后,掌柜的满眼堆笑,将钱收入怀中:“爷,您稍等,我这就给你准备米去。”
贾珏拿着假银子来买粮食,他觉得这一千万两足够掏空一家米铺的了,可那掌柜的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准备了八万石粮食就回来了。
一千万两银子,八万石粮食,这就离谱,这合着一斗粮食十二两白银呗。
为啥会算的这么快,很简单呢,现在的四轮马车载重可以达到三十石,要马车拉,至少也得两千多驾,一家粮店,哪怕它是这里最大的粮铺也不行,短短一刻钟内,这根本就办不到。贾珏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掌柜的给了他一张票号,上面写着:取新米八万石。完了后,还有一个印章,上面刻着的应该是牛记米铺。
掌柜的笑着将票号递给贾珏,贾珏看过以后,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掌柜的脸上:“你他娘的给老子笑啥呢?老子的粮食呢?你给我一张纸就算是粮食了?娘希皮的,你在逗老子玩呢?”
掌柜的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说道:“你拿了票,去杭州官仓领粮食即可,你若是不识趣,那就别怪老子的刀太利,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贾珏嚣张的道:“老子还会怕你不成。还有,就算能领粮,你给老子多少?一千万两,你给老子八万石,这是什么价格?你这粮食是金子做的不成?”
“一斤一两,价格公道,拿不出钱,去别家买去。”
“这么贵,老子不买了。”
掌柜的不屑的说道:“钱货两清,盖不退帐。不买,可以,这银子是不会退的。”
“啪——”
“你他娘见我是个外乡人,就想坑我不成?走,见官去。”
掌柜的嘲笑道:“见官就见官,哪怕是见皇帝,老子都不怕。”
“那行,走,见官去。”
二人来了杭州府衙门,敲了鼓,随着一声声威武的声音响起,这算是升堂了。
不过这堂是升了,可这堂上却是空无一人,那应该高坐的知府始终不见人影,只有师爷、门子、捕快等这些人。
贾珏也不急,站在下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