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坐了下来,说道:“还没呢,刚刚拿信去了,没顾上。”
“雪雁,快去给香菱盛碗饭过来,你就在这里吃吧,这菜我和可卿也没怎么吃。”
可卿调笑道:“你呀你,有了夫君的信还能记着我们吃没吃,也算是不容易。”
黛玉一边拆信,一边道:“卿姐姐,你就快吃吧,每次都会照看着我吃完了你才吃,我感觉你就像我母亲一样。”
可卿道:“好了,你就别说了,我知道你已经急着想要看这信,你就别和我们说了。”
黛玉专心的看起了信。
“林黛玉!”
这是信上的第一句话,惹的黛玉撅了撅嘴。
心里暗骂:“臭男人!”
骂归骂,还是继续往下读:“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这么不乖,信不信回去以后打烂你的屁股!你要知道,你肚子里可是有小宝宝的,饿着了你我不心疼,饿着了我的小宝宝,我可是会很心疼的。我给你写个故事吧,这样你就能够安然入睡了。
从前啊,在遥远的丝绸之路上,有一个小村子,村子里有一个人叫阿凡提的人,他很聪敏,经常帮助那些穷苦百姓。还有一个叫巴依的富商,他以压榨那些穷苦百姓为乐。
小城里的人都叫他巴依老爷。巴依老爷有一个长工,长工力气很大,人也老实巴交的,巴依老爷就找了他,专门给自己劈柴。
长工劈柴的时候,巴依老爷就会拎着躺椅,躺在阴凉的地方,长工呼哧呼哧抡圆膀子在那里劈柴,巴依老爷就大声鼓励道:‘加油,加油,你能行,你是最棒的,很快就会劈完了!’
等到了付工钱的时候,巴依只肯付给长工一半的工钱,他还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劈柴,我在一旁为你鼓劲,这说明在你的劳动成果里是不是有我一半的功劳啊?既如此,我当然只能给你一半的工钱了。
他一个小小的打工仔,哪里能说的过这巴依,于是他就决定去找县令。
第二天,背上行囊,前往县城,在路上,遇到了阿凡提。阿阿凡提和他是一个村子的,见他愁眉苦脸的,就问:‘老乡,你为何愁眉苦脸的?’
长工就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阿凡提,阿凡提听后,说道:‘放心好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为你追回令一半工钱。’
阿凡提的名气很大,他的话,长工自然是很相信的。
公堂上,县令听了长工的描述,就把巴依给叫了过来。
县令就问:‘巴依,你如何要赖掉那长工的铜钱?’
巴依叫苦:‘老爷啊,小的哪里有赖人钱财。这长工给小的砍柴,小的给他鼓劲,这不就说明他劈的柴里面同样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小的扣一半钱,这不过分吧?’
县令觉得很有道理。
阿凡提主动说道:‘巴依老爷说的句句在理,不过啊,巴依老爷有一件事做错了,那就是这钱分的不对,巴依老爷少分了,这样吧,巴依老爷将钱全部拿出来,由我来分。’
巴依听了这话,喜的是眉飞色舞,脑袋里的聪明全部都飞了出去。兴高采烈的就将五十个铜板递给了阿凡提。
阿凡提接过铜板,装入自己的钱袋子里,摇了起来。
哗啦,哗啦——
这声音,听的巴依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过了一会儿,阿凡提取出了五十个铜板,全部交到了长工手里。
‘敬爱的巴依老爷,刚刚那铜板哗啦啦的声音是你应得的,而这些钱是这长工应得的,您觉得如何,县老爷觉得草民这样的分法可对?’
县老爷摸了摸胡子,大笑道:‘善!’
巴依能做的,只能是灰溜溜的跑了。
舒儿,听了我的故事,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呢?
你本来就瘦,摸起来硌手,还不好好吃饭,那摸起来岂不是更硌手了?所以啊,好好听话,好好吃饭,听到了没有?记住了没有?
还有,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处理完这些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可以念,但不许过于思念。”
纸短情长,天涯两地,一封书信,足以安慰相思的人。
另一边,洛阳城。
就在告示贴出去的第十日,大量的药材被送了过来,还有粮食也不会少。
同时前来的还有一批特殊人才,那就是那群贾珏培养的大夫。古代的瘟疫之所以致命性强,贾珏觉得除了药物以外,还有一点,那就是缺少大夫。
大夫在古代是靠家里人传承的,良莠不齐不说,滥竽充数之辈还多不胜数,这就导致了看个简单的风寒,也可以随随便便的看死几个人。
有些事情能拖,可也拖不了太久,城门关闭,城里的粮价问题就先爆发了出来。
这个事儿可能好办,也可能难办,就看你愿不愿意要自己的名声。
贾珏是要名声的人吗?完全不是,所以啊,洛阳城里的一群弃子,自然就成了傻大户。
洛阳城里有个牡丹楼,楼里有三绝,饭菜一绝,酒水一绝,还有就是姑娘一绝。他们的老板直接和牡丹园合作,把顶楼吃饭的地方直接当成了荒淫的场所。
知道东西到了,贾珏并没有立马就让粮食进了城,而是先在牡丹楼宴请了洛阳城里大大小小粮商和药材商人。
贾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以工代赋,以购买的方式代替免费发放,这群人要是不解决干净了,用来赈灾的粮食都会进入这群人的口袋。
卖粮食和卖药材的都有成立自己的商会,站出来说话的是这两个商会的会长。有了这份荣誉,他俩就和贾珏坐在一张桌子上。
桌子上的饭菜,呃,应该不能叫饭菜。桌子上有一壶酒,每个人前面有一个酒盅。
“本王找你们来的目的,相信已经有很多人猜到了吧?本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的说了。本王希望从明天开始,这粮价能够降到五十文一斗,愿意的本王敬他一杯酒吃,不愿意就算了。”
贾珏拿过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