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甲嘲讽道:“怎么就不可能了?我告诉你,龙门县、羊城县、凤县因为瘟疫,已经死了几千人了。”
秀才丙还是有点不信,反驳道:“可这瘟疫在其他县里,不在洛阳啊!”
“你懂什么,那瘟疫就不会传播,往外传?”
秀才丙:“即使城中发生了瘟疫,可殿下不也在这里?有殿下在,肯定会没事的。”
秀才乙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知道吗,我听从羊城县来的人说,只要是得了这瘟疫就会死,只有逃离发生瘟疫的地方才能活下来。”
秀才甲惊呼:“竟然有此事?”
秀才丁说:“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城门关了,那我等岂不是要等死?”
秀才丙说道:“诸位兄台,小弟有一事想请诸位帮忙。”
秀才甲豪气的说道:“什么事,兄台请说,力所能及的事,定然在所不辞。”
秀才丙说道:“那可就太好了,既如此,那诸位就跟我回巷子一趟,巷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消息,凭我一张嘴来说这事,没几人鬼信,若是有诸位帮忙,他们一定会信的,这样我们就能积攒大量的人,一起去府衙闹,让摄政王打开城门,让我们这些没得瘟疫的人出去,这样把握也大些不是吗?”
其他三人一听,说的好有道理,立马答应了这人的提议。跟着秀才丙来到了巷子里,没走多远,就感觉脖子上传来剧痛,两眼一黑临昏迷之前,感觉自己被装进了什么东西里面。
半个时辰以后,府衙的后堂里,贾珏坐在正堂上,盯着下面的几个麻袋看着,看见有一个动了,扬了扬头,示意让人将麻袋解开。
泼皮甲发现麻袋被解开了,慌忙将麻袋扒拉开,喘着粗气,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心里咒骂:哪个挨千刀的,这一下子,差点把老子开了瓢!
骂了几句,才有心情环顾四周,看到贾珏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翻起身来,质问贾珏:“你是哪个,敢把你朱爷爷绑了,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你朱爷爷我找几个兄弟来弄死你。”
贾珏撇了撇茶盏里的茶叶,喝了一口,对在泼皮甲身后的锦衣卫说道:“看看他嘴巴里有没有毒药?”
出来两人,一人架住了泼皮甲的胳膊,另一人捏着泼皮甲的两颊,力道很大,像一把钳子一样,夹的死死的。在泼皮嘴里看了看,一口黄牙,没发现什么异常。
恭敬的向贾珏抱拳:“殿下,什么都没有。”
“嗯。”
泼皮甲秒怂,放弃了挣扎,跪下磕头,说道:“殿下,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往日里常常跪拜殿下的神像,如今殿下在眼前,却反而认不得了,草民该打,该打。”
“啪——啪——”
他就给自己随手来了两个大嘴巴子,声音洪亮,想来打的一点都不马虎。
贾珏看了看这泼皮,这人还真是聪明,知道自己有理由将他拉下去砍了,他就说自己该打,而不是该死,几个大嘴巴子下去,又不会多吃亏,反而能消了我的气。
贾珏喝了口茶:“可知本王为何要将你抓回来?”
泼皮两个眼珠子转了转,随即说道:“草民不知?”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可想好了再说,本王没什么本事,但是杀随便让洛阳城消失几个人还是能做到的。”
泼皮努力回想他这几天做的事。昨天偷看了刘寡妇洗澡,前天和杨家小媳妇折腾了一夜,想来他男人想要个孩子的梦想就能够实现了吧,在前一天是邹家,可这些都跟这位大爷没关系吧。难不成有哪个是这位爷看上了,被自己抢了先?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就是天大的篓子啊?要真是这样的话,就是那姓杨的骚娘们最有可能。
立马哭着说道:“您听草民说啊,这一切都是那姓杨的在搞鬼啊。”
贾珏把洛阳城里的世家回想了一遍,好像没有杨家,富商里面倒是有一家姓杨的。
“说,他究竟让你做了什么?”
“殿下,是她求草民帮她的,不光是小的帮了她,而且白马寺的那群秃驴也没少帮她,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你tm在说什么鬼话!”贾珏咆哮道,“你个白痴,本王问的是你为何要在城中散步谣言,你跟本王说的什么鬼东西?你偷了谁媳妇,他男人不来找你,本王找你干什么?”
泼皮甲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和殿下抢了女人,那就好。
泼皮甲小心的回答道:“殿下,这事发生在一个月前的事情。有人告诉草民,若是哪一天城门关了,连着好几天都不开,从关了的那一日起,开始往后数,到了第六天的时候,就说洛阳城里有了瘟疫。他给了草民五十两银子,说事成之后还会有一百两给草民,草民只是为了钱,至于洛阳城里有没有瘟疫,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殿下,不好了!”倪二一边走,一边咋呼道。
“怎么了?”
“呼哧,呼哧——”
倪二喘了几口气:“死人了,那些发烧的人死了五六个。”
“让人戴上手套以后,把人全部烧了,让那些大夫来见本王。”
倪二抱了抱拳,又走了,连口茶都没来的急喝。
贾珏吩咐几个锦衣卫:“这些人,全部拉出去砍了,告诉所有百姓,若是还有人敢四处造谣,同样力斩不饶。”
“诺!”
泼皮甲不淡定了,这脑袋都快搬家了,还谈什么淡定?
“殿下,殿下,饶命啊,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求求殿下放过草民。”
锦衣卫见贾珏不耐烦了,加快了脚步,有道泼皮面前,用刀柄狠狠地砸向泼皮脸,算是用另类的法子堵住了他的嘴。
贾珏已经不用等其他几个县的消息了,他已经明白了这场瘟疫为何会迟迟上报这么久,为何死的都是当官的。
原因很简单,背后之人需要时间,需要布局的时间,他的布局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过一段时间就会爆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