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呃呃呃呃呃呃呃呃的怪叫了一阵子。
要不要这样杀人诛心啊,我想说,可你给我机会了吗?先是直接卸了我的下巴,我想接回去,想向你求饶,可你给我机会了吗?
汉子怕贾珏还要打他,急忙抬起左手,指着自己的嘴巴。
呃,贾珏看汉子这模样揉了揉眉心。
“会写字吗?”
汉子点了点头。
“还是个文化人,不错,写出来吧。”
汉子用左手食指摸了摸右臂的血,开始在石板上写起了字。汉子很艰难的写出来了三个字——叶思哲。
贾珏眯了眯眼睛,有意思了,这个名字不就是答了那个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书生吗?
还真是有点意思。看来这人就是那群人推出来和我打擂的吧,这算什么?算是挑衅,还是说是在告诉我他来了,来和我交战了。
“想死还是想活?”
汉子活活活的使劲大喊,听起来就像是鹅鹅鹅。
“知道了,曲项向天歌。”
贾珏并没有杀他,俗话说,不斩来使,这点肚量他还是有的。
汉子看到贾珏离开,心里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离开,贾珏又走了回来。
汉子心里一紧,不是说放过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娘嘞,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这包子是人肉做的吗?是点头,不是摇头。”
汉子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贾珏咬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
“这包子做的很不错,好好的包子不做,干嘛要来干这掉脑袋的事情。”
见贾珏真的走了,汉子松了口气。
我也想安安稳稳的卖个包子,可是自己欠了人家一条命,这终归是要还的。
草草的吃了几个包子,开始在街上狂奔了起来,跑了两刻钟的时间,也到了宁国府,哦,现在应该是摄政王府了。
进了府,去马厩牵了自己的乌骓,有了乌骓,行动起来就很方便。
锦衣卫镇府司,严遒没在,过年嘛,怎会不让人休息几天。
值班房里倒是有人。
几人见贾珏前来,忙跪下道:“拜见殿下。”
“起来吧,去把洛阳所有官员簿子拿过来。”
“诺。”
一个锦衣卫千户说了一声,下去寻簿子去了。
很快,他就将簿子拿了过来。
贾珏接过簿子,快速的浏览了起来,很快贾珏就找到了一个人。
刘子兴,与仇元庵乃是同榜进士,当年被太子逼迫,投靠了太子,后来太子被贾珏玩死了,他自然而然的就被打发出了京师。
被皇帝不喜的官员,哪怕本事再大,到了地方,也只能是干尽脏活累活,至于升官,则跟他没啥关系,每年的评级,偶尔能够得个中下已经非常不错了。
贾珏从手里拿着的行李里面拿出一张空白圣旨放到桌子上,拿起笔,写了起来。
几个千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要不要这么大胆?就不能避着点人?
写完了以后,又掏出个玉制的东西,如果眼睛没有花的话,玉雕刻的应该是只盘卧的龙吧?这龙刻的栩栩如生,还有五个爪子,这绝不是王印,而是玉玺吧?
千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好家伙,自己能活着出去吗?
贾珏将手里的圣旨和上,把昨天的信拿出来,还有他的令牌也拿出来,递给千户。
“把这些交给驿馆,八百里加急,送往洛阳。传旨给推官刘子兴。”
“诺。”
值班的一共有两个千户,一个走了,剩下的一个满脸的忐忑,就怕贾珏觉得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想要保密。
“去仇府,跟仇元庵打个招呼,让他前来见本王,还有,去将王子腾也叫过来。”
“诺。”千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脚底抹油,飞快的跑了。
惹不起惹不起,我是瞎子,啥都没看见。
等了两刻钟的功夫,仇元庵先进来了。
“殿下,可是发生了何事?”
“的确,河南府发生了重大瘟疫,本来是小灾,可那河南府知府被下面的人瞒着,等到了他那里,疫情已经扩大。他为了自己的政绩,瞒了很久,事情大条了,上吊自杀了,被下面的人报了上来。让你来,就是让你去救灾的。对了,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是什么疫病,你过来,我给你打一针,这样,你就不用惧怕天花了。你先去,我收拾点人手,立马就到。”
“诺。”
仇元庵前脚刚走,王子腾就进来了。
行了礼,问道:“殿下,不知这么着急的唤下官过来,可有何要事?”
“本王想让你代本王巡视江南。”
王子腾很想问一句,殿下,您认真的?确定不是让我代陛下巡视。
贾珏让王子腾去巡视江南,而且还是以他的名义去,这其中自然有贾珏自己的考量,他想给天下人一种错觉,让天下人以为,他不想当这个千岁了,想在后面添个零,当万岁。
王子腾将要退出去的时候,贾珏叫住了他:“你去皇宫,向陛下领尚方宝剑,就说本王有大事,去不了江南了,让你代本王前去。”
贾珏想着,自己已经算是截下了八百里加急,要是接二连三的干出些大事情,可能会惹得狗急了跳墙,反而不美,还不如徐徐图之。
王子腾到了宫里,鸿清帝听了他的汇报,不明白贾珏为何要这样做,不过还是听了贾珏的话,写了圣旨,盖了大印。
贾珏那里的就是个家货,是他花钱从系统那里买来的,比皇帝的那个还要精美。
得到圣旨后,王子腾哪里还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回府,让人准备起了行礼。跟媳妇交代了几句,就匆匆上路了。
他多一天都没敢留。至于自己妹子请自己过几天去参加宝玉婚礼的事情就算了吧,好不容易天降大礼,得了这么个美差,办好了,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吃席的事儿与之比起来,就显得没啥吸引力了。
交代完这些事,贾珏骑上马去了军营。
如果说有一个地方一年四季无休,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是军营。庄稼汉到了冬天还能够窝在被窝里睡个懒觉,唯独他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