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晴雯上了街,也很有一番趣味,这丫头对那些染指甲的非常感兴趣,比如水仙草之类的东西,逛了一圈,将这些东西买了个遍,如此还不心满意足,拉着贾珏去了洋人开的铺子,把洋人那些特有的也全买了,回去后和大家分享她的战利品,众人还都挺喜欢的,贾珏在考虑,要不要给她们在系统里换一些指甲油,看了看那美丽的价格,默默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有的人可不会放过他,晴雯买了这些东西,彻底打开了某个人记忆的大门,接着自然就是贾珏买买买的高光时刻。
……
自打贾珏那日去了妙玉的住处,众姑娘都好奇这妙玉是个怎样的人,有人提出去结识一番,就叫上贾珏,一起去了栊翠庵。
妙玉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很不高兴,可贾珏也在,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幸好,这些人都是些大家闺秀,行为举止也都雅致,这份不悦也就消了下去。
贾珏对于饮茶的理解,也让她格外开心,有种俞伯牙遇到钟子期的感觉(当然了,她觉得自己是钟子期),只觉相见恨晚。
贾珏当然不会闲的没事,显摆自己的茶道,主要是看妙玉又秀起了自己的茶艺,他怕妙玉嘲笑自己的媳妇们不高雅,就显摆了一番,让她自觉惭愧,不提茶艺之事。
这种悠闲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一转眼就又到了除夕。
看着准备过年的众女,贾珏脸上笑着,可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今年北方庄子上什么都没有送来。
除夕夜里,一顿团圆饭,不管是在哪里,不管在做什么,也不管吃些什么,总归都要在一块的,哪怕只能互看一眼,这份情总归也有个寄托的地方。
吃完了团圆饭,大家欢笑着要去放烟花,随着烟花的炸响,过年的气氛也被掀上了高潮。
就在这欢快的气氛中,诡异的局势也开始上演。
神京城,五里胡同。
有人趔趄的向前奔跑,若是仔细观察他一番,就能发现他左腿上插着支箭,他身后还有几个穿了夜行衣的刺客追着他,又有几人阻拦着他们,等拐了个弯,好几个小巷子出现在他面前,随便选了一个钻了进去,见一家人的门开着,不管里面是什么人,先冲进去再说。
进去以后,他也终于有机会掏出信号筒,又连忙取了火折子点燃。这才松了口气。
院子的主人听见了动静,忙出来察看。这人他认识,这不是如今的神京府府尹仇元庵仇大人吗?他这是怎么了?
仇元庵也抬头看了看院子的主人,他是……倪二。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好像为人还挺仗义的,若是我将这信送去,也不知能不能见到王爷,我何不将信托给他让他给王爷送去,也说不定会更有把握。
倪二看他伤的挺重的,又记起贾珏给他的那瓶金疮药,自己用过一次,效果非常好,一直舍不得用,倒也还有许多,看他这样子,肯定有要紧的事。
心想:我何不拿来先给他用,也算是一份人情,以后若是有个什么事,也好能够被轻判。这样想着,说干就干。从怀里掏出那药瓶,递给仇元庵:“大人,请用这金疮药吧,这是王爷配的,效果非常好。”
仇元庵疑惑,问道:“风动天下城。”
倪二摸了摸脑袋,他真不知这长官突然吟什么诗:“大人还是快用药吧,这药还是我偶得之,一直舍不得用。”
仇总庵摇了摇头,神京城里的风卫,他基本上都知道是谁,怎么可能会有遗漏的,还这么巧,刚出事就被他遇上了。
“我有一事,十万火急,不知壮士可否愿意帮我一把?”
“大人有事尽管吩咐,我定当替大人办妥了。”
“这里有一份信,帮我送到永宁王府上,还有你家中可还有家眷?若是有,一并带上,有刺客在后。我怕他们追来,恐伤了你家人。”
“只有我和我婆娘,我带了就是,那大人该怎么办?”
“我已经发了信号,等会就会有人前来支援,只不过我怕这信送迟了,恐误了王爷的大事。”
倪二也不再犹豫,拿了信,叫了媳妇,二人打扮了一番,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将刚杀的猪用扁担挑了。
到了王府,向门口护卫禀告道:“这位大人,小人有事求见永宁王,还请通报一声。”
那护卫问:“是口信还是书信。”
“书信。”
“给我,我让人送进去,你二人也辛苦了,有备好的酒席,且进来吃些吧。”
倪二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客气,虽然疑惑,还是随他进了府。
贾珏看有婆子匆忙来寻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应验了,忙拿了书信回来书房。
那封信的书面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蜡封,蜡封有胸章大小,上面还印有一个风字,那字朝左而印,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贾珏见了那信上的风字朝向,拿出一本《中庸》来,又取下第三个阁子里工具。
解读后只有不多的几个字:隐太子乃北静郡王之……
后面再没有了,看来是写信之人没来的及写。
贾珏突然觉得自己把这密信搞得太复杂了,罗里吧嗦的写了一堆,还没将该写的写出来。
既如此,那就自己来猜。
信上说是北静郡王,若是谐音的话,那不就是北京君王吗?燕京,北京,看来建安帝早早的就想该名了。水溶的年龄和宝玉差不多,当年建安帝为了让隐太子顺理成章的登基,不惜一切代价,差一点就将能将自己的所有儿子都宰了。那就说明,这隐太子至少比他大。那么,这没写出的内容应该是想说隐太子是北静郡王之兄。
若真是这样,一切就都明了了几分。还不清楚的,就是建安帝和北静郡王太妃之间的风流秘事。
那这隐太子在哪里呢?建安帝一心想要迁都,难不成他就藏在建安帝的皇陵中?若真是如此,还真不好抓他。有人走漏了风声,从他和我下的几局棋来看,他定不会继续留在那地方,今夜如此之乱,倒是个撤离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