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劝阻贾珏道:“珏二爷你快别说了,什么小姐姐不小姐姐的,这话要是被老太太听了去,我还不得被打死。”
贾珏继续说笑:“放心,要是真有那一天,我护着你。哈哈哈!走吧,又是哪个搭了台子唱戏,寻我去听。”
西府,荣庆堂。
薛姨妈在老太太面前哭诉着,薛蟠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而薛宝钗则是一脸的哀伤。
看着贾珏来了,薛姨妈的声音止住了,等着老太太问话。
“老太太唤我来是有何事?”
贾母见贾珏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不悦道:“珏哥儿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贾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问道:“老太太这话是何意?还真将我给弄糊涂了。我该揣着什么明白?”
薛姨妈可不想听这奶孙俩相互打哈哈,质问贾珏:“珏哥儿,你怎能设局来害我们孤儿寡母,平日里我自觉没亏待过你什么啊!你要是真想要我们家的铺子做生意,你说一声,给了钱,我还能不同意,反正我们也不会经营。你又何必煞费苦心的来争夺。”
贾珏听了这话,猜想肯定是王夫人在背后教唆,装傻充愣道:“等会,等会,你说慢点,脑子不好使,一时没跟上你的意思。你说我设局?我设了什么局?牌局?茶局?或者其连他我都不知道的局?”
贾珏还真就猜对了,薛蟠将铺子换了银子,薛姨妈原本是不舍的,当她听到贾珏又涨了三万两银子,还给薛蟠留了一间铺子,让他练手,同时还供给那些特殊货物,心里的不舒服也就下去了一半,甚至还有些欢喜。
和王夫人聊天时,她将这些事说了一遍,原本是带着几分炫耀的意思在里面。可王夫人却笑她傻,被贾珏骗了,还不自知。
薛姨妈大惊,询问原由。
王夫人说道:“那珏哥儿可是早就同你们说过想要这铺子的事?”
薛姨妈点头。
王夫人继续道:“想来妹妹是没有答应的,妹妹可还记得去年珏哥儿为黄花院的一个妓女赎身的事?”
“有点印象。”
“我听人说,他当时可只花了一万两。而这潘儿为何花的是八万两?想来定是贾珏与那黄花院的主人是认识的。他一定是拖了人,同蟠儿抬价,蟠儿叫了价,只能掏钱,妹妹没有那么多现银,只能找贾府借,西府拿不出,只能去东府,他要是不借,你们不就需要将铺子拿出来吗?他再将价格提一提,做出一副自己吃亏的架势,你不就会对他感恩戴德吗?”
薛姨妈一听,信了三分,还是不敢置信的问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薛家有多少间铺子,区区十五万两就将你给打发了。”
薛姨妈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于是就找贾母哭诉去了。
看着离开的薛姨妈,王夫人双眼微眯,嘴角微微上扬。薛家的钱都应该给宝丫头,而宝丫头应该是宝玉的。
薛姨妈向贾母哭诉,薛蟠兄妹二人闻讯赶来。这才有了贾珏进门后的那出。
贾母将薛姨妈说的话又同薛蟠说了一遍。
“薛姨妈的意思是说十五万少了是吧!哈哈哈,有趣,不知薛姨妈觉得我该给多少呢?一百五十万两?”
“倒也不必那么多,二十万足矣。”
“是总共二十万两呢,还是每年?”
“自然是每年。”
“不知薛姨父在世时,这丰字号年入多少?”
“这……”
“哼,真当我是散财童子不成,我以给出最大诚意,每年多给三万两不说,还留了间铺子,只要照顾的好,你们一年的吃食所用都够了,竟还如此不知足?是你自个想了这么一出呢?还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随随便便在背后扯是非?”
贾母看着弱下去的薛姨妈,知道这事情里面肯定有鬼,于是问道:“珏哥儿又何必生气,想来你薛姨妈定是受了奸人挑拨,才会如此。珏哥儿何不将事情当着大家伙的面给说一遍,让大家自己理断清楚。”
贾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他改掉了一些东西,将提出铺子卖给他的人说成了薛蟠。
薛蟠听自己背了锅,张了张嘴,看了眼眼里含光的妹子,最终什么也没说,认下了所有。
当听到薛家的铺子每年得利五万两,而贾珏给出了每年十五万两的报价后,贾母的脸都抽了抽,升米恩斗米仇啊!
“薛姨妈,这事我看在世亲的关系上,我也不同你计较,你自个儿也长个心眼儿,别随随便便就被什么牛鬼蛇神给骗了去。”
贾珏离开,薛蟠冲他笑了笑,而薛宝钗起身向贾珏屈身福礼。
贾珏回了东府,去了黛玉的屋子,和她唠了半天嗑。又嘱咐她吃了药,在厨房里给她做了几个小菜,又端了一碗白粥,让她吃了。
过了小半个月,林黛玉也完全好了,此时进了盛夏,天气炎热,贾珏用硝制冰,便宜又廉价,屋子里的姑娘们倒是没有一个被热着。
当然了,贾珏也是会靠这些赚钱的。比如神京城里的冰沙,冰镇奶茶,冰镇果汁之类的东西永远是供不应求,每次到了夏天,都会在这一方面狠赚一笔。
还有更好赚的钱,同样的东西,换个包装,加点椰果之类的东西,吹嘘一番后,价格就可以贵上一百倍,神京城里的贵人们就喜欢这一套,只买这贵的,从不买便宜的。
这些都是闲话,略说一二,算是交代贾珏的进项。
贾珏怀疑薛蟠要是不惹点麻烦,总觉的对不住他自己,这不,锦衣卫的番子再次上门,将他给抓了去。
薛姨妈自然又领着薛宝钗登门。
宁庆堂。
“薛姨妈来不知是有何事?”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薛姨妈亲近的人又不是他贾珏,来了肯定是有事的。
“姨妈实在是没脸来见珏哥儿,可,可蟠儿他,他被锦衣卫给抓了去啊!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寻珏哥儿。”
“锦衣卫抓他做什么?他又干了什么事?”
“他打了人。”
“打人?是对方背景太硬被抓了,还是又打死了人?”
“这……想来肯定不是蟠儿的错,肯定是他们将蟠儿逼急了,蟠儿才动的手。蟠……”
“行了,薛姨妈,你跟我说,薛蟠又打死了人,是与不是?”
“是……”
“这不就行了,废那么多话做什么,好像你说一大堆,他就没打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