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珏听了林黛玉说他看起来是个好欺负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也被自己惯坏了。
平常那三个丫头都是自己的房里人,自然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自己不惯着,不宠着,难道还真要在她们面前耍威风才算?
至于几个姊妹们,要是没有自己,她们以后可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此外她们都是些好姑娘,值得被更好的对待。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看了红楼心里留下的疙瘩,自己没本事就算了,自己有本事要还让几个丫头那么惨,他只能说白活了。
也不知道可儿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她可见过我打贾珍。
“今天就别去西府了,你去跟你嫂子说,我让她给你们姊妹们请个东道。”
“果然是个好哥哥呢!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自家妹妹们。”
这丫头,不怼上自个一句,心里就不舒服是吧:“好了,好了,快去吧,要不然去晚了,你们就来不了了。”
回到书房,贾珏看到了传信的乌鸦,在它的脚上取下信纸,浏览着最近几个时辰里京师所发生的事情。薛蟠的事情也简单的提了一提,和贾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一会儿小惜春来寻自己,将她画的画拿给贾珏看。
画的内容很简单,是他那天坐在那里弹琴的画面,一座八角亭,一弯小溪。
“妹妹画的可是我?”
“是呢,哥哥,我把你画的像不像。”
“有点像,可否能将画给哥哥保存。”
“不行,其他姐姐还没看呢!”
说完,蹬着两条小短腿一溜烟的跑了,脸上的笑容从未消散过。
挺好,看来暂时是不会出家了。
等着也是等着,无聊之下练起了字,因为这几天也不知王熙凤抽了什么风,把平儿给叫走了,说什么她姐妹俩有些事儿要商量。几日不见,还真有点想念。
铺纸,落笔。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一首伟人所作的《卜算子·咏梅》落于纸上。
墨迹还未干时,王熙凤领着平儿走了进来。
“嗳哟,西府都快闹翻天了,国公爷还有闲情在这里吟诗作对?来我瞧瞧,您又有何大作?”
将词读完,她心里那叫一个酸,这臭男人,自己不就是想平儿了,叫她去陪了她几晚,他就这般想念,怎么也不见念着我一点?
“给平儿,你家爷写给你的。我怎么好意思拿着,是我不识好歹。”
“奶奶你又作怪,这哪里是写给我的,爷应该是写袭人的。”
平儿一直叫王熙凤奶奶,凤姐儿也从未让她改口,为何?因为平儿叫贾珏爷。
“不是给袭人的,是给你的。”
“听听,你也不想想,我们问他对自己几个丫头的评价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凤姐清了清嗓子,学着他当时的样子,说道:“你们让我评价她们三人,那我就说说吧。袭人跟我时间最长,是我让大爷从老太太那里要来的。这么多年了,对我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的想当姨娘,她居然把这作为一辈子的目标。所以对袭人是的评价是贤。平儿也是我从凤嫂子那里要来的,主要是她这样好的一个姑娘,与其当个有名无实的通房,夹在俩人之间受累,还不如跟在我身边。她善良聪明能干,当以俏评之。晴雯是老太太给的,这丫头也是个好丫头,她自尊自爱,心直口快,还知道反抗我。所以当以勇评之。”
“凤姐儿,你厉害了,能够将我说的话完全的说一遍。”
“你别小看人,老,咳,我也聪明着呢!”
贾珏问:“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王熙凤上前,拉起贾珏的衣袖(其实她是想拉手的,又怕贾珏觉得她轻浮,不知廉耻。):“快走吧,老祖宗叫你呢!”
平儿也想跟上去,就听贾珏让她别去。
来到荣庆堂大厅,里面的人倒是齐全。
“珏哥儿,你可是让人将你薛姨妈家的公子哥给抓了?”看人来了,贾母直击要害的问道。
“不知老太太从哪得到的消息?”
“珏哥儿,你少装蒜,刚刚我不是告诉你了?”
“那我也回你话了不是吗?”
“老太太,你听听,他这是完全不把我这个亲戚放在眼里。”
贾母没有回话,在内宅里斗了一辈子的人,又怎会被这么肤浅的话给激到。
“不知老太太将我叫来,是有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蟠哥儿被抓了,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夫人见贾母口气软了下来,这怎么能行,整个贾家,如今只有贾母能够压着他,贾母要是松口了,她还如何给自家妹妹卖个人情?她可是看上那薛宝钗了,薛家财产明面上是薛蟠在管理,私底下谁又不知是他那妹妹在管着。娶到了薛宝钗就掌握了财富密码,这让她有理由添把火。
“老太太,这不明摆着呢吗?他是锦衣卫指挥使,除了他,谁还能随便使得动锦衣卫。珏哥儿你看上了我妹妹家的什么东西,你尽管说出来,亲戚一场,自是会给你,你又何必抓了蟠儿来要挟你姨妈。”
真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贾珏站起身,走到王夫人面前。
“啪!”
王夫人感觉自个的脑袋快要和脖子分家了,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哭了出来。
王夫人蒙了一会后,向贾母哭诉道:“老祖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可是他婶婶啊,他怎么敢?”
贾珏呵斥道:“哼,你若想死,我不拦着,若你想让贾家满门同你陪葬,我倒是愿意尽早送你去服侍老太爷。锦衣卫乃陛下亲军,你说只有我能够使得动锦衣卫,那你是在告诉所有人,我贾珏要谋反不成?”
贾母本想训斥贾珏,可一听这话也是吓着了。谋反两个字实在是太重了,不管是谁都背不起。
“来人,将她给我看起来,将《内训》抄写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被撞客了就好好待着,出来胡吣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