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菡眼巴巴地看着燕凌，眼睛里很快蒙上水雾，可怜巴巴地问道：“燕师兄，连你也要讨厌我了吗？”
“我不明白，我只是想种好粮食，让封狼关所有的人不用再饿肚子。”
“因为君无极刚来，我不是很信任她，师兄就因此疏远我。”
“如今，连你也要讨厌我了吗？”
她声音哽咽，到最后的时候，眼泪滚滚而下，看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燕凌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不仅没有心软，眼中还飞快蒙上了阴霾。
曾经，他总是容易对女人心软，见不得女人落泪的样子。
可是自从那件事后，他便再也无法面对这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女人。
相比起来，反倒是坚韧刚强，从不轻易落泪的苏绾更让他心动。
燕凌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
杨菡哭声一顿，惊讶地看着他。
这发展不对！
燕凌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明明，他当初最见不得女人落泪了！
燕凌却再次问道：“杨菡，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你你不相信无极，可我相信她。”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反正无极已经退了一步，你也掌管了大半军田，田里的庄稼也都抽穗了，你就好好照顾它们吧。”
未尽之意却是，你就别在折腾了。
杨菡当然听懂了，她慌乱地解释：“燕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想跟她比，我就是……就是担心你们都不理我。”
“我的爹娘早就去了，师父对我也并不在意。在这世上，你和师兄就是我唯二的两个亲人，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们。”
“那你就好好回去种地。就凭你这些年的付出，只要你不再折腾那些有的没的，让公孙寅失望，他自然还是你的师兄。”
最后这一句，既是提醒，又是警告。
燕凌一直以为杨菡对公孙寅有意思，偏偏公孙寅喜欢的又是乌兰朵。
他实在担心杨菡因爱生恨，故意去拆散他们，这才特意提醒杨菡，公孙寅只是她的师兄。
至于他自己，却是半个字没提。
不管杨菡是不是真把他当成亲人，在他心里，杨菡都只是外人。
杨菡不傻，自然察觉出了燕凌的冷淡。
只是她并不想就这么放弃。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公孙寅现在越发排斥她，一颗心全放在了乌兰朵身上。
她在封狼关的地位又一落千丈，继续待下去反而得不偿失。
只是离了这里，以她三阶灵植师的等级，想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倒是不难。
可再想过上以前那样的日子就难了。
燕凌，是他现在唯一能够攀上的高枝儿。
只要拿下了他，等他恢复了身份，她以后哪里还用担心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杨菡豁出去问道：“燕师兄，那你呢？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你可曾想过我？”
燕凌眉头一皱，直觉不妙。
他的态度更加冷淡，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我并未想过你，你也不必想我，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