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明媚,很少在这个冬天看到这样的天,但人们的人却都是有些沉重。衙门门口围观了很多人,都等着杨家和董家的人,杨家只有杨丰收跟管家两人前来,杨玲儿需要休息没有再来,而杨伊儿则是被杨丰收勒令在家的,而董家来的是董海和他的母亲董夫人。
“咳咳!”东方涵有些尴尬,这一个是自己的未来岳父,一个是未来的姐夫,如果处理不好还真影响他在杨伊儿心目中的形象。
“因为今天是调停所以本官就没有在公堂之上,私下先对两方调停一下,两家有什么意见只管说出来。”东方涵打着官腔说道。
确实没有再公堂,而是在衙门的会客厅里,东方涵居坐上位,而杨董两家都是本别坐在两边。
“杨老爷,您先说吧!”东方涵对着杨丰收恭敬的说道。
“我女儿在董家受尽委屈,现在竟然还被害成那样,既然她提出休夫我也无话可说,证明她已经伤透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极端事情来。但是毕竟亲戚多年,和离吧!”杨丰收脸色冷清的说道。
“爹爹!”董海听闻杨丰收都愿意他们分开,一下给急了赶紧喊道。
“你以后也不用这样叫我了,当年你入赘我杨家确实也委屈你了,但是这些年来,试问我杨家也没有亏待你,甚至你们董家,你却将我一个好好的女儿弄成现在这样,这情分也该断了!”杨丰收决绝的说道。
“亲家,这话就不对了,是你们女儿自己病成那样的,怎么就成了我们董家将她弄成那样的?你这不是明明给我们头上扣屎盆子吗!”董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玲儿成亲时好好的,在你们董家住了几年就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我是给你们栽赃?”杨丰收本不想跟一个妇人在这里拉扯,但是一想到女儿的身体那面容的憔悴,这心都像是被刀子宰割一样。就是这个妇人,就是她将自己的女儿害成现在这样的,他好恨呀!当初就不应该同情她而让女儿女婿暂时回到董家去住。
“这谁知道呀!说不定你女儿成亲的时候就已经有病了,你就是想着你女儿活不成了,所以才挑了我们无权无势的家!”董夫人本即使市井之人,这几年因为有钱了,别人也渐渐的尊敬起她了,她欺负杨玲儿也是因为杨家没有男孩,自己孩子入赘,而杨伊儿年幼而且也定了亲,那是要嫁出去的,这家迟早都会是他们董家的,所以才会有恃无恐的对杨玲儿。
“你…….”
“老爷!”
“…….”
“爹!”
杨丰收被气着了,真是跟着无耻妇人是不能讲话的,都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但在场的杨健、东方涵甚至董海看着他被气都很担心,他们知道杨丰收大病初愈,如果被这样气下去,肯定要被气出个好歹来的。
杨丰收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但是一时之间还是那口气出不来憋在了那里。
“娘,您怎么可以这样说玲儿!”董海不同意了,城亲时杨玲儿的身体他比别人都清楚好得很!近日街上的传言他也听到了,以他娘一直都不喜欢杨玲儿,特别是下定决心让他娶梁莹之后,对杨玲儿的态度更差,明里暗里都在挑拨他和杨玲儿的关系,如果说她娘给杨玲儿下毒,他也会相信的,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他娘为了十两银子将一个陌生人打晕,那时候他还小,担心那人会寻仇,偷偷的跟着将那人带走的那些人,第二天就传出那人死了,她回去告诉自己娘说那人死了,他娘却好像跟她没关系一样,那时候他就知道他娘是个狠心的人,在经过他大哥大嫂的事情后,他对他娘更加寒心了,但是又怎么样呢?她就是他娘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怎么现在翅膀长硬了,都跟你娘我顶嘴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成!谁知道她杨玲儿怎么会成一个病秧子的?我们还没有找他们杨家将一个病秧子嫁给你骗你当上门女婿,顶他们杨家的门呢!现在他们反咬一口说我们害了他们的女儿,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董夫人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董海看着烦也就服了软低着头不再说话。
“今天说的是是休夫还是和离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暂时不要说了!”东方涵说道。
“大人,我知道你跟杨家有交情,杨家有权有势的自然结交的人也多,但我们董家也不怕!”董夫人立马止住哭声对着东方涵说道。
这下在场的除了董夫人都看向了董海,他是知道东方涵跟杨伊儿有婚约的,他竟然把这件事情没有说给他娘,也幸好没说,如果说了也不知道这妇人能够编排出什么说法来。
“那董夫人现在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什么?”东方涵坐直身子问道。
“想休夫没门!”董夫人抬起头对着杨丰收带着挑衅说道。
“董夫人您可要知道虽然我大隋律法中没有休夫这一说,但是也不代表他就不被允许!之前本官与令郎也去过杨家做过和好工作,可是很明显的杨家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和好的意思!是铁了心的要休夫!…….毕竟夫妻多年,本官想着您看和离如何?”东方涵语气带着微微的怒意说道。
董夫人再怎么泼辣毕竟是个妇人,再加上人们的思想都是民不与官斗,开始看着这个东方大人,温文和善所以胆子也就打了,现在看见他怒了,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毕竟现在是在衙门不是在他们董家院子!
“这……这,阿海你看怎么办?”董夫人在无助之下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儿子,让他出格注意,她是想要和离的,借此也可以狠狠的敲杨家一笔。刚何况出门前梁莹还跟她商量来着开始的时候一定不要同意和离,但是她说了那么多的话,知县大人都怒了,只能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草民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大人可以不管的,现在既然已经闹到衙门,那么草民就直言了,草民不同意和离,草民与娘子关系甚好,怎么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说休夫就休夫,所和离就和离呢?”董海脸上的痛苦所有人都能看得见,可是他的心里更加难受,他们夫妻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呀!
“……既然不同意和离那就休夫吧!既然是入赘女婿,被休戚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杨丰收皱着眉头拿出杨玲儿写好的“休书”和自己写的“休书”说道。
“爹爹!您怎么可以这样很心,我对玲儿的心您难道还不明白吗?”董海起身“噗通”一声跪在杨丰收的面前哭着说道。
杨丰收心中难过,这些年来他真就没将董海当外人,像儿子一样的培养着,可是这是他女儿最后的心愿,他不能让她死了都不安心。
“这是玲儿最后的愿望,我不想让她死不瞑目!”杨丰收决绝的说道。
“爹…….”
“以后你就不要叫我爹了!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杨丰收眼中带着不舍的说道,再不舍为了女儿他都愿意。
“爹,您不能这样呀!我们还有鸿儿呀!您不能让鸿儿以后成为没爹没娘的孩子呀!”董海哭着说道。
“鸿儿,鸿儿本来就是杨家的孩子,她的名字本来就在杨家的家谱上,只是为了考虑到你们的心情所以一直对外称做董熙鸿,鸿儿也不用你管,他有我这个祖父还有他的姨娘,都会好好照顾他的,杨家的家产也会有鸿儿的一份,所以我不会亏待他的!”杨丰收带着对董海的决绝说道。
董夫人一听杨家的家产有董熙鸿的一份立马眼睛一亮,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么一份厚礼呢?
“不行,鸿儿是我们阿海的孩子,怎么能去你们杨家,我们不会放弃鸿儿的,鸿儿必须回到董家,你们杨家不让他吃亏谁知道呢,你们还有一个杨二小姐,指不定怎么对我们鸿儿呢!我们董家可宝贝这个孙子着呢!”董夫人扬起头对着杨丰收说道。
“你们宝贝?哼!鸿儿会杨家的时候身上的伤我可都是请了大夫看过的,你敢说那不是在你们董家弄得!”杨丰收一听董夫人提起董熙鸿心中就来气,那么小的孩子被虐待了几个月,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想想都是个让人心酸的过程。
正当两方为董熙鸿的去留发生争辩的时候,就听到衙门外传来“咚咚咚咚”的敲鼓声,打断了客厅内几人的谈话,很快就有一名衙役跑了进来。
“报!大人,门外门外杨家二小姐和董家二夫人梁莹击鼓!”衙役跪在地上对着东方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