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艳没办法只能安心做试敏,不过老独臂并不着急。
“中药也能治,五块钱就行!”
“上中药,正好我不稀罕扎针,怪疼的!”
听到中药能这么便宜,谷春艳立马就选择了中药,满仓扁扁嘴心道老独臂真多余。
“先给你把烧退了,把袖子卷起来!”
指着谷春艳的两条胳膊,郝独臂沉声说道,谷春艳赶忙把上衣脱了,郝独臂转过身。
“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有啥的,叔,你咋变得这么封建了?”
只穿了个坎肩,谷春艳躺下,把胳膊伸在外面。
“谨慎点好,看到蔡瞎子我就想起当年!”
说着郝独臂拔出银针,拿着棉花消一下毒。
“把着!”
把谷春艳的胳膊教给满仓,满仓赶忙过来,老独臂在谷春艳的胳膊肘处摸了一下,银针刷就下去了。
“啊!”
“刷!”
谷春艳啊的一声叫唤,郝独臂把针拔拉出来,接着另一面,每次谷春艳喊疼了,郝独臂就把针抽出来。
“睡一觉,我去熬药,你醒了就喝药,晚上就好!”
拿出药箱里面准备好的中药,郝独臂走到院子里,找了一个砂锅开始熬药。
“郝叔,你这手艺真神,一针就退烧?”
找了个小板凳坐在郝独臂跟前,郝独臂拿着扇子不断扇风,眼睛时不时看看别处。
“等下教你,简单,但是蔡瞎子不会!当初他拜师的时候我师父没收他,后来他到外地去了,回来就说拜了名师,实际上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他也号称是中医,你知道他咋配药不?”
拿着满仓递过来的冻梨,老独臂啃了一口。
“咔擦!”
“应该都差不多吧,多一味药少一位药的事情呗!”
啃了一口冻梨,满仓脑子里没啥概念试探性的说道。
“正常中医之都是这样,大家相互之间就差这么点!你知道他是咋弄么?他给病人开的中药都是滋补的药,药方都一样!然后在里面添加其他东西,对外说是自己的秘方,实际上就是土霉素碾成粉加到里面!”
“后来不知道哪弄来的激素粉末,往里面掺和,所以你用他的药感觉见效都快,实际上起作用的就是里面的那点激素!”
老独臂说着眼睛里都是愤怒,满仓的嘴巴惊得张成O型,心道真长知识,一直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关节,还以为蔡瞎子有两下子呢。
“那次我给一个癌症病人看病,那家也找蔡瞎子了,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当场给戳穿了,然后我们俩就结仇了!后来我被人讹上了,那个娘们就是他从外地找的小姐!”
“我进去了,他又找人在里面废掉了我的右手,告诉我以后别想再看病!”
郝独臂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冷,满仓这才知道自己面前这位大神还有这么一段,心里产生同情之余感觉悲凉。
“郝叔,你砸了人家饭碗,人家还不找你麻烦!”
一口吃掉半个冻梨,满仓嘟囔道。
“哪能咋地?那些重症病人如果合适的调理一下是能活命好几年,他那么弄直接把人弄死了!还有那些癌症患者,本来就大医院给判了死刑,他还要从人家身上掏钱,那不是砸人家家人骨头渣子么?做大夫得讲究良心,他不是个大夫,就是个江湖骗子,你记住,以后千万别到他那里看病!”
想到蔡瞎子,郝独臂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满仓了解了,内心里对郝独臂产生无尽的敬意。
“大哥,你在哪个班?”
满意拿着一个雪糕跑进来,现在雪糕已经涨价到一毛一根了,只有满仓在家的时候满意能吃到,平常谷春艳不给吃。
“一班,咋了?”
望着满意的样子,满仓有些疑惑。
“蔡瞎子让我问的,本来都说好了你回来他问你,这不是被郝叔给撵走了,明天我告诉他好了!”
满意看见满仓吃冻梨,心里痒痒了,到仓库又拿了两个冻梨,迎面喜子来了,被喜子抢走了一个,满意鼓囊半天。
“满仓,咱们班又来人了,你猜是谁?”
拿块木头柈子,喜子坐在满仓跟前,吃一口冻梨笑眯眯的看着满仓。
“谁呀?于歪嘴子这次又把哪个不要脸的弄回来了?”
想到于昌乐满仓就来气,心道怎么不赶紧退呢。
“咱们大队的,也是去了麻子城一中念书去了……”
“蔡中鸣!”
喜子说到一半,满仓立马打断,喜子输了个大拇指。
“就是他,回来可牛逼了,于昌乐直接把何彩铃同桌撵到后面去了,蔡中鸣和何彩铃一桌那叫一个狼狈为奸……”
“人家不是说郎才女貌么?”
“对,就是狼豺虎豹!”
满仓一阵无语,喜子恨谁那是往死了说。
“无论上课还是下课俩人就在那捅捅咕咕的,你说你媳妇咋那么不要脸呢?见到一个男人就撅腚,跟母狗似的!”
说道何彩铃,喜子咬牙切齿,满仓敲了一下对方的脑门。
“又没登记,也没过门,什么媳妇,告诉你多少次了别瞎说!弄不好人家在麻子城一中就勾搭上了……”
等等,满仓被自己说的话惊住了。
小学时候满仓经常被蔡中鸣欺负,原因就是何彩铃。
蔡中鸣一直跟在何彩铃屁股后面,要啥给买啥,上学放学都拉着手。
中学时候蔡中鸣到麻城一中去了,何彩铃则没那么好运,或者说人家蔡家就没看中何彩铃,于是乎两人分开了。
去年上半学期何彩铃又调到了麻子城一中,现在回来了,蔡中鸣也跟着回来了,难道两人一直就藕断丝连。
樊胜美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说的蔡中鸣,那上辈子何彩铃不是更加丰富……
想到这里满仓心里更加不淡定,第二天,满仓急不可待的找到樊胜美,还没等自己开口,樊胜美说话了。
“看见没,上次跟我你说让何彩铃怀孕的那个公子哥回来了,你的情敌来喽,小心哟,咯咯……”
调笑了一下谷满仓,樊胜美赶紧找自己的卷子,满仓扁扁嘴,心道我泥煤蔡中鸣,在小学就特么欺负我,然后还提前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