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元旦后,陆炎同阮潇潇的感情急剧升温,如胶似漆,虽考试临近也时常黏在一起。
闲暇时念的诗句,也由从前的《破窑赋》、《滕王阁序》,换成了《长恨歌》。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陆炎坚持许久的晨跑中断了,还通知武术协会的成员:为了让大家能更好的复习迎接考试,本学期的一切训练活动到此结束,恢复时间下学期另行通知。
14号下午,最后一科考完,先同阮潇潇先买机票飞京城,在那边玩了两天,领着妹子看升旗,逛故宫、恭王府、南锣鼓巷。到17号时,才乘飞机到太平机场。
两人大包小包的走出出口,就瞧见穿着皮羽绒的阮清河。
后者瞧见陆炎,也是心绪复杂。姑娘跟这小子处对象的事,他已经知道了。甚至连陆炎为阮潇潇打架、成立武术协会、写小说赚钱的事,他都在电话里听说了。
要说这陆炎也算一表人才,可半年前见的时候,还只是路遇的一个陌生人,如今就跟女儿很亲密的走在一起,心里不是滋味啊!
“阮叔好,久等了吧!”陆炎上前,很客气的问好。
阮清河纵然有些情绪,也不会这会发作,微笑道:“我也是才来,走,上车吧,先到家!”
陆炎拿自己当新女婿上门,也没啥客气的,说了声麻烦阮叔了!
阮清河开的是辆大众宝来,车子瞧着还算新。住的是江湾新城,一百多平的三室,装修的还算漂亮。
进门落座后,阮潇潇把陆炎买的礼品拿出,送阮清河的是一个皮质手包,给萧婉茹的是一套化妆品。
阮清河见了忙道:“这孩子,家里又不缺,你买这些干嘛!”
陆炎笑道:“一点心意,总不好空手过来看叔叔、阿姨!”
阮清河又“埋怨”两句,才表示感谢,叫阮潇潇去泡茶,同陆炎坐在沙发上闲聊。主要是问陆炎这学期的经历,以及家里的一些情况。
虽然好多事都已经从女儿那边得知,但从陆炎口中听来,还是忍不住赞叹两句。“大学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广交朋友,少树敌人,将来都不一定谁起来,谁有用啊!”
陆炎听他这么感慨,忙道:“叔叔说的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闲聊到快五点时,阮潇潇在旁扁嘴道:“爸,我妈啥时回来啊,咱们今晚吃啥啊,我都饿了!”
阮清河一副才想起来的架势,说道:“你瞧我,聊的都忘时间了。她说今天早走一会,五点半差不多就能到家,咱们去吃楼下的羊蝎子,这就穿大衣过去吧!”
阮潇潇听这话笑逐颜开,向陆炎道:“跟你说,我家楼下的那家羊蝎子锅可好吃了,等下你保准喜欢!”
陆炎笑道:“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要好吃咱们以后常去!”
三人下了楼,没几步走到店,挑位置坐下没多久。阮清河的手机响了,阮潇潇在旁道:“爸,我妈到哪了?”
阮清河说:“马上就过来了,我出去迎一迎,帮着找下车位,你俩就在屋待着吧,看点位置!”
说罢迈步推门,瞧见门口停着一辆奥迪A3,上前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便听一旁的女人道:“哎,老公,闺女啥情况啊,咋还把人领家来了呢!”
阮清河叹了口气道:“我哪知道啥情况,闺女有话不都爱跟你说吗?”
萧婉茹道:“这回就没跟我说啊!”
其实她心里有些忧虑,就姑娘已经跟那小子睡了!但这话,哪怕是当老公面,也不好张口啊!
阮清河道:“我跟他又聊了小半天,觉得人还是不错的,模样、能力都挺好!”
萧婉茹道:“小陆模样、学历是没得挑,是招小姑娘稀罕。可他那家庭不行啊,一点帮助都给不了,到老了全是拖累!”
阮清河叹道:“谁叫姑娘喜欢啊,那有啥法!”
萧婉茹恨恨道:“怎么叫那有啥法,要我说,就你把姑娘惯得!她要是听点话,找个门当户对的,我至于跟这操心吗?”
要说萧、阮两家,就是门当户对的典范。阮清河的父亲就是在国企上班,到阮清河这一辈,叔叔、姑姑、堂兄堂弟,不是在国企,就是在政府机关。虽然没有当大官的,却也都小有权力,联合起来颇有能量。
而萧家的亲戚,则是深扎于银行系统,好几个在信贷口,再有去做贷款中介的,很是弄了不少钱。
在萧婉茹看来,萧、阮算的上门当户对,阮、陆两家就不大匹配。当然,那个叫陆炎的小伙,是有些能力,可将来能发展成什么样,可不好说。
学生时代风光,步入社会泯然众人矣的,例子一点都不少!
阮清河道:“行了,别的以后再说,先进去吃饭吧!”
萧婉茹想想也是,把装在纸袋里的貂皮大衣穿上,随阮清河一起下车进店。
陆炎那边,看这阮清河夫妇过来,忙起身道:“阿姨好!”
萧婉茹是面上人,论人情世故,可是比阮潇潇精明多了,笑道:“哎呀,小陆来啦,坐,坐吧!”
不等陆炎坐下,阮潇潇却上前抱住萧婉茹,甜甜叫了声,“妈,我都想你们啦!”
萧婉茹伸手在阮潇潇头上摸了吧,忽觉鼻子发酸,道:“哎,好闺女,妈也想你!”旋即冲阮清河道:“你去那边坐,我挨着姑娘!”
阮清河笑了笑,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跟陆炎坐一边。
四人落座,菜品上齐吃喝有一阵后,萧婉茹忽然道:“对了,小陆回家的车票买了吗?”
阮潇潇忙道:“妈,陆炎想寒假在这边打工,你们帮着找点事做呗!”
这话阮清河夫妇还是第一次听女儿讲,阮清河奇怪道:“不回去过年啦?”
陆炎笑了笑,“看情况,有活干就在这,没事就回去!”
萧婉茹道:“你父母同意吗?”
陆炎又笑着说:“跟他们说了,我爸没啥意见,他总告诉我男儿志在四方,有能耐就往外闯,别指着家里!”
萧婉茹心道:“因为压根就指望不上吧,不过他将来跟潇潇结婚,要是总能跟我们一起过年,倒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