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叶凡从中央大罗殿走出,一步跨越无尽距离,来到了广场上。
“见过尊上!”叶飞和白迷仙率先行礼。
“嗯,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下次得将你们两人派的远一点才是。”
叶飞与白迷仙满头黑线。
听听,这是主人说的话吗?
虽然他们是侍者,但也不用说的如此直白明了吧?
“这位是始皇帝!”
叶飞又介绍道。
叶凡点点头,望着凝视他的嬴政道:“大秦朝的帝皇,嬴政嘛,谁不认识?”
“当日那骊山震动,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道,毕竟他当时就在骊山脚下,以另一副面孔出现罢了。
始皇帝扫视着叶凡的外表以及头上的气旋,最后他朝着叶凡道:
“你是大罗洞天的宗主?”
虽然这人实力已经基本被他确定了,是个准圣往上的存在,但他依旧没有记起来谁有这等装扮。
总不能是真武大帝显得没事出来溜达吧?
但关键是真武大帝他见过,其法相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至此,他便直接开口询问,要他去拜一个宗门之主,他做不到。
也没人敢让他做到,人皇令阴差阳错的落入了他的手里,现在就是他手里的利器,谁敢不从,直接将其斩杀就好了。
而叶凡申请平淡的说道:“不,我不是宗主!”
之后,他又指了指叶飞和白迷仙:“他们两人才是!”
这话刚说完,叶飞和白迷仙以及旁边的陈长生都有些傻眼了。
嬴政更是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这可是一宗之主,他俩还没有达到飞升,怎么能随便的就确定了第一任宗主,而且,这人还说的是“他俩!”
也就是说,大罗洞天有两个宗主。
“尊上莫要取笑我们了!”叶飞赶紧推诿,这不是搞笑吗?
他们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得很,这么大的宗门,人杰地灵,异兽资源无数,竟然让他们两人成为管辖这万里宗门的宗主。
“你没开玩笑吗?”始皇帝神色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邋遢道人,纵观他坐了皇帝这么久,也没见过如此离谱的人。
“哼!”
嬴政话落,就见眼前的邋遢道人冷哼一声,好像是在表现不满似的,一只带着窟窿的布鞋直接从天而降。
始皇帝眉头一挑,微微侧身,躲过了这一击。
他眨了眨眼睛,要不是看对方实力高绝,他一定要这个邋遢道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尊上,他是始皇帝,我们怎么能偷袭呢?”叶飞哭笑不得的看着叶凡。
“皇帝怎么了!”叶凡伸手一指陈长生:“他也是皇帝!”
陈长生双眼微睁,心道,他这个皇帝怎么能和眼前的这位想必?
而叶飞直接立即没有脾气了,就连嬴政都没有怎么说话。
“皇帝也是人,不论是始皇帝还是帝辛,都是人!虽然成神成仙,但是从本质上他们依旧是人。”
他觉得叶飞这个观念要不得,不论是人还是人皇,都是以人作为基础。
尤其是在超越了普通仙神的大能眼中,不论其身份如何,但只要是人类那么就与众生是平等的。
他没有理会陷入沉思的叶飞,而是看向始皇帝。
“你前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始皇帝神色有些无奈,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定然是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但是他现在刚从骊山出来,除了十二金人以及那些苏醒的十万将士们,手下再无大将可用。
面对这些漫天神佛,始皇帝也知道势单力薄是完全没有机会争锋人皇的。
别看他现在风光无限,那是量劫还未真正开始,若是他在短时间之内找不到大能,那他纵使有人皇令,也白瞎。
毕竟,这次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他换掉人间帝王的事情,而是人皇争霸,量劫开启。
而他已经直接昊天列为了潜在的敌人,因此他需要大量的大能投入他的麾下,为他作战。
人皇诞生,江山永固,若是他成就大业,那么他会直接建立不朽神朝,全民修炼的不朽神朝。
始皇帝想到这里,态度微微改观,至少没有刚才那般盛气凌人。
“尊上,刚才是寡人唐突,还望尊上海涵!”
嬴政在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中朝着叶凡深深的施了一礼。
叶飞连带陈长生三人内,都有些恍惚,始皇帝竟然对着他们的主人行礼。
而后他们便看到叶凡抬起又黑又亮的破烂衣襟蹭了蹭鼻子,对始皇帝的这一记大礼坦然受之。
“嗯,知道了,说罢,你什么事情?”
始皇帝抬起头,见这人还是方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适,但是他已经开始接受对方这个邋里邋遢的形象了。
他心道,或许这是这个大能在人间行走而专门变化的法身?
“我想请阁下帮我!”
说完他也没说怎么帮,懂得都懂,对方既然是准圣以上的强者,定然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叶凡没有立即给出答案,他盯着始皇帝的眼睛望着他。
天地间的风好似在这一刻都放缓了一般,刚才还在簌簌吹动的微风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了。
陈长生一脸疑惑的扫视着周遭,好像有些奇怪,这风为什么停的如此突兀。
而叶飞和白迷仙则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着两人,紧盯着叶凡有些干裂的嘴唇。
说实话,他们没有经历过这等事情,也不知道这答应与否都代表着什么,但始皇帝在谈笑间将九婴邪念斩首的画面在他们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他们从未见过有如此风采的人能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令人无时不刻都想将目光移到其身上。
而他们现在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希望自己主人答应这始皇帝的请求。
二人的目光一会看看尊上,一会看看始皇帝,心中竟有些焦急。
始皇帝说完之后,便被那道毫无波动的目光盯着,他觉得这一刻是他经历过的最漫长的时刻,比他在骊山下修炼万载都要漫长。
那种压力在他心中一点点的积累,逐渐让他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