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咚咚咚”震天的爆炸声,惊吓了对面正疾驰的蒙古人,他们抬头看来,“啾”“啾”“啾”一声声长啸声中,火红的铁球旋转着正疾驰而来。
铁球直径约10厘米,重10多斤,宛如两个扣着的黑色小碗一般,打中人也好,打中马也罢,急驰而来的铁球,带着巨大的能量,立马就能撞出一个血洞,基本都是当场死亡,运气好一些,也就是多活几分钟而已。
这种铁炮弹,若打到坚硬的地面上,依旧能弹射起来,继续飞行,若再打到人,那就是严重的伤残。
二十颗炮弹,疾驰而来,宛如20条黑线迎面击来。蒙古人的队形,就是没有队形,人多处,很多人拥挤一起,人少处,宛若一个黑洞般。
人多的地方,有8颗铁球结结实实砸在人马身上。
一颗铁球直接砸落在疾驰的战马头上,战马当场疾驰中头顶喷射着冒着热气的血花,由于惯性战马往前挪动着,猛地摔倒在地,马上的蒙古人甩出一丈多远,地上坚硬的石头将他磕的一样血花飞溅,一声惨叫后没了声音。
本来就拥挤一团,一匹马倒下,连带着后面十几匹战马瞬间被绊倒在地,马上的蒙古人一个个甩了出去,不是摔死,也是骨断筋折。
一颗铁球直接砸中一个疾驰的裹着半面黑皮袍蒙古人的胸口,当场一个碗大的血洞,喷射着红色激流,那人当然头一歪栽倒马下,那铁球尚自不息,又砸中后面的战马,又是战马倒下,紧接着一片战马倒下,十几个蒙古人摔落下来。
其余的铁球或砸中人或砸中战马,不是一个就是多个人马死掉,即使没砸中的,经过地面弹射也有造成严重的伤情。
这一波下来,至少有四五十人死伤。
这只是第一批炮弹,转眼间,随着一阵咚咚咚的爆炸声,“啾啾啾”的呼啸声中,又有20颗铁球迎面而来……
“啊啊!”
“希律律!”
惨叫声,混着战马的哀鸣声,还有炮弹声,战马疾驰之声混做一团。
眼前血色的惨状,更是看之心伤。
后面正在急冲的蒙古人,一勒缰绳,放缓速度,冷汗顿时冒出来,眼神中的恐惧犹如见到天神一般。
他们多是牧民,当然上马也能打仗,但见到一瞬间至少有四五十个死伤,一个个吓的灵魂出窍。
“头人,怎么办?”
后面的蒙古人,急忙高声问中间的苏班岱。
苏班岱早就被冷汗浸透,他是这群蒙古人的头人,也见识过清军与明军作战。
但是,他见过红夷大炮的威力,可是对面的大炮似乎比红夷大炮还要厉害。
“啊啊啊!”
“希律律!”
他正犹豫之际,前面又是一阵惨烈的嚎叫声和战马的哀鸣声。
铁球如一道道夺命索,拖着火红的长线,在空气中呼啸而来,整个空中几乎都被他们统治一般。铁球砸落处,人马跌落在地,血花飞溅,那些前面的蒙古人,犹如巨鹰看中的兔子一般,逃无可逃,转眼间丢了性命。
两炮!
赵庆杰发了两炮,已经有近百人死伤。眼前的蒙古人,犹如一个个稻草人一般,在铁球的打击下,根本不堪一击!
“啾啾啾!”
炮声依旧在呼啸着,惨叫声依旧高亢。
眼看对面实在太过恐怖,苏班岱也不敢后退,他向东一指,高声喊道:“我们转向东面,从村子东面绕他们后面去。”
蒙古人如蒙大赦,随着苏班岱的命令,纷纷拨转马头,如同一道洪水般,疾驰向东而去。
顿时,李亭看去,两支骑兵正式分开。绕向东行的战马如同发了疯一般,上面的骑兵挥着闪亮的弯刀,眼神中虽有惊恐,更有仇恨,一旦冲杀过来,绝非一般人可以抵挡。
“啊!李总裁,你要小心后面!”
吴三辅见敌人分兵,不由的心中一惊。
骑兵的威力,一直镌刻在他心中。哪怕李亭刚才的大炮已经显示出非凡的杀伤力。可他终究难以相信,至少还有一千七八骑兵绕道后面去,李亭的队伍能够抵挡的住?
苏班岱带人摆脱了正面大炮的威胁,同样是精神焕发,他扬起手中的弯刀,往空中一举。
“弟兄们!我们杀过去!”
蒙古人振奋起来,手中扬起弯刀,空中出现一片雪亮的刀林,阳光下,寒寒闪光。
这一下,他们可以报仇了,他们可以将对面的明军彻底打垮了。
此刻,他们大队人马已经在村子东边半里地左右,转眼间就能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声声炮响将他们所有的美梦击的粉碎。
只见南边的两艘大船之上,至少五六十门大炮同时响起。天空中,五六十道长长的红线转眼间来到他们头顶。
炮弹旋转,血花四溅,一匹匹战马,一个个骑手,纷纷被砸中。
这一次,几乎顷刻间将近200人马丢了性命。
“这……这是为何?”
这次惊恐的不仅仅是苏班岱这些蒙古人。就连在高岗上观战的吴三辅也是震惊中睁大眼睛,这一幕,实在超出他的想象。
战马被砸倒,蒙古人成片的倒下,村子东边转瞬间几乎成了人间地狱一般,尸骨血肉几成泥浆,地面血红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李亭的战力真是超乎想象啊。”
吴三辅心中震撼到难以名状,心中一种莫名的惊恐涌上心头。
他知道以他们队伍的战力,要跟李亭队伍相比,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什么时候若跟李亭的队伍作战,将是他们最大的噩梦。
小村东面的蒙古人,几乎傻眼一般,眼前的惨状比刚才还有更加不可想象。
他们不知道做什么,该如何做,听着头顶呼啸的炮声,看着旋转的炮弹在他们队伍中一片片的杀人,竟是信马由缰,不知所措。
“咚咚咚!”
还算的炮声一直未停。
“啾啾啾!”
呼啸声不绝于耳。
又是一轮炮弹送到他们眼前。
“跑啊!”
终于有人醒悟过来,拨转马头,丢掉兵器,拼命的跑吧。
苏班岱连声呼唤,却怎么也挡不住如退潮般的人马狂奔。
此刻不逃,必死无疑,这不是地狱,哪里还是地狱?
可惜,这次就没那么好命了。
他们向东逃,向北逃,都难逃过大炮的射程。
一个个炮弹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发出啾啾啾的呼啸声,瞬间飞过一两里的距离,不停的追着他们,打着他们的前后左右。砸在他们身上,贯穿他们的躯体。
2里地,至少要一分钟,可是这一分钟内,就有两百多发炮弹砸落过来。
就在短短的一分钟,至少就有七八百人被杀死在他们逃跑的路上。
剩下之人,拼命吼叫着催促着战马,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
苏班岱刚才以为的妙计,在船上大炮的袭击下,简直不值一提。
此时,一直在后面稳稳控制着骑兵的多铎此刻已经正面进入了刚才苏班岱走过的血路。
他一看这等场面,心中火冒三丈,抬头看向那个高岗下的铁拳旗帜下的红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