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苏瑶拎着大袋小袋的早餐进去，郭妈妈自然是瞧见了，她过来接过，“三个人你买这么多做什么？吃不完不就浪费了吗？”
“爸呢？”郭苏瑶探探头，没看见郭爸爸的身影。
郭妈妈边将早餐收拾出来边说道，“一大早就出去运动了，估计再过半小时回来了，不用等他，先吃吧。”
郭苏瑶拿过一根油条撕了起来扔到白粥里，不知怎地，她忽然就笑了一下，“傻子……”
“嗯？谁傻子？”郭妈妈在对面坐下，将小笼包往她面前挪了挪，还有三明治，“你真是的，买个早餐还这么多花样，这些年在A市样西化了？早餐就得吃热乎乎的，这些东西一点温度都没有。”
郭苏瑶拿过那块三明治和牛奶，又笑了笑，这家店他那去可不顺路，而且这款三明治早上是限量的，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她也偏爱白粥豆浆油条，可这家三明治是例外。
“早餐不是我买的。”郭苏瑶打开三明治咬了一口，淡淡说了句。
郭妈妈正吃着，因为郭苏瑶这话，她放下了勺子，“谁买的？”
“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时璟买的。”
眼看着郭妈妈的脸色沉了下来，郭苏瑶淡定地又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完，手上的三明治也被郭妈妈抢走，正准备扔垃圾桶，就被郭苏瑶拦下，“你扔了我今天就绝食。”
郭妈妈的动作生生就停住了，恨铁不成钢地瞪她，“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就一顿早餐你就忘了昨天那些事了？随便找哪个家庭有像那家人一样的？你看看那个女人，你是欠虐吗？”
虽然是骂骂咧咧地责怪，但三明治还是塞回了郭苏瑶手里。
郭苏瑶见郭妈妈又气又真的怕她不吃饭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小逗趣，“你看你，狠不下心还想着让我听你的，这么心软，怪不得这么多年爷爷奶奶他们欺负你。”
“你少拿这些说话，别以为这样就能说服我，妈妈就是过来人，就是知道这其中的苦和难，才不愿意你走妈妈的老路，妈妈这苦已经咽到肚子了，你这不一样，你这还当头当脸的呢，这还要多少年你想过没有？”
说着说着，郭妈妈就红了眼。
谁说结婚时两个人的事？这都是小女孩儿的天真罢了。
郭苏瑶自然明白，否则她和时璟之间，当初也不会断了，“可是妈，我忽然在想，爷爷奶奶待你不好，那样宠爱婶婶，事事惹你不高兴，让你受委屈，为什么这么些年你都选择了忍受，而不是干脆和爸离婚呢？真的单纯是因为我吗？难道不是因为你爱我爸？”
“因为习惯了，因为没有勇气去改变，因为害怕一个人坚持不下去了。”
郭妈妈这话，看似平淡无奇，却是让郭苏瑶心震了震。
见她怔住，郭妈妈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显得太过无情了，怕影响了郭苏瑶对婚姻的期待，又补了一句，“习惯是因为习惯什么都有你爸，虽然有时候他选择护着你爷爷奶奶，偶尔还会发脾气，但是大多时候，他是待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