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方世友这么好的苗子,当然是招揽进校队,帮沈溪争第一拿奖金啊。
她刚刚不能白出力,都是有目的的。
谁想到方世友还看不上。
“什么校队,那么low……”一只拳头怼到他跟前,方世友赶紧改口:“那么神圣的地方,我能进去吗?”
“一般情况是进不去啦,谁让你是方世玉的子孙呢,破格让你进。”
方世友:……有被内涵到,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
“沈老师。”
“嗯?”
“我要是进了校队,能拜你为师吗?”
沈溪很吃惊:“咦,你们名门,不是最讲正统,讲传承吗?你还能另投师门?”
方世友不在乎地摊摊手:“只要能学到真功夫,谁管什么师门啊。”
既然方家武学不行的话,他当然要学别的啊。
打不过人家还不肯跟人家学,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路了。
方世友觉得自己可以去整顿一个武学界的说,坚持什么传统,门派,迂腐!
打赢才是王道,天天输,就注定要灭亡。
“我这叫良禽择木而栖。”
沈溪:……
“只要你肯教我,别说拜你为师了,就是认你当干妈都行。”
“我谢谢你。”
莫名的,她觉得方世友有点像朱小超,就挺……亲切的。
“行了,恢复得差不多就起来跑圈吧。别装死了,良禽。”
“师父,我还伤着呢。”
沈溪一扬手,他一骨碌爬起来就追着大部队而去,跑几步,突然冲过来朝沈溪一跪,然后十分利落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方世友一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以后你就是我爸爸。”
“滚!”
“好嘞,师父!”
方世友蹦蹦跳跳地跑走了,从背影看,还挺欢实。
还是打轻了。
沈溪心情很好地回了家,自从朱小超毕业后,沈溪总觉得校队里再难有那么出色的好苗子。
这几年,为了拿到校长的奖金,她真是呕心沥血,当年自己学武都没这么认真过,一心想把校队给训练出息了。
结果那群兔崽子,资质有限就算了,还不好好练习。
平日里总是偷奸耍滑,躲懒玩赖,一到放假,就给她给均胖三斤,时不时还这个交女朋友了,那个有男朋友了。
从来没想过在队内发展发展。
这就,每年校际联赛的第一名,沈溪真是努力得快爆肝了,总感觉自己是出了十分力,才得了一分收获。
死拉活拽把校队推上去的,保住了校长的颜面,也保住了她的奖金。
但,没有好的领头羊,她累死累活,也没用。
沈溪也不是没在学校里寻摸,可讲真,散打格斗本来就是小众运动,哪怕因为她,才让A大的学子们,乐意来学。
但也改变不了,它是一项极度要求体力的运动。
而A大,众所周知,读书好的孩子,很多都没有什么好的身体素质,就算他们肯学,站那里一副风吹能就倒的样子,沈溪也不敢收啊。
带他们打打八段锦,做做广播操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还指望他们进校队拿冠军?
别开玩笑了。
那些聪明的大脑,要是上了场被人家狠锤,他们的老师不得把沈溪给喷死啊。
以前有朱小超在,沈溪倒不用担心这种问题。
自从去年朱小超毕业后,沈溪发现,他后继无人,这是个大问题啊,迫切需要解决。
但没人,就是没人,你再迫切又有什么用?
谁想到,今天居然还有这种大惊喜呢,方世友同学主动跳进了她的视线范围。
想瞌睡就送来了枕头,这不是巧了吗?
现在补上一个方世友,比朱小超可厉害多了。
看到他,沈溪感觉自己好像看到无数的奖金挥着翅膀朝她飞来。
想想就开心。
所以,她上完课,练完学生,一路哼着歌儿回的家。
打开家门时,那歌儿也没断,好巧,正好是最近在她家热播的上春山。
“我上春山山山……”
很好,卡山了。
她看到了什么?
她好好的整洁的家,墙上居然是满满的鬼画符!
“师父,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手!”沈溪直接就撸袖子。
一家子就郑寿会画符,不是他干的,也是他干的!
“咔咔咔……”浴室里传来财宝欢快的笑声。
沈溪把家里转了一圈儿,没发现郑寿的影子,她循声往浴室而去,看到财宝泡在浴桶里,一队电动游泳鸭正唱着歌儿在浴桶里来来回回。
而她呢,湿漉漉的海胆毛可算不海胆了,趴在头皮上,颜值立马加了一千分不止。
她正在不断地试图把水撩到陈川头上去,陈川伸手就把她给按住:“老实点。”
“嘻嘻。”继续拍水。
这孩子一泡澡就疯,在浴桶里根本就不会老实坐着,每次陪她泡澡都像打仗。
一般这种战,陈川都交给沈溪来打,因为她体力足,能掐得住财宝。
可今天,居然没等她回来。
沈溪靠在门边,清了清嗓子。
财宝一看妈妈回来了,不得了:“妈!妈!快来!!”
然后趁爸爸转头看妈妈,她突然就是一瓢水——
很好,陈律师从头接受了水的洗礼,颜值爆击。
哈哈,沈溪朝他眨眨眼睛:“你看看你把财宝惯的。”
“嗯,我惯,你没惯,你师父说让你回来打财宝呢。”
“好端端又想打孩子干嘛?”
这个老郑头,一天天正事不干,老是想撺掇她打孩子,她可是亲妈,亲妈,打谁也不能打她心爱的宝儿呀,是不是?
“你女儿今天画了一天的画,还不许擦,要留给你欣赏。”
“啊?外面的画,都是财宝画的?”
“嗯呐。”财宝小胸脯在水里一挺,老骄傲了,都把楼下朵朵奶奶的黑土腔给学了来。
双标沈溪立马上线:“哎哟哟,我宝儿怎么画得这样好了。”
看女儿一脸“夸我,快夸我”的表情,沈溪忍着笑,一通猛夸:“画了那么多,画得太好了,我的乖宝怎么这么有才华。”
“我寄已画的哦。阿公没教。”
极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