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草这次没有动作,已经派出去那么多人,上次沈思言被鬼婆抓的事情让惹草心有余悸,便留在了她身边。
只是对方武艺实在高强,云一他们中又有两个人被小姐派出去要钱了,如今他们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惹草看了眼对面打架的人,当下有了决断:“小姐,趁他们还打着,我们先走。”
沈思言看了眼那边的人,心知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点了点头。
对面那个瘦小的男子率先注意到两人要走,击退了一人,用内里将折扇分散看来,变成一排排飞镖一排开来,随后内里一哄,飞镖便朝惹草和沈思言袭来。
惹草将沈思言护在身后挥剑去挡,在这个时间里那人也来到沈思言近处,两人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沈思言看着打架的二人有些心急,却没什么办法。
那人每次想要接近沈思言时惹草便会挡过去,但最后终究是惹草不敌,受了他一拳。
那人嘴角流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随后看向沈思言,沈思言看着那人一步步向她走来,心开始往下沉,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远处的老大也摆脱了几人的纠缠,赶了过来,两人话不多说,一个挥舞着大刀一个拿着折扇向沈思言飞来。
沈思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没关系,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铮—”是刀剑相撞的声音。
预料中的伤痛没有传来,沈思言猛然睁开了双眼,君策宛如神只一般降临,身上的白衣与月光交相呼应,手中的剑好似被注入了剑灵一般挥洒的飘逸凌厉。
沈思言见到君策过来,自己立马走到了惹草身边,将惹草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沈思言关切问道。
惹草嘴角还挂着一滴血,冲着沈思言摇了摇头:“小姐我没事。”
按理说以君策的武功应该是可以打得过他们的,但不知为何对上这二人打起来竟然看着如此费力。
流云和暮云已经去帮云一他们了,这里只留下君策一人对付,沈思言皱了皱眉。
不大一会儿君策就被打了下来,倒在了地上,惹草见此,立即接上。
沈思言走到君策旁边,扶住了他:“你怎么样?”
君策刚抬起头,眼神一凌,对着沈思言转过了身,沈思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君策吐出一口鲜血。
是那人折扇中的飞镖。
“君策。”沈思言大喊了一声,跪在地上扶着君策:“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替我挡?”沈思言哭出了声。
惹草见此手速加快,一个剑花挑了那人的喉咙,随后旋身而起,双脚站在那老大的肩膀处,随后夹紧了老大的头颅,使劲一旋转,老大瞳孔变大,满脸充血,最后缓缓倒在了地上。
惹草虚弱的跪在地上,还好刚才明王重伤了二人。
云一那边也刚将人杀死,十八罗汉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的一点心慈,让本可以不去杀沈思言的今天,变成了他们的忌日。
君策被快马送入了府中,伤口不深,只是那飞镖有毒,深入了经脉,颇为严重。
暮云堂堂八尺男儿,如今眼里含泪,怨恨的看着沈思言。
“你知不知道主子为了和你厮守终生,近日来每天都在泡药浴,每天都要经受一次烈火焚身,这几日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若非为了救你,主子今日又怎会陷入这般危险之中?”
沈思言听了皱紧了眉,有些不解。
“什么药浴?什么烈火焚身?”
为何这些拆开她都能听懂,但放在一起她便不懂了。
流云瞪了暮云把暮云赶了出去,叹了一口气:“其实,暮云说的对也不对。”
沈思言更不解了。
流云:“不知主子跟您说过没有?主子的病并非天生就有的,而是从在娘胎里被人下了药,下药的就是……”
流云犹豫了一下,手指往上指了指。
这个事情沈思言没有意外,她早就已经猜到了。
流云接着说道:“主子发现后,便将计就计,只是喝药缓解,如今体内毒素在主子身体内积累太久,早晚都是要清楚的,只是积压太久,解毒身体未免就要受苦,暮云说了烈火焚身之苦,往后还有若冰冻寒潭之苦。”
沈思言听了看向躺在床上虚弱的人,她不知道他原来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竟然打乱了他那么多的计划。
怪不得今天看他没有往日那般厉害,竟然是最近在解毒。
流云说完弯了弯腰便出去了。
主子对待沈小姐的感情到底如何,他们这些下人都看在眼里,只有沈小姐一人不相信主子的感情。
往后二人会如何,谁也说不准,他们这些人能帮主子就是把那些主子不舍得告诉沈小姐的都告诉她。
对一个人好,就该让她知道,不能藏藏掖掖的。
沈思言坐回了床边,看向君策,叹了一口气,手轻轻抚上君策的头发:“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对吧?”
流云出去后便去了惹草的房间。
惹草抱着剑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流云过来小小惊讶了一番:“你怎么来了?”
流云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来谁给你上药?”
惹草一愣,他怎么知道?
流云哼了一声,这傻丫头碰见什么事儿都只想着一股脑的往前冲,尤其是碰到沈小姐的,就更不管不顾了,若非他及时发现她脚步比一般时候沉重的多,她怕是直接憋着就不说了。
“伤在哪?我看看。”流云说道。
惹草瞬间脸有些不自然,眼看流云又要着急,急忙说道:“在后背。”
流云也有些尴尬,没想到伤在那里,他见她走路不对劲,以为是在腿上。
“那…那你脱了衣服,我帮你看看。”
流云红了脸,磕磕绊绊说道。
惹草想拿过流云手里的药瓶却被流云巧妙躲开,他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我帮你上,在后背你又看不着。”
惹草低头想了一会儿,算了,反正是上药,上就上吧。
惹草穿的衣服没有一般女子那般繁琐,很轻易便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