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爷爷奶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敢了,我给你们磕头,你们快离开吧。”
沈怀远做的亏心事很多,向来怕鬼神,从沈思言穿来第一天扮鬼那件事他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
沈思言看着竹筒挺好玩儿,拿过云三的竹筒,避开窗户,慢悠悠的说道:“沈怀远,你害我女儿害的好苦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沈怀远听到这个声音突然一僵,随后不确定的看向沈思言所站的窗户位置:“大,大嫂?”
沈思言的声音细细听来与她母亲的声音是有几分相像,更何况她母亲是难产而死,声音还没有变老,如今听来,可不就是沈思言母亲的声音吗?
沈思言的戏越演越足:“你为何下毒害我女儿?为何要派人杀她?你害我女儿害的如此苦,我要把你拉下来,去十八层地狱。”
随着话音落下去,云三一记掌风将窗户推开,露出沈思言的身影,风突然大了起来,吹的沈思言的衣摆群魔乱舞,更有鬼那味了。
沈怀远的看着外面的影子,身下突然多了一滩水渍。
他被吓尿了。
“我,我不曾害你,你为何来找我?我没有害你。”
屋顶的云一看着沈思言演的起劲,他也来了兴致:“沈怀远,你害我女儿,今日我必让你偿命。”
沈怀远吓得一哆嗦,看向屋顶,什么都没有,却更害怕了:“大,大哥?大哥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众人皆是一怔,沈思言看向屋内的沈怀远,瞬间青筋暴起。
她以为她父亲身死不过意外,原来这其中也有沈怀远的手笔。
好啊,她不过是想玩一个cosplay,吓一吓他,没想到竟然吓出他一个大秘密。
云一也是个反应快的,继续说道:“你害我,还要害我的女儿,你安的什么心,沈怀远拿命来。”
说着屋顶突然掉下几个瓦片,砸在沈怀远眼前。
沈怀远一把一把泪,尝试为自己反驳:“不是我干的啊,是,是月儿啊,是月儿让我这么干的啊,那毒也是她身边的奶娘买来的,我是被怂恿的啊。”
沈思言听着这一切,感到不可置信,沈思月?三年前的沈思月刚多大?十二岁?这样的年纪放到现代不过刚开始上初中,却可以教唆人杀人了吗?看来还是她的处罚太轻了。
“呵,妄想继续狡辩,是你,一切都是你,沈怀远,下地狱吧。”
沈怀远已经躲在了角落里,蜷缩着身体,只是那一个成年男人的身躯,再蜷缩也蜷缩不到哪儿去:“不,不是我,你们去问奶娘,奶娘被送到乡下,如今还在老家呢,你们去问她,别再找我了。”
云一从屋顶看了眼沈思言,沈思言点点头。
云一:“好,我改日再来取你性命。”
随后几人围绕着窗户模仿着撕咬的声音渐渐离开。
走时云一踢了一下地上昏睡的暗卫一脚问道:“他们怎么办?”
沈思言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不用管他们,明天沈怀远也会反应过来的。”
“我现在便去找沈思月的奶娘。”惹草说道。
沈思言看向云一,开口:“恐怕需要麻烦你家殿下一下了。”
如今城门已经关闭,他们无法出去,单凭惹草自己或许可以出去,但她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真相,若是等明日一早沈怀远反应过来,再去便晚了。
云一自然知道这么做,立刻运起轻功去了明王府。
拈花没有武功,但沈思言又害怕明日沈怀远反应过来后对拈花不利,便让拈花去了云雀楼,至于为何不去听竹园?
别问!问就是红鸾太不靠谱。
沈思言在城门口附近等着,没想到竟然把君策也等来了,沈思言看向他目光有些不悦:“你怎么来了?”
此刻的君策穿了一件单衣,光听风声,沈思言都能替他感到一阵寒冷,但君策毕竟特殊,沈思言也没强迫他穿衣。
“我不放心你,跟来看看。”许是马儿奔跑的太急,风又大,君策热的额头已经冒出细汗。
时间紧迫,沈思言也没空多说,只说了句“多谢”便要上惹草的马,对!她不会骑马!
只是刚才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骑马的速度,看来要把学骑马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沈思言刚骑上惹草的马,未等惹草上来,君策便骑着马来到沈思言的身边,胳膊一个用力,便将沈思言带到了自己身前。
惹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君策开口说话,吐出的热气洒在沈思言的耳边,弄的沈思言有些痒。
“我的马比较稳当,还是坐我的马吧,而且秋季我体热,和我在一起,不会冷太多。”
前面那句沈思言不知道,只是最后一句确实是这样。
君策如今身上的体温就像是个大暖炉,原本她出来的急,身上穿的本就单薄,如今靠着一个大暖炉,确实要比惹草那里暖和许多。
惹草在后面委屈的嘟了嘟嘴,终究还是她没有明王暖心吗?
君策走到城门口,守将看了眼君策的令牌,很快便放行了。
“果然,还是身份好用啊。”出了城门沈思言感叹了一句。
君策在沈思言身后低声笑了一句,跟沈思言咬着耳朵:“若是你成了明王妃,也可以这般。”
沈思言:“……”算了,比起身份还是命比较重要。
随着马的奔跑,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但背靠着这个暖炉,沈思言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寒冷,而且沈思言总有一种错觉,不知道是不是君策故意的,感觉他把她抱得越来越紧了。
左手从左边搂到右边的胳膊上,右手抓着缰绳,手上的青筋暴起。
君策搂着怀里这个一个胳膊就能环住的小姑娘心里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以后要好好养一养她,太瘦了。
流云看到前面抱着的两人,沉默了一瞬,开始有点后悔,早知道来的时候跟暮云坐一匹马了,然后……流云将目光转向惹草,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有些红。
若是他过去了,她会不会把他打残?哦,就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