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人也有口莫辩,他们刚要现身,就感觉到另一波人渐渐靠近,原本以为也是另一波杀手,没想到这些人冲进战局,把对方给噶了,他们本着尽量不暴露就不暴露的原则,只能暗暗观摩,打算等下面真打不过的时候再下去帮一下。
没成想这些人根本不给他们表现的机会,喀喀两下对方就没了。
他们应该是最清闲的一帮暗卫了,从训练结束到现在,还没有打过一次架,想想都觉得自己对不住自己每月拿的那些小钱钱,随后有些感动的看向自家老大。
这个小姑娘实在是承受了太多,每次打架都有她的份儿,今天又是爱他们老大的一天。
惹草皱了皱眉,先家主说过,若非不得已,最好不要告诉小姐有暗卫的事情,免得她多想,以她这种自由的性格,肯定不希望自己身后永远跟着一群尾巴。
对啊,一群尾巴,惹草眼神一亮,看向那些人,这些人也是保护她家小姐的,也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的,小姐肯定不会同意,会直接把他们赶走。
沈思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就多谢你们家主子了,等这几日有了空我会过去给你们家主子交保护费的,辛苦各位兄弟了。”
沈思言确实不喜欢这么多人跟着,但是一想到自己最近遭遇的暗杀,她就觉得生命岌岌可危,还是那句话,她是个惜命的。
跟着就跟着吧,她有钱请得起保镖。
惹草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小姐,为何和她想的不一样?
那些人听了沈思言的话之后就飞上了高墙,而有几个方向恰巧是惹草安排的人。
惹草心道一声不好,只见上去那人僵了一下动作,最后应该是被原本在那里的人制住了动作。
那人笑了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嘘,自己人。”
“……”
“小姐,我们就这样放纵沈怀远欺负到我们头上吗?”拈花气红了脸,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
“自然不是,”沈思言神秘的笑了一下:“我已经让红鸾去办一件事了。”
“什么事?”拈花激动的问道,自从小姐在棺材里醒来以后就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每次小姐露出这样的笑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沈思言缓缓将手放到嘴边,拈花惹草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沈思言:“秘密。”
拈花惹草:“……”她家小姐又调皮了。
……
第二日沈思言刚醒来,就被告知太后身边的人来了,说是要叫沈思言过去说说话。
???
她怎么不记得她和太后已经那么熟了?只是自从宫里宴会太后说让她常去宫里坐坐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
这句话不该只是很客气的邀请一下吗?就像是有人对你说有空请你吃饭一样。
过了这么长时间她没去,她以为太后早就把她忘了,没想到今日竟然想起来了。
宫里面见太后事大,拈花本想给沈思言穿得隆重一点,好好的凸显一下首富家的气质,却被沈思言摆手拒绝了。
太后第一次见她就是男装,再说了她喜欢穿男装在这京城里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今日若是穿了女装跟故意似的。
虽然……确实是故意的。
沈思言洗漱穿戴后,连早膳都没顾得吃,便上了宫里的马车,去宫里的那段路,正好路过沈思言的别院,沈思言特意带上了她刚写的话剧——《三打白骨精》,等到的时候顺便停一下把这剧本交给班主。
哦,她只管出话剧,排练交给班主,这甩手掌柜当的可真不错。
该出新剧了,改日也可以在那些话本里筛选一下,看看有没有适合排成话剧的,排一下。
这样出话剧的速度也能快一些,毕竟她有几十号的人要养着呢。
话剧也不能一直在云雀楼和听竹园里演,她已经找好合适的剧院,等从宫里回来正好和那里的人主人商讨一下租金。
太后的永寿宫,在皇宫深处,宫内不能行驶马车,沈思言只感觉到自己的一双腿都快走折了,终于看打了“永寿宫”三个字,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是永寿宫,每天出门若是都是这么大的运动量,你不永寿谁永寿?
太后今日穿了一身素衣,没有那日在宫宴上隆重,沈思言看了挑了一下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接地气”?
“民女见过太后。”沈思言说完顿了一下,不知道这里的礼仪规矩是什么,是不是还需要像那日宫宴上的那般说一句“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若是群体还好些,但她自己一个人说这么违背常理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尴尬了?
好在还没等沈思言思考明白,太后便让沈思言站了起来,距离近了沈思言才发现,今天的太后没有往日寿宴那般有距离感,反而慈眉善目,让人感到亲切,但君策跟这人明显不亲,不知道是因为这人不可貌相还是因为亡国公主之子的缘故。
反正左右不会是君策的错,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沈思言一惊,她已经这么相信君策了吗?
“阿言过来坐。”太后对沈思言招了招手,一双手被保养的很多,甚至是看不见皱纹。
科技美容美颜在皇家面前还是次了些,沈思言感叹了一句。
沈思言走近了几步,一副乖乖女模样:“太后娘娘。”
声音几乎可以夹死一个苍蝇,沈思言被自己恶心了一番。
太后在沈思言身上扫了一圈:“身子可有大碍?还疼吗?”
沈思言没想到太后竟然先关心她的身体,她瞬间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太后关怀,民女身子已无大碍。”
太后叹了一口气:“那叶南栖伤你的事情哀家早有耳闻,当时急的哀家恨不得立马出宫去看你。”
沈思言听到这儿,刚才的“惊”收了一半,很好,不用说了,说的有点过,她已经明白关怀不是真意了,但明面上沈思言还是一副感动的模样,没有说破。
太后有些怒其不争的看了一下自己腿:“只是哀家年事已高,出宫不便,只能让人去打探你的消息,知道你没什么事哀家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