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多久?”沈思言问道。
“看心情。”宫少锦的目光看向惹草,目的不言而喻,可不就是惹草什么时候答应他,他什么时候走吗?
“宫少锦,你的恩我会报,若你哪一天需要我,我必赴死相报,但还请你不要打扰我家小姐。”
惹草站了出来,她虽然不明白为何宫少锦要跟着她,但她不想让她家小姐也参与到他们两个的恩怨中来。
“可我哪一天都需要你。”宫少锦生了一双凤眼,却要比那狐狸眼更勾人几分。
“拈花,给谷主收拾出一间屋子出来。”
沈思言不等惹草说话,率先说道。
一直尾随着宫少锦的流云见此皱了皱眉,不行,他得告诉主子,否则惹草就要被宫少锦那个狗玩意儿给叼走了。
流云轻功了得,在屋檐上起起落落,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王府门口,刚要进去又停顿了下来。
他忽然间想起来,惹草被不被叼走好像和主子关系不大,若是他以保护沈小姐为由住进沈小姐的别院,主子应该会同意吧?
王府的戏班子一走,君策最长待的地方便是藏书阁,他喜欢抄书,常常一天也不见得出来。
流云敲了敲门,等君策应声后,走了进去。
“主子,我跟随那宫少锦一路,发现他入住了沈小姐的别院。”
流云话落君策便抬起了头,眸底风起云涌:“你说什么?”
他不是看上惹草了吗?难道说看上的是阿言?
不对,惹草一直跟着阿言,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和惹草有近距离的接触。
流云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建议道:“不若我去别院保护沈小姐的安危?这样也能随时替主子传达消息。”
君策摇了摇头,站了起来:“不必,本王也去别院住。”
阿言长得这么漂亮,那个宫少锦一看就是不靠谱的,若是中途喜欢上了阿言怎么办?
流云抬起头,愣了一下:“什么?”
君看看向流云:“去,收拾东西,本王亲自保护阿言。”
当暮云和流云一人扛一个包袱跟着君策来到沈思言别院的时候还有些像做梦似的,两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主子疯了,他家主子真的疯了!!!
沈思言刚把府里大小事务弄完,就听到门口的小厮跑过来跟她说,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她朋友的人来找她。
朋友?她记得她在这个古代并没有交什么朋友。
等沈思言疑惑的走出去,看到门口三人傻眼了。
君策今日没有大氅,穿着和一般人无异,两旁站着暮云流云两人,可怜兮兮的拿着包袱,若是不是看他们衣着华贵,她都以为是要饭的了。
“你们……找我?”沈思言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暮云在后面捣了流云一下,流云收拾了一下表情,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求沈小姐救命啊。”
沈思言皱眉,一个王爷找她救命是不是有点牵强了?
流云哭哭啼啼的解释道:“不知是哪个黑心的,竟然蓄意纵火,将我们王府烧了大半,偏偏烧的都是卧房,如今没法再住人了。”
好似是为了配合流云,身后走来了几个人,议论着:“听说明王府走水了?”
另一个人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听说烧的都是里面,外面倒是不怎么,只是没法子睡人了。”
“那有啥?那皇上总不会让自己儿子睡大街的。”
那人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明王可是亡国公主的儿子,皇上怎么会管他?”
随后还感叹了一句:“真是可怜啊,明王殿下或许要睡大街了。”
这些话好似故意要让沈思言听到似的,等彻底说完了才快步离开。
一旁的暮云和流云听了都臊得慌,主子也忒不要脸了,为了跟沈小姐住一起,连皇上不想管他这种大实话都说了出来。
君策一袭白衣站在那里,听了神色暗了下去,再配上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让沈思言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所以你们打算也住这里?”
沈思言想呵呵哒他一脸。
君策抬起了头,有些伤心,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可以吗?”
“当然不……”
“我可以付钱,一天五十两。”君策说道。
沈思言眼神亮了亮,话在嘴边转了一个弯:“不……不错了,快请进。”
管他府里烧没烧呢,一天五十两,不出几日她失去的银子就要赚回来了。
若是每天都是五十两,她不介意真的把他王府给烧了。
对,那个宫少锦也得付钱,沈思言暗自想到。
此时的宫少锦正在湖边喂鱼,看到君策“拖家带口”的过来,没忍住笑了一声:“明王殿下怎么来了?莫不是王府住不下了?”
君策咳了咳,勉强扯出一丝笑:“说来倒霉,我那王府不知被谁一把火给烧了,如今没了去处,只能来投奔阿言了。”
宫少锦听了君策的话瞪大了双眼,他没听错吧?这么拙劣的借口沈思言也会相信?
似猜出了宫少锦心中所想,沈思言走到了前面:“明王殿下已经交了房租,一天一百两银子,谷主身份赶不上明王,一天便八十两吧。”沈思言笑眯眯的说道。
一旁的暮云和流云静静地看着沈思言胡说八道,为何沈小姐每天都在刷新他们的认知?
宫少锦冷眼看了一眼明王不屑的哼了一声,一个病秧子身份比他高?
“本座一天一百五十两。”宫少锦“壕”壮的说道。
沈思言亮了双眼,狠狠点头:“好!”
非常好,有两个大冤种白给她送钱。
当然了,她也不会亏待两人,毕竟都送这么多钱了。
“桃红柳绿。”沈思言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两个小姑娘走了过来。
这是她今日刚买的,为了方便,直接给这两人也选了一个成语叫。
一旁的君策默了默,她取名的水平就这么高吗?
“去给明王殿下把我隔壁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再就近收拾两个小房间。”
沈思言想的很简单,既然他交了钱,又送给她两个戏班子,那给他安排一个上好的房间理所应当,而这里最好的房间,除了她那个,便是她隔壁的那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