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声音沙哑，张芽儿双目充红，握紧的拳头似乎要刺破手心！
如果是其他人她都能接受，但…：“头儿，这是真的吗？”
从几个人身后出来的人就是他们的队长，庄正！
他还是和来的时候一般，穿着属于他们的队服，只是面上却已经不去自己所熟悉的神色，想变了一个人似的。
庄正没有理她，来到女孩的身前，站在张芽儿身边，转过头对着她道：“如你所见。”
如我所见？
张芽儿失笑，突然觉得有些荒唐，突然眸子一冷：“南木也是你叫来的？！”
庄正点头，没有说话，女孩却浅笑苒苒：“这场戏本来就是为她准备，她不来，还有什么意思。”
闭上眼睛，记忆一轮轮回转：“以前的那些不在的兄弟…也有你的手笔？”
这次，庄正迟疑了一下，“不是全部。”
张芽儿哑然失笑，神情恍惚，这就是自己等人信任的头儿…
“为什么！”
“立场不同。”
“立场不同？…”不等张芽儿再说什么，淡淡的声音响起：“木牙，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而且，成王败寇，何必再问。”
秦楠明明是被人押着过来，身姿却依旧挺拔，昂着的下巴似乎永远都不会低下来。
只是，张芽儿却注意到她路过的地面，流下片片血迹。
张芽儿心里酸涩，她不想死，可真的面对死亡她也无所畏惧，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离开后，国家能够善待她的母亲，她唯一的亲人。
希望她没了自己，也可以好好的。毕竟，她真的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你认识我？”秦楠来到张芽儿身边停下，至于庄正，她纸巾无视，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孩说道：“而且，还恨我？”
秦楠有些疑惑，她没有眼前人的记忆。
“秦楠啊，你有没有经历过心疼的感觉？”看着秦楠哪怕被自己抓来，依旧没有阶下囚的自觉无所谓的样子，杜雪嘴角勾起，淡淡说道。
秦楠明白她想折磨自己，不过：“我这人天生薄凉，还真的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
“没有东西，但是有人啊~”这么说着，“啊大，把摄像头播放。”
话音落下，一个高大的男子就从他们身后出来，拿着笔记本，点了两下，就放在秦楠面前。
里面是一个瘦成皮包骨的女人，头发油腻枯黄，面容也是蜡黄，干涩的唇角已经裂了好几道红缝。
纯天然的朱色。
全身扎着针管不能动弹，呆滞的双眸睁大，死死的盯着正在亲热的一男一女！
眼帘早就湿润。
最后的镜头是拔了女人的氧气管。
秦楠紧紧的握紧拳头，双眸充血，他怎么敢！
“是不是很好看？自己的亲生父亲带着小情人在原配的面前亲热，而且最后才杀了她，这出戏如何？好看吗？”
秦楠成功的被她扰乱心绪，很恨，却依旧没有说什么！
成王败寇，是她…放松警惕了。
张芽儿看看秦楠的模样，安慰道：“南木，下辈子做我女人吧，我养你一辈子。”
秦楠听见这话，“你养我？可能会被饿死，还是我养你吧。”叹息一声：“怕死吗？”
“我只是不想死，却并不畏惧死亡。”
秦楠轻笑，“那我就放心了。”见她这幅模样，杜雪心里又不好的预感，只是还不等他们有所动静，就听见：“反正我们也活不了，既然如此，那就团灭吧。”
声音很轻很轻，却让人心里一颤，不可能，所有人都把枪口对着她，她还能玩什么游戏！
只是，看这她突然扯开外套的时候，杜雪脸色变了：“快杀了她！”
“一起走吧……”
嘭！
就和轰炸区从天而降一般，火光冲破，全部人团灭
……
君凌天起身，扶着额头，“小不点，秦楠和那女的谁是女主？”
小不点同样纠结，“嗯…双女主？”
“可她们都死了。”
“所以，你不就来了吗。”
君凌天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看一眼自己小小的身体，打开灯，照着镜子，果然年纪越小皮肤越好，真好看。
“只是摸着自己已经红肿的眼睛…”沉默一下，深吸一口气：“卧槽！”
“今天几号！”
“三月三十。”
嗯，那就没错了！这么想着，君凌天就直接跳窗，然后消失。
再睁眼，看着冲天火光染成一副美丽的花卷的天空，浓浓的烟雾离得老远都难掩刺鼻。
君凌天看着，默默的拿出一个纸张，然后飘在上空，对着火落下，纸张化为灰烬，明明晴朗的天色，却下起了水光。
一上来就是倾盆大雨，根本就不带过度的。
君凌天有些心疼的握住胸口，“哎呀，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善良啊！”
小不点听见这话，下意识的就说道：“谎话太假，会被天打雷劈的。”
雷电闪过，轰隆一声，君凌天脚底就是漆黑一片。
君凌天：……
小不点：……
雷神好配个，应该怎么办？
小不点咳嗽两声，“都说了说谎太假，被人都会受不了的。”
君凌天沉默不语，小不点突然想要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了：“宿主，你为什么会有修真界的东西，好吧，你有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可以用！”
“这可是现代位面！”
在灵气稀少到几乎比皮肤表层还薄的东西，怎么可能支撑！
“因为我美啊。”
“宿主，你就不能不敷衍我？”小不点叹息。
嗯…一本正经脸：“因为我美啊，我是认真的！”
小不点泪奔，还能不能给自己一条活路了！你要在这样，以后还可以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吗！
君凌天摇摇头：“小不点，你就放弃吧，我们种类不同，我是不可能接收你的。当然，你也别太伤心，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系统，虽然是个弱鸡。但我还是会给你找个母系统给你作伴的。”
小不点：“宿主，我错了…”
“……”
火势已经被制止，君凌天很快就找到活人的气息，看着三十二个人都没事，松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鲜活的生命。
只是注视着熟悉的背影，这幅身体自动的流下了泪痕，遥遥相望。
君凌天擦拭眼睛……“嗯，我还是睡会觉吧，说不定醒来又是七八年。到时候浪几天，正好又挂了。”
打了个响指：“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