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邪辰得知自己怀孕后,她就多了一个习惯姓动作——摸肚子。
明明还是干瘪的小腹,可她就是喜欢有事没事就去摸摸,就仿佛真的能摸到自己孩子一般。
对于她这个动作,萧轻舟却是越看越担心,上邪辰对这孩子越上心,怕是以后吃的苦头越多。
端木靳对上邪辰这个动作也屡屡表示不解:“肚皮痒痒?怎么这几天老是摸肚皮?”
“没有!”上邪辰立即就警觉了,怀孕的事情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呢,关键是,她觉得自己有点想要孩子了,“轻舟说我长胖了,特别是肚子。”
端木靳朝上邪辰小腹看过一眼,然后很坚定的:“哪有长胖,和以前一样苗条!”说着,他很无耻的拉过上邪辰的手,直接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肚皮上,“你没事的时候也摸摸朕的肚子!”
“你的肚子有什么好摸的?”上邪辰一把在他肚皮上拧了一把,然后有些小得意的想,你的肚子里啥也没有,我的肚子里可有个宝宝!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阵,生活简直不能更美好!
……
十五天后的一个雨夜。京城别院。
三更,一个惊雷响起,上官云陡然从梦中惊醒,她一个哆嗦,睁眼就看见窗外白炙如长箭般划破浓浓黑夜。
“来人,来人!”上官云忙撑起身体,眸中全是惊恐,整个人不受控的往靠墙的那边蜷去。几个月前,皇宫里的那次球星闪电,激起了她对大自然的全部恐惧与敬畏。
宫灯次第亮起,宫人端着烛台络绎走了进来:“太妃娘娘……”
“快,快把窗户关上!”上官云尖叫着,纤细的手指指着窗户,脸色如白纸般苍白。
方才在梦中,她看见了上官岚,上官岚就站在她的窗外,她穿着临死那日的衣服,衣服和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身上,红色的衣服经过水的浸透后更是血一般的红!
红衣……她想起前几日无意间听到一个说法,人若是穿红色衣服死去,就会成为厉鬼!厉鬼,是会回来索命的!
宫人们不知道菀太妃为何会怕成这样,忙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这时,忽的又一个闪电,房间亮如白昼,所有人的脸如打了一层面光。恰关窗户的人转头,上官云就看见一个人影从窗外飘过,绯红的衣服,散乱的头发!
上官云的双眼瞬间就瞪大了,呼吸也停滞在那里!
上官岚……她来了,她来了!她是来索自己命的!……
脸色更白,面容也愈加恐惧,这时,又一个惊雷落下,“轰隆隆”!
上官云只觉得心头一颤,完全下意识用双手抱住脑袋,紧闭双眼,声音中已带着哭腔:“别,别来找我!”
刚哽咽了几句,她忽的就感觉到小腹撕裂般的疼痛,豆大的汗水冒了出来!
“太妃,您怎么了?”
“啊,出血了!”
“快,快去喊御医!”……
窗外,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
那天晚上,端木靳和上邪辰正睡的香,连窗外雷声轰鸣都没有听见。半夜,“咄咄、咄咄咄、咄”,窗棂发出有节奏的叩响声。
端木靳立即就睁开了眼睛,随即听见外面飞焰的声音传来:“皇上,别院的事情处理了。”
端木靳微不可见的“恩”了一声,窗外人影一动,瞬间隐去。
……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天边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清澈的,如同万里晴空下的大海。
端木靳穿好龙袍,整理妥当后走出椒房殿。如想象中一样,刚跨出大门,便看见外面跪着两个宫人,头发衣襟仍是湿润,至少已跪了半夜。
端木靳的脚步顿了下来,小福子见端木靳朝那两人看去,忙开口道:“皇上,这两个人皆是服侍菀太妃的,昨儿半夜才来,想求见皇上,奴才思及皇上一早又要起chuang,故让你们在外等着。”
端木靳颔首,缓缓踱步过去:“有事?”
那两人皆是跪俯的姿势,此刻见近在咫尺的黄色龙靴和龙袍角,忙将身体俯得更低:“回皇上,昨儿个夜里,太妃娘娘……小产了!娘娘想求见皇上。”
“小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端木靳皱眉,惊愕中带着严肃,尽是不满。
两宫人生怕皇上怪罪到她们,立即将昨夜上官云被惊雷吓醒,继而如看见鬼魅般惊愕的模样加油添醋描述了一番,特别是上官云小产前那一句“别,别来找我”更是学得活灵活现。
端木靳站在原地,静静的听那两人讲完,他似乎正在思考,这时,小福子上前,小声提醒:“皇上,该早朝了!”
端木靳呼出一口气:“回去告诉你们娘娘,朕早朝结束后就去看她,叫她放宽心!另外,叫太医院院判大人亲自过去看看!需要什么药,尽管从太医院拿,务必将太妃的身体调好!”
“是。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两宫人再次俯身。
有了皇上这句话,说明太妃娘娘虽然被迁出皇宫,但在皇上心里还是很有地位。往后,她们要更尽心尽职的伺候才行!两宫人默默告诫自己。
……
这日,萧轻舟过来的时间比平时稍早,大概辰时就来了。
这个时辰,上邪辰通常才起chuang,萧轻舟先在院子里陪黑仔玩一会儿,然后和上邪辰一起吃早饭。
“喂,我说,你好歹也是富可敌国,这样大清早的跑来蹭早饭,合适吗?”上邪辰调笑。方才,她都还没收拾妥当呢,就听见萧轻舟直嚷嚷饿了,快开饭。
“合适,当然合适!为了给你解毒,本公子在雪圣宫足住了三个月,孟狐狸那个歼商,居然收取一天三两金子的费用!光住宿费就花了300两金子!还不说乱七八糟的用炉费,小白鼠费,一日三餐费,还有贵得让人肉痛的雪莲酒……”萧轻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然后很认真的宣布,“为了弥补这些开销,我决定在这里吃一辈子早饭!”
目光流转:“再说,我也不是白蹭饭!”他指着桌子上的一碗豆浆和三根油条,“这是我自带的!”
“噗嗤!”上邪辰身后,骄阳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也只有萧公子能这么冠冕堂皇的用豆浆油条换虾饺蟹黄了!
上邪辰嘴角微扬:“一日三两,一个月就是90两,三个月应该270两啊,怎么你给了300两?”
“多余那30两是小费。”萧轻舟满不在乎的,“就当是孟狐狸的陪`睡`费。”
“他还陪`睡?”上邪辰自动脑补两个男人躺在一张chuang上的画面,其中一个已是清俊无边,另一个既是美男榜第一,必定是妖孽万分!
如果他二人真的……那么,谁上谁下?
看着上邪辰抿嘴抿嘴笑,还不断偷偷瞄自己,萧轻舟伸手,拿扇子飞快在上邪辰脑门上敲了一下:“瞧你笑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思想不纯洁似的!”
“喂,是你自己说的陪`睡!”上邪辰不服。
“他睡他的房间,我睡我的房间,中间隔着七八间房子!他说差不多同一时间睡觉,也叫陪`睡!”萧轻舟说着,再次深深鄙视,“歼商,完全就是歼商!”
上邪辰非常赞同的点头:“有道理!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带我见见这位歼商!这样的人才,实在太适合给国家理财了!”
“不行!”萧轻舟果断拒绝,那速度,简直就没经过大脑想过。
“为什么?”
“我若带你见他,端木一定会和我绝交!”萧轻舟一脸兀定。
“为什么?”
“他长得太妖孽,听说见过他的女人,都会一头栽进去!”萧轻舟一脸悲痛,仿佛为此失去了红颜知己一般。
“他抢过你的女人?”
“没有。”
“没有的话,你这么沉痛干嘛?”上邪辰鄙视。
“为了烘托气氛。”他顿了一下,然后朝上邪辰勾了勾手指头,一副即将要说超级八卦的模样。
上邪辰忙把耳朵凑了过去,萧轻舟吧唧吧唧超小声的说了几句,随即就听见上邪辰极为夸张的:“不是吧?!”
萧轻舟再次沉痛点头:“这是我综合分析后,得出的最靠谱的结论!”
上邪辰继续再悲痛,一副好可惜好可惜的表情。
周围一众宫人眼巴巴的看着萧轻舟和上邪辰,两位主子,我们也好想听……
这顿饭,竟是吃得出乎意料的久,平日里,端木靳若早朝结束立即到椒房殿,差不多这时候应该已过来了。
上邪辰笑,昨儿个半夜,飞焰汇报那句,她其实听见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她的分析,今日早朝结束后,端木靳必定出宫去看看的。毕竟是他下的手,也毕竟是他的初恋,若这个时候他不去看看,也太明显了!
而今儿个萧轻舟这么早过来,想必也是知道昨夜之事,猜到端木靳会出宫,怕自己不开心来陪她,还一直在说笑!
事实上,这一次,上邪辰猜错了!端木靳下朝后没有出宫,而是在书房,被另一件事情绊住了,这会儿正雷霆大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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