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洪海使劲拽着池昊的胳膊,脸上有些气虚,用力之下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显然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伤,还没有恢复。
而且伤势似乎还很重。
池昊扭过头,看着抓着自己胳膊不放的焦洪海。
他抓着自己这么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他怎么能产生这种危险的想法!
还用这种危险的语气试探自己?
焦洪海虽然猜测自己中毒导致脱力,不管他怎么猜测,现在这个态势,似乎他要有不好的预谋。
池昊出于对于这对父女的关心,自然是不会让焦洪海踏入危险的境地。
他决然说道:“必然没有!我现在好得很!”
一个纤细瘦弱的男人肱二头肌露在外面,努力用用力,挤出些许肌肉。
但是却没有往日的罡气护体,似乎那尸主紧致的皮肤,也不复存在……
池昊努力挤出来一撇笑,此时,他的胳膊都快被焦洪海拽折了。
但是他却使劲憋着假装不疼。
万一现在露馅,那么,就会让眼前这对父女暴毙,自己可不是那种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人。
之前焦洪海表现那么好,自己可是还想栽培他。
“焦洪海,放下你危险的想法,不然随时能让你却见鬼!”
焦洪海的手上力气更大了,他抓着池昊的手臂,一用力,一下将池昊的手臂捏断。
“咔嚓”一声传来,与此同时,传来了池昊的痛喊声。
下一刻,女子的惊呼也应声传来。
“父王!你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将我许配给他,现在你怎么又伤害他!”
但是焦洪海根本不理会女儿的问话。
“哈哈哈!”
“孤果然没有猜错,想不到你竟然丧失了修为!”
焦洪海高兴地哈哈大笑,但是顿时又捂住胸口,使劲咳嗽起来。
显然这是之前受得伤又发作了。
焦洪海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顿剧烈咳嗽之后,竟然发现一滩血迹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池昊嘴唇发紫,眼睛通红,显然刚才焦洪海捏碎他的手臂,让他受到了钻心刺骨的疼痛。
但是当他看见焦洪海手中的鲜血时,却嘲讽道:“你说我失去修为,看来你在神迹也没有讨到什么好果子!”
焦洪海不管手上喷出的鲜血,说道:“池昊,之前你凭着蛮力,耀武扬威,孤便不和你计较,交出你在神迹得到的法宝,我可以让你死得好看些!”
池昊十分无语。明明自己自己啥都没做,是你跪着舔呀,现在却来怪我耀武扬威?
现在的这些妖王,真的应该管管了……
“那个,妖王大哥,之前都是误会,别用力,再用力就掉下来了。”
“这个手臂长出来很不容易,疼疼疼,别捏了,之前哪里不对都是我的错,都说和气生财……”
焦洪海看着眼前这个落魄青年,哪里像之前冷漠的样子,竟然这样言语生动地在求饶。
他不知道池昊演绎的就是之前见到池昊的自己。
那个活脱脱的冷漠妖王,多说一句话都嫌多的焦洪海,那时也是一刻不停拼命跪舔池昊前辈。
一旁的焦佩,直接把盖在头上的盖头掀起来,冲着焦洪海大喊道:“父王,你在干什么?这个男人已经是我的夫婿,你为何这样对待他!”
焦佩的心中可以说起伏跌宕,刚刚抓住个人族的弱鸡男子,交给父王,父王却让自己嫁给他,而且不分青红皂白……
现在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既然要嫁,那就嫁了!
结婚之后,洞房之前,自己会杀死眼前这男子,然后再举剑自刎。
现在……
父王却在自己面前又开始折磨自己这位刚刚礼成的夫婿,这让自己如何面对?
好歹人家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婿呀!
焦佩的年纪尚小,心思也很简单,从小被焦洪海呵护在手心中,对于男女之情以及婚姻有着别样的认识。
你说她偏激也好,说她天真也罢,她只相信她认为的爱情。
“父王,你快松手!”
头上的红盖头已经被焦佩愤怒的扔在脚下,周围围观的各路妖族强者全都震惊不已,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明白怎么回事。
但是大家却又不敢议论,因为以焦洪海的实力,下面说的话在他耳朵中听得是一清二楚,若是说错什么,按照焦洪海那跋扈的性格,一定会将说错话的人,直接斩落人头。
焦洪海根本不理会女儿的哀求,他脸上露出森然的表情,威胁池昊说道:“你说别的都不管用,今天你只有通通快快地将那神迹中得来的三件宝物交于我,我才能留你一个全尸!”
“不然的话,嘿嘿,有你好受的!”
一边说着,焦洪海盯上了池昊的另外一只手臂。
使劲用力之下,池昊的骨头再次出现了碎裂声,紧接着痛苦的声音再次传来。
“父亲!”
“佩佩,你不明白,这家伙身上的宝物对于咱们来讲很重要,乃是那神迹中的宝物。”
“为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蛟龙一族能够更好的发展!”
“我不管!我不管!”
焦佩摇着脑袋,眼泪哗啦往下掉,冲着边上跑去。
却是突然被一道白衣身影拦住,电光石火间将她锁在怀中。
在场一众都被这突然出现的变故震撼,竟然有人挟持了焦洪海的女儿!
只见此人面相俊朗,潇洒说道:“有宝物咱们应该一起分享,是不是啊焦兄?”
话音未落,就见到一朵朵白色骨花在他周围错落开放,十分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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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的朱雀神墓之中,大墓门口是几百只傀儡在驻守,将朱雀神墓封得死死的。
在神墓最核心的位置,一个男子,正在朱雀神殿之中寻找着什么。
这里已经是他第一百多次仔细寻找了,但是却找不到任何踪影。
男子正是之前将妖王都弄伤赶走的黄埔明!
他凭一人之力干翻了整个妖族的顶尖战力!
但他此时很急躁,口中一直在骂天骂地骂娘,口中碎碎叨叨地说着:“哪儿去了?”
“为什么找不到那个朱雀的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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