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水吧!”谭盾望面前的一盘水,连他自己都是吓了一大跳:那水已经全都黑了,看起来尤其吓人。
而胡八妹则是早已看得胆战心惊的了,尤其是这血腥味发出来,她似乎也是要承受不住了,只是也期盼着谭盾手上的黑色会慢慢褪色,加上被谭盾阻拦,所以才没有离开这里。
这时听谭盾一说,胡八妹还真有点儿要哭起来,说道:“你,另外一只手,是不是也要这样子啊!”
“应该是吧!”因为右手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所以谭盾也不急着去解左手的毒,这时候胡八妹一说,便说道:“帮我把另外一只手上的纱布也解开。”
胡八妹就帮谭盾将左手上的纱布慢慢地解了下来,他左手上的“手表”,这时候也已经是跟周围的肌肤一样子全都是黑色的,不过还可以看得出这里有一个“手表”。
谭盾心中不由得感叹:这赤龙髓终于是没有再护着他了,他这是解不了毒了,还是他的作用已经到了极限了?
但是这赤龙髓,已经是助谭盾从一个修炼小白,到了现在都可以打败仙人八级的黄金勇了,哪里还会再奢求他能给自己无穷无尽的帮助啊!
胡八妹又给谭盾端了一盆水,继续往水里滴入解药,谭盾是又将手放进去。
慢慢的,这一盆水也开始变成了黑色:但非常明显的是,比起右手的解毒水,这水黑起来要慢得多?
怎么回事?总不会是两边中的毒不一样,或者说是不一样深吧!
就这样子,谭盾又弄黑了一盘又一盘的水,左手上,终于是开始有肉色了。
“谭大哥?”眼见着谭盾身上的毒越来越轻,胡八妹也是欢喜起来,可就在这时候,谭盾的左手是明显起了变化。
谭盾也是目瞪口呆:原本是慢慢褪去的黑色,这时候速度却是明显地变快了起来,而且全都集中向“手表”上汇集而去。
这“手表”终于是又起作用了?
谭盾猛的就将手从已经变成黑色的水中抽了出来,而左手上的异色则是以看得见的速度,迅速地向“手表”汇聚,没一会儿,左手就已经完全变成了正常的肉色,只有“手表”还是黑色的,但是黑色也是在渐渐的消退。
“谭大哥?”胡八妹跟谭盾一样子目瞪口呆,是满脸的新奇。
我这毒算是解了吗?之前这“手表”一直没反应,是因为我的毒太深了?
谭盾试着动了一下左手:虽然没有中毒前那么灵活,但已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受的感觉了——这样子至少再遇到金允,也不用怕他了。
但还有右手上的毒!
右手上的毒按说已经比左手上的毒解了更多,但是右手上并没有像左手那般,因为毒造成的黑色并没有迅速地褪去!
谭盾之前为了不让毒在体内扩散,是将全部的毒都压制在两手上,所以其实两手是不相通的,按现在的情况,这两只手上的血脉也是不相通的,所以“手表”仍然对右手不起作用。
“帮我拿把刀来!”
“刀?”胡八妹不知道谭盾要干什么,就说道:“你身上就背着刀啊!”
“帮我解下来。”
解下斩龙刀,谭盾随即就将其拔出了一段,然后将左右两手在刀上一划,就各自划出了一道口子。
“谭大哥!”胡八妹可真是被吓了一跳,谭盾也不理会,直接就将左右两手上的伤口碰到一起,就如谭盾所料的一样,右手上的黑色,也是迅速地就向左手上“手表”的位置汇聚,很快,左右两手就终于是跟正常一样了。
“谭大哥!”胡八妹终于是禁不住好奇,问道:“你的手,这个是什么啊?”
胡八妹已经是禁不住的就将谭盾左手拉起来,细细地看着那个“手表”!
这个秘密,要不要告诉胡八妹啊?
这可是自己是妖尊地证明啊!
算了吧!这是赤龙髓,说了还得要好好像她解释什么是赤龙髓。
“这个是我的宝贝啊!厉害吧!”心情正高兴的谭盾也不急着把手收回来,就让胡八妹慢慢的欣赏吧!
谭盾已然是卸去了压制着两手的力量,这时候终于是觉得尤其的轻松:这下子可好了,金允再来,也不用再怕他了,还有张虎北!
张虎北显然是回到这在都城的渡教总坛疗伤了:我要把他抓来,要向他拿取天尊炉,说不定,要往渡教总坛闯上一趟!
闯渡教总坛,这个疯狂的想法倒还是真想过,可是他虽然是想过,但也知道这事情的危险性太高,真要这么干,还得要好好筹谋一番。
甚至于,谭盾有动过,要调动天下的妖来围攻渡教!
因为渡教确实就是一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像这样子的组织,不见到便罢,见到了,他还得罪了我,我又岂能放过他们!
既已解完了毒,谭盾也便要再去拜见青丘王,出得门来一打听,龙驹竟然被金允打成了重伤,自然是要去查看一番。
好在龙驹虽然伤的重,但他修为也并不弱,身体底子又好,这青丘王府又有良医好药,自然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谭盾还是禁不住向侍卫龙宫问道:“那些渡劫士平常那么横吗?竟然敢这么明火持杖地闯到一座王府,而且还敢在王府里打伤人。”
龙宫也是知道谭盾是受过青丘王恩惠的人,甚至就是今天晚上这事情的主因,自也不瞒着谭盾。
“渡劫士何止是横,在这都城,他们向来就是横冲直撞的!只不过,平常别人都敬着让着他们,所以才没造成什么事的!今天这事情一出,我估计明天整个都城,听到这件事情,都会像是狂风暴雨来了一样。”
是啊!渡劫士的横,谭盾也算是见识过了,可是这青丘王府!虽然是堂堂王府,地位虽高,但是实权却是没有,这是和渡劫士硬扛上了。
“那今天晚上的事情,是王爷叫你们干的吗?”
龙宫这时却是有些隐忧,道:“这个倒是没有,只不过,王爷没有请他们做客,我们这些做护卫的,自然也就是要尽护卫本分,他们要闹,我们就不能任由他们胡来。”